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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认罪(1 / 2)





  周云端侧身将那丫鬟露到众人面前后,所有人的视线无疑都望了过去。

  不过那丫鬟匍匐在地上,看不到面容。

  若是此时只有大皇子一个皇子和其他官员在,显然大皇子不去上前认人,其他人是不能上前的。

  不过如今五位皇子都在宴会上,显然其余四人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大皇子皱着眉审视丫鬟的空隙,魏泓涵已经走上前,将那丫鬟的下巴扬起。

  他带着三分笑意、七分冷意回望大皇子:“大皇兄,不如请您好好认认。”

  大皇子迎娶正妃白月戈那日,魏泓涵其实是被算计到了的。只不过那时候的魏泓涵并沒有被完全暴露于众人面前,苏陌素之事,花清越又替他主动担下了。是以,魏泓涵还是维持着于魏泓图一贯的表面和平。

  但今日魏泓图迎娶侧妃,又要算计他,魏泓涵有些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左右朝堂上,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魏泓涵也不准备再和魏泓图维持和气一团的场面了。

  “二哥瞧瞧,这丫鬟可有些眼熟。好像那日在大哥书房赏王大家的《秋霜图》时,您还赞过这丫鬟手如柔荑呢。”魏泓涵笑着又看向魏泓章。

  魏泓章眼神在魏泓图和魏泓睿身上徘徊了一番,笑着应道:“四弟不说我还不记得,一说我可想起來了。你不是那小秋凝吗。名字和《秋霜图》重音了一个字的。”

  魏泓章既肯定了魏泓涵的说法,又不动声色把魏泓涵泼给他的好色名号给去了。

  毕竟他可不像魏泓图,正妃侧妃都有了。如今魏泓章可是正妃、侧妃都虚位以待的。

  想到侧妃位置,魏泓章不由得把视线往苏陌素那边飘了一下。

  她那嫡姐倒是个妙人,这庶妹怎么姿色差开这样远。魏泓章在心中笑道。

  先前还蹦跶着既安慰钱多多,又影射魏泓图的魏泓泽,此时倒是安静了下來。他低着头,摆弄着自己腰上的玉坠,似乎周围的事情与他无关了一样。

  魏泓图的眉结皱得更深了。他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丫鬟确实是他的书房丫鬟秋凝。

  魏泓图也知道秋凝确实左右手能同时写字,并且有他书房的钥匙。可是,这两点又怎能等同于秋凝就伪造了纸条,污蔑苏陌素呢。

  魏泓图心中有疑惑,却不能直接开口。他一旦这样质问,就表明了整个大皇府的态度。到时候,一旦周云端指证秋凝的事情坐实,他魏泓图就要当着这些朝廷官员落下一个是非不分、包庇下人的恶名。

  魏泓图想到的这一点,白月戈自然也想到了。她能出声质疑第一次,却不能质疑第二次。她是堂堂白国公主、朱国大皇子的正妃,可不是什么三六五九的村镇粗妇。

  “妹妹,你怎么看。”白月戈轻声提醒钱多多。

  她不能开口,那就让真正的粗妇开口就好了。

  钱多多猝不及防被点名,一脸茫然地回望白月戈:“我看什么。那丫鬟我不认识啊,我才嫁给夫君,也沒去过他书房。我怎么知道他书房丫鬟长什么样子。”

  白月戈失望且不甘的眼神落入苏陌素的眼中,她如今已经百分之百肯定到底今日是谁在算计自己了。

  上一次,这一次。总共两次了。

  因为心底还有着对这重生以來的第一位闺中密友的珍惜,苏陌素一直刻意去回避追寻上一次在大皇子府被算计,到底是大皇子下的手还是白月戈下的手。

  可如今,事情已经太过明了了。

  苏陌素挥开心底那一抹难以言说的忧伤,望向周云端。她的目光微微下垂,往秋凝的鞋子上看了一眼。

  周云端并不是个痴傻之人,他将自己用在学术上的思维往这妇人算计上挪了一挪,就已经猜出了部分。如今苏陌素这一暗示,他更加肯定了。

  “这场算计,可真是层层谋划、处处小心。不过百密必有一疏,你刻意换了装束、换了鞋子,待到这宴会之中,无非就是想向所有人证明你一直在宴上,沒有时间去做其他见不得人的事情。”

  周云端指向那丫鬟的鞋边:“可越是小心,越是容易犯错。我想问,你若是一直呆在这园子里,脚上如何有水塘边的荇草。”

  丫鬟下意识缩了缩脚,她慌张地看了眼自己的鞋子。

  为等她找到什么水荇,周云端又指了一处纰漏出來:“你刻意用了两种不同的纸张來写这纸条,可却是否仔细审视过你选的两张纸产地在何处。”

  “这一张,以花夫人名义写的纸条,用的端阳纸。端阳纸产于徽州,纸张细滑,却是女子喜用。但这一张……”周云端把打开手心的一个纸团,将其中一张纸条摆到众人面前。

  其实纸张已经被揉得褶皱不堪,到底是怎么纸,旁人还真一眼瞧不出來。

  不过周云端说得这般笃定,自然是沒有什么人会疑虑此点的。众人都十分期待地望着他,只等他说出另一张纸的來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