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

司栩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心情明显不佳的戾爵冥，又看了看陆笙，保持沉默。

直到陆笙吃完饭，姬如风帮忙收拾好了餐具，她才开口，“嫂子，那个，我能和我哥聊聊吗？”

“当然可以。”

陆笙和姬如风离开房间之后，两人便来到了花园里。

陆笙倒是没有发现这家医院的基础设施做的不错，楼下有一个偌大的花园，中间有一个喷泉，周围有不少人在散步。

陆笙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姬如风也坐在了她的身边。

“姬如风，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你说？”

姬如风同陆笙的接触不多，虽然听说过不少关于她的传说，但真实的对话还没有太多。

陆笙犹豫了一下，“那个，你知道关于戾爵冥以前的事情吗？”

“……”

姬如风挑眉，“你想知道什么？”

“在死亡之角的时候，我说过只要戾爵冥活着出来了，我们就结婚。”陆笙脸颊微红，“我知道我不应该窥探他的生活，但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我关于他母亲的事情，我害怕他一直有心结，我想帮他。”

从前世到今生，她只知道司静柔死于一场意外，除此之外，再无更多消息了。

姬如风和戾爵冥认识多年，也许会知道什么事情呢。

闻言，姬如风原本有些不善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这些事情你应该去问他，说到底，我和景南风也是局外人，只有他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告诉陆笙实情了。

对于姬如风的回答，陆笙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抿唇，“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没事。”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陆笙看了一眼姬如风，突然开口，“姬如风，谢谢你啊。”

“什么？”姬如风对陆笙突如其来的道谢有些惊讶，不懂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戾爵冥脾气不好，这么多年，想必你和景南风也是饱受欺凌，我为你们默默点蜡烛。”陆笙的话里包含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姬如风：“……”

“作死的人是景南风，不是我！”

苍白无力的挣扎，嗯，他从来没有作死过！

他要一口咬定这一点，他从来没有作死过！

病房里。

司栩栩鼓起勇气开口，“表哥，我想去看医生了。”

话落，戾爵冥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断掉了一般，他抬眸，看着司栩栩的目光里带着审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栩栩心脏猛地一缩，咬咬牙，“表哥，我想跟你回京城，我知道你手下有目前最好的心理医生，我想接受治疗了。”

很少有人知道，生性嚣张跋扈的司栩栩有着严重的精神障碍。

而且，她从来都是拒绝治疗的。

如今，她却主动要求看医生，谁也不知道在她独处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到底想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想怎么接受治疗？”戾爵冥冷声道。

司栩栩下意识的攥住了衣襟，“我想催眠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