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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衡应了一声,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捡了大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步衡:交友不慎。

  感谢在20210109 19:18:33~20210113 19:11: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太Q 4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窗外又是熟悉的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当然,室内也不安生。

  并排睡在客厅地上的灰狼和夔牛的呼噜声此起彼伏,甚至一度超过外面轰隆的雷声,让步衡恍惚自己是不是已经聋了。

  步寒丝毫不受影响,跟步衡又聊了一会就回了房间,没多一会也传出呼噜声,将二重奏直接升级为三重奏。

  步衡洗漱之后歪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听着外面的雷声和呼噜声毫无睡意,索性起身从床头柜里摸出写生本。

  在公司楼下见到那日,他便将夔牛也画了下来,不管是妖身还是人形都惟妙惟肖。

  右下角的注释简单写着:上古妖兽夔牛,姓名未知,不太聪明。

  步衡提笔在后面补了四个字:酒量极差。

  写完之后,他随手往前翻了一页。

  正好是那只落水睚眦周吝,步衡看了一眼原有的注释,默默提笔划掉,在下面重新写道:睚眦周吝,性格暴躁,好勇喜斗,脾性确实不讨喜。

  写完之后,他看了看先前画下的那只巨大妖兽虽然这就是他见到的周吝,却并不是睚眦的原身。

  白天郎俊俊说,睚眦的原身是龙首豺身?

  虽然没有参照,步衡突然想画画试试。

  他找了张纸,随手几笔画出一只巨大的豺身,稍有些许迟疑。

  当世龙族所剩不多,除了龙君周吝一脉,多隐居避世,极少露面。龙君周澈虽然极有名望,经常出面处理妖族中的大小事,却从不以妖型现身。

  所以步衡从未见过龙族真身,有关龙族的全部印象也都来自于妖族传说以及人类的各种画作。

  他咬着笔想了一会,先画出一对龙角,又用寥寥几笔勾勒出头部轮廓,接着是口鼻耳和须髯,最后是眼睛。

  周吝浑身上下最不像龙族的地方,正是那双眼睛。

  眼珠黝黑有神,目光炯炯却又总带着难以掩饰的凶光。

  那是独属于豺族的眼神。

  你在画画?

  房间内突如其来响起另一人的声音,步衡一惊,笔尖穿透纸张,留下一长道的划痕。

  他抬起头,对上自己刚刚画完那双眼睛。

  周吝穿一身黑色T恤搭长裤,从外面的狂风骤雨中进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一头长发高高束在脑后,发梢滴着水,落到干净的地板上,汇成一小摊积水。

  步衡面上的茫然散了干净,盯着那小摊水皱起眉头,眼角眉梢都写着不满。

  对方溢于言表的嫌弃让周吝十分不爽,他倚在窗边,抱起手臂,目光从步衡脸上转到他手边的画纸,微微眯眼。

  步衡察觉他的视线,将那张薄薄的纸攥在掌心,直接化为灰烬。

  灰烬准确地飘进垃圾桶里,他拿出湿纸巾擦了擦手,才抬头看向周吝:你是不是有病?

  周吝:什么?

  他瞪起眼,整张脸黑了下来,还没等还口,步衡补充道:不是骂街,我是说生理上,当然,也可能是精神上。不然我找不到你三番两次半夜三更私闯别人家的理由你总不会告诉我你今天是来避雨的吧?

  周吝愣了一下才完全理解对方的嘲讽,这一瞬间让他输了气势,只能盯着眼前这小妖怪,半天没说话。

  见周吝沉默,步衡稍迟疑:你是在想去哪看病,要推荐吗?

  周吝:

  这小妖怪穿着一身柔软舒适的家居服,刚洗过的头发软趴趴的,外表看起来乖巧听话,怎么一张嘴这么讨厌?!

  有水滴顺着发丝流到脸上,周吝胡乱抹了一把,指了指步衡:叫你爹过来,我不欺负幼崽。

  欺负?步衡笑了笑,伤好了?

  周吝:你

  《妖族管理法》明令禁止在人间进行任何形式的私斗,如果你来是为了约架,我们父子不敢应战,你赢。

  周吝瞪着这小妖怪,半天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在妖族中的名声脾气暴躁、凶残好斗、嗜血嗜杀,几乎每个妖怪幼崽的童年阴影里都有睚眦的存在。

  可是与眼前这小妖怪打了几次照面,对方非但没表现出一丁点的畏惧,甚至三番两次出言挑衅。

  要是在禁地,他早就把这崽子揍到亲妈都不认识了!

  步衡斜靠在书桌上,睡意涌了上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还有别的事儿吗,我到时间休息了。

  夔牛呢?在步衡又打了两个呵欠之后,周吝终于开口。

  他原打算明天再离开林苑那儿去找短剑,突然的暴风雨还有夔牛那毫不掩饰的妖气给他提了醒在禁地的时候,夔牛总是蜷在棠梨树下睡觉,棠梨从禁地出来去了哪里,夔牛有可能知道。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跟周澈在一个屋檐下过夜。

  步衡眼角还残存着方才几个呵欠留下的泪痕,跟眼底突然生起的警觉形成巨大的反差:你找他干什么?

  跟你没关系,周吝不耐烦,少管闲事!

  步衡盯着他看了一会,朝着客厅抬了抬下巴,客厅睡着呢,能叫醒的话,自便。

  客厅的呼噜声突然小了许多,夔牛不知梦到了什么,正含糊不清地说着梦话。

  周吝看了步衡一眼,不想再跟这个小妖怪多说一句。

  步衡又打了个呵欠,再抬眼时周吝已经消失了。他擦了擦跟着呵欠淌出来的眼泪,打开房门。

  夔牛果然也不见了,只剩下灰狼自己正支着脑袋睡眼朦胧地朝四周张望,听见声响之后茫然地与步衡对视。

  步衡靠在门框上:怎么了?

  灰狼抬起前爪看了看:好像有什么踩了我一脚。

  做噩梦了吧,步衡朝窗外看了一眼,发现雷雨声已经停了下来,他又打了个呵欠,拍了拍郎俊俊的脑袋,继续睡吧。

  睡够了?

  周吝看着被强制变回人形倒挂在栏杆上,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拼命挣扎的夔牛,轻轻抬手,将他放了下来。

  夔牛头晕眼花地落在地上,整个向后仰去,却没想到身后刚好有个水坑,身上干净的衣服立刻被泥水浸湿,他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指着周吝吼道:元老会没跟你说嘛,我不是因为犯错被关进禁地的,你们也没权利抓我,你还来干什么?!

  别指我,周吝将他手指按了下去,有事问你。

  你三更半夜的把我扔进水坑是有事问我?夔牛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语气仍旧很冲,你是不是在禁地关久了,脑子关出毛病了!

  你自己摔进水坑的关我什么事?!周吝一再克制,终还是暴躁起来,他一把扯过夔牛衣领,将他整个从地上提了起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答不答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