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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2 / 2)


「拜托你了。我们不用筹码,开心地玩吧。」



在席恩的提案之下,他们三人决定一起玩牌。



接著雅尔榭拉将扑克牌拿来,并发牌给他们。



「这个……」



「凪,怎么了?」



「首先丢出一张不要的牌就行喽。」



「是这样没错……」



凪盯著手牌,苦恼地说著:



「如果没有要丢的牌,那该怎么做呢?」



「……咦?」



席恩顿时僵在原地。



「呃,凪……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牌吗?」



「好的。」



凪不明所以地摊开手牌──席恩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



因为她手上的牌──



分别是红心一、二、三、四、五。



「属下记得……这是同花顺没错吧?」



「是……是啊。」



席恩有些尴尬地点头。



(第一把就同花顺……)



在扑克牌的牌型中,同花顺是很强的牌型。



照理说,凑齐的条件相当困难……没想到一个这辈子第一次玩的人,竟然第一把就凑齐了。



「……雅尔榭拉,你做了什么吗?」



发牌的人是雅尔榭拉。



她可能会为了第一次玩的凪,给她较强的手牌,以示体贴。



「……不,我什么都没做。」



但看来雅尔榭拉什么也没做。



她也是一脸惊讶。



照这样看来,第一把就凑齐同花顺纯粹是凪的运气问题。



「主公……这是很强的牌型吗?」



「是啊……很强。没换牌就突然拿到同花顺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第一把就凑成牌型……这就像花牌里的『喰付』或『手四』吧?」



「……应……应该是吧。」



席恩虽然知道花牌这种卡片游戏存在于东方的岛国,却不懂它的规则。



「那么以点数来说,这样是几点?」



「不,扑克牌的牌型没有算点数,只有强弱之分……用自己的牌型决定下多少赌注就是扑克牌的醍醐味。」



「嗯……」



「第一把就拿到同花顺是很了不起的强运……不过冷静下来思考,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是这样吗?」



「如果不愿拆牌,只要别交换手牌就行了……可是这样等于向对手宣布自己的牌型很强。这么一来,对手很快就会认输。一旦对手认输,难得拿到一手好牌,也无用武之地。」



「噢,原来如此。」



「反过来说,就算手牌全都派不上用场,也可以靠虚张声势或吹牛,让对手弃权。这种斗智也是玩扑克牌的乐趣。」



「这门学问真深。」



凪一脸佩服地说。



「不过你好厉害。我还真没想到同花顺会突然跑出来。」



「……经您这么一说,我记得凪很擅长博弈吧?」



雅尔榭拉回想往事说著。



「以前在魔王军中,有一种低俗的活动,是让抓来的魔兽互相战斗,然后赌谁输谁赢。凪也曾经因为应酬性质,参加过这个活动……不过我好像没看过她输的模样。」



「真、真的吗?」



「不,那都是碰巧。是属下运气好罢了。」



凪以谦逊的口吻继续说:



「赌博这种事,属下在祖国也只为了应酬玩过几次……」



「你在故乡的时候很强吗……?」



「很强吗?属下也不清楚。因为和属下比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都说再也不和属下赌,然后就走了……所以属下赌博的次数非常少,不晓得到底强不强……」



「…………」



「就连属下陪同去赌场,也常常被禁止出入。属下觉得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坏事才对……真是不可思议。」



「…………」



席恩哑口无言。



(我看只是凪本身没发现,其实她很有赌博的才能吧……)



究竟该不该让她发现自己有这种才能呢?



正当席恩这么想时──



「……欸欸,小席大人。」



理应还在吵架的菲伊娜来到席恩身边,叫了他一声。伊布莉丝也站在菲伊娜身后。



「怎么了?」



「我们也想加入这边耶。」



菲伊娜装可爱,歪头这么说道。



「……有什么企图?」



「才没有咧。因为我看你们好像玩得很开心呀,弄得我觉得吵架很蠢。对吧,伊布莉丝?」



「毕竟继续吵下去也不能怎样。」



「……我们不赌钱喔。」



「我知道啦!」



「那就随你们高兴吧。」



「耶~我最爱小席大人了!」



这下菲伊娜和伊布莉丝也加入,成了五人牌局。



雅尔榭拉替所有人发牌。



「……不过你们不这么觉得吗?玩扑克牌不赌钱……没什么干劲耶。」



「我说过不赌钱了。」



见伊布莉丝一边看著自己的手牌,一边慵懒地说著,席恩也马上告诫。



不过席恩也稍微懂伊布莉丝的意思。



与其较量手牌的强弱,确定手牌后的斗智才是扑克牌的醍醐味。玩扑克牌没有赌注,说实话是有点美中不足。



「啊。不然我们赌钱以外的东西嘛!」



菲伊娜双眼一亮地说。



「钱以外的东西……?」



「比方说……衣服?」



「衣服!」



席恩差点喷出口中的茶,然而菲伊娜不怀好意地笑著往下说:



「输的人要一件一件衣服慢慢脱……换句话说,这是脱衣扑克牌。」



「别、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跟你们赌这个!」



尽管席恩发出大叫──



「哦,不错嘛。就是要有点风险才叫赌博嘛。」



伊布莉丝却是兴致都来了。



「也、也就是说……如果我赢了,席恩大人就要脱衣……!如果我输了,就能合法脱衣,向席恩大人展现我的肉体……!不论输赢,都是天国……!太、太棒了……世上竟然存在这么幸福的赌局!」



雅尔榭拉也涌现方向错误的干劲。



「好,五个人里有三个人同意,达成多数决了!」



菲伊娜宛如夸耀胜利般的大声宣布。



「呃……喂,你们……」



尽管席恩试图发声……



「至于规则呢──」



菲伊娜却已经没在听他说话了。



「几局定胜负实在太麻烦了,而且要玩很久,所以简单一点吧。我们五个人一起开牌,最弱的人就脱。」



「喂……」



「啊……可是这样感觉也会比很久。不然给牌型强的人一点红利吧。凑到同花顺和铁支的瞬间,就算独赢。赢家以外的所有人要脱两件衣服!然后拿到同花大顺的人……就算抽到上上签,除了赢家,所有人都要直接脱到全裸!」



「我……我根本没说我要赌……」



「有趣。我不讨厌这种赌博要素。」



「呵呵呵,要我多脱一倍也无所谓哟。」



三人兴致勃勃的情绪,就这么淹没席恩的抗议声。



(……可恶,算了,我不管了。)



席恩放弃劝说。



除了舍命陪君子,已经没有别条路可走。



幸好规则并没有非常脱离常轨。既然只有输的人会一件一件慢慢脱,那游戏刚开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只要暂时配合她们,在游戏中思考突破手段就行了。



「……唉。好啦,来玩吧。」



「不愧是小席大人,就是通情达理。那我们轮流换牌吧。我先换两张。再来换凪喽。」



「我看看……」



此时凪露出非常苦恼的表情。



「刚才的解释属下听得不是很懂……到头来,在这个游戏中,如果没有必要换牌,该怎么办才好?」



因为她的一句话──现场所有人都定格了。



「呃,凪……总之你先摊牌给我们看看。」



席恩以颤抖的声音说著。



所有人看著凪摊开的手牌,全都讶异得停止呼吸。



黑桃十、J、Q、K、A。



毫无疑问──是同花大顺。



「…………」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只有凪一个人一脸不明所以。



(凪她……她果然……有某种……某种可怕的运气。)



天运、强运、赌才……席恩不禁觉得凪一定拥有只能用这种词语形容的某种特质。



(……不,不对!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根据菲伊娜即席拟定的脱衣扑克牌规则。



一旦出现同花大顺──



「……呼──好,脱吧。」



菲伊娜充满觉悟地说道,随即开始宽衣解带。



「呃……喂,菲伊娜。」



「没办法了。赌输了毕竟不能赖帐嘛。」



伊布莉丝发挥多余的乖巧,毫不犹豫地开始脱衣。



「真是的,事情居然变成这样……实在幸运……不对,真是不幸呀。」



雅尔榭拉以懊悔的声调说著,嘴角却扬起一抹藏不住的微笑。



赌输的三名女仆各个不拖泥带水,逐一褪去身上的衣物。



没脱的人,只有席恩一人──



「好了,小席大人,你要乖乖脱喔。」



「别……别开玩笑了,为什么我要……」



「你都答应要赌了,愿赌不服输很诈喔。」



「唔……」



席恩说不出话来。



此时菲伊娜的身后,正上演著伊布莉丝拉著凪的手的戏码。



「来,凪,这是赢家的特权。你可以去脱少爷的衣服喔。」



「别、别闹了,伊布莉丝!开什么玩笑……我怎能对主公做出如此暴行……」



「不然呢?难道你想让少爷……变成那种会毁约的窝囊男人吗?」



「什……」



凪露出极度为难的表情。



而雅尔榭拉则是缓缓靠近席恩。



「席恩大人……要我协助您脱衣吗?」



「慢、慢著,雅尔榭拉……而且你未免也脱太快了吧!为什么已经脱掉一半以上了!」



「因为我奉行的主义,是愿赌就要马上服输。」



「你绝对是乱说的吧!你一定有别的企图对吧!」



「您说呢,席恩大人……」



「小席大人,脱啦,快脱。」



「少爷,你这种时候开溜,可没有男子气概喔。」



「主、主公!属下罪该万死,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也会负起责任,和您一起脱!」



已经半裸的女仆们都要席恩也脱衣,不断逼近。



(为……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



被逼得无路可退的席恩──



「啊啊!那是什么!」



决定用古典的方法逃跑。



「咦?什么什么?有东西吗?」



「……啊。奇怪!少爷不见了!」



「难道席恩大人……大喊一声『那是什么』,诱导我们的视线看向别处,自己趁著一瞬间的空档逃走了吗……!」



「真是神机妙算……不愧是主公。」



「现在不是佩服小席大人的时候!我们得快点追上去啊!」



四名女仆被主人抢得先机。



席恩就这么冲出房间,在走廊狂奔。



「……你们这些人,把我耍著玩也该有点限度啊。」



这句老掉牙的台词之所以显得没什么气势,是因为他好歹也算参与了赌局,却半路逃跑,让他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这时候,女仆们终于发现席恩。



事态演变至此,一场半裸的美女们追逐少年的奇异捉迷藏,就这么在宅邸内上演。



他们是背负著悲痛过去,并遭到世界排除的人们。



但不知为何,他们今天看起来也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