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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乌兹别克斯坦(2 / 2)

  毫无例外地,每一任统治者都热衷于大肆兴建表现该王朝特色的建筑,它们共同构成了如今神秘、美丽的布哈拉城。

  布哈拉历史中心

  永驻的王朝的遗迹

  布哈拉历史中心位于布哈拉古城区。199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布哈拉历史中心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里留存着历史上各个王朝修建的宫殿遗址,清真寺、经学院比比皆是。这里凝固了时间。每一栋古建筑中,都能找到当年的王朝遗迹,“博物馆之城”的名号实至名归。

  阿尔卡禁城高大雄伟的城墙

  ◎阿尔卡禁城

  经过漫长的荒漠旅途,绿洲上的布哈拉城让人眼前一亮。土黄色的高大古城墙矗立在入口处,进入城门就是壮观的阿尔卡禁城了。

  阿尔卡禁城相当于中国北京市的紫禁城,是布哈拉历来统治政权的起居地和政务中心。禁城建于公元前3世纪。此后,每换一任统治者,都要对禁城大肆整修一番。久而久之,禁城的地基和城墙越来越高,防御功能愈加出色。宽四米的城墙异常坚固,墙头设有射击孔,呈锯齿状排列。岁月侵蚀下,城墙内的部分地方已不复旧观,现出斑驳印记。站在墙头远眺茫茫大漠,似乎还可听见千年前的征战杀伐之声,感受到远去的战火硝烟和浓浓的历史沧桑。

  从留存的建筑来看,阿尔卡禁城内设施齐全。有供统治者居住的宫殿,有关押犯人的监狱,还有国家重地武器库、造币厂及仓库等。阿尔卡禁城门外有一片面积广阔的空地,这就是古称“大校场”的列吉斯坦广场。在古代,重大节日或事件的欢庆仪式、阅兵式和处死犯人,都会在大校场进行。禁城城门上建有一座凸出的木亭,统治者坐在这里居高下望,大校场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大校场外是布哈拉商贸中心,存留着大量穹顶建筑,作为商贸往来的市场。这些市场建筑中,比较出名的有扎尔加兰圆顶市场和阿卜杜勒汗棚顶市场等。如今,阿尔卡禁城中的建筑主体格局保存完好,已被乌兹别克斯坦政府列为史志博物馆。不过,禁城外的市场依然忠实地履行着延续千年的商贸功能。市场上,各色商品琳琅满目,中亚特产的香料、宝石、当地蔬果、手工艺品应有尽有,让游客目不暇接,流连忘返。

  ◎伊斯梅尔萨曼王陵

  城中建陵墓是布哈拉历史中心的一大特色,王公贵族的陵墓固然不少,升斗小民的陵墓也多有留存,区别仅在于陵墓建筑的大小和华丽程度。最著名的陵墓当属伊斯梅尔萨曼王陵,通常简称为萨曼大帝陵墓。

  王陵极尽奢华,建筑工艺较之以前有了很大进步,墙砖由普通土制砖块改为火烧砖,大大增加了建筑的坚固性。据说,将墙砖黏结在一起的浆液是用骆驼奶调制而成。陵墓形状方正,主体建筑为长方体,上有大型圆形拱顶。在长方体四角位置,立有四个相同大小的小型圆形拱顶。经过工匠的巧手搭砌,陵墓的墙砖凹凸有别,拼成各种精巧图案。图案栩栩如生,与陵墓浑然一体,展现着出类拔萃的古代建筑艺术。

  伊斯梅尔萨曼王陵

  萨曼大帝陵墓在布哈拉人心中有着重要地位。成吉思汗大军攻城之际,为保护王陵不受践踏,当地居民用大量黄土盖住王陵,将它变成毫不起眼的土丘,从而躲过一劫。“二战”后,曾有钦慕王陵建筑艺术的外国人试图买下陵墓,想要把它拆解后运往私人庄园复原,遭到守墓人的严词拒绝。守墓人表示,即便全世界金钱堆积在面前,也不能买去萨曼大帝王陵的一块土砖。

  在一代又一代布哈拉居民的精心保护下,萨曼大帝王陵保存完好,成为游客必游之地。

  ◎米尔阿拉伯经学院

  作为伊斯兰教圣地,布哈拉古城的经学院举世闻名。在中亚地区,库克尔达经学院是规模最大的经学院,它和米尔阿拉伯经学院一起,承担起传播阿拉伯文、伊斯兰律法和《古兰经》的学术活动。即便在战火蔓延的时期,经学院也从未向莘莘学子和伊斯兰教徒关上大门。在这里,伊斯兰信徒们可以专心研习伊斯兰教义,不受外务干扰。

  卡梁宣礼塔是布哈拉最高的建筑物,从很远的地方就能望到,曾经是疲惫的沙漠旅行者的灯塔。

  米尔阿拉伯经学院建于16世纪,构造精巧细致,是布哈拉重要的传教及教学机构。如今,米尔阿拉伯经学院并未作为旅游景点对外开放。它仍和几百年前一样,采用封闭式教学模式,游人只能在墙外遥想它的风姿。

  ◎卡梁清真寺

  布哈拉古城的清真寺很多,最具代表性的非卡梁清真寺莫属。公元12世纪初,喀喇汗王朝的阿尔斯兰汗为宣扬伊斯兰教的尊崇地位,巩固王朝的统治,建造了规模宏大的卡梁清真寺及宣礼塔。

  卡梁宣礼塔近50米的高度,让它在承担了“宣礼”功能外,还被当作莽莽大漠中的灯塔。宣礼塔顶端的灯火常年不灭,为沙漠商旅指引着方向。

  美轮美奂的撒马尔罕古城

  公元前4世纪,当著名的亚历山大大帝率领铁蹄部队进入撒马尔罕时,曾赞叹道:“我所听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是,撒马尔罕比我想象中更为壮观。”撒马尔罕素有“中亚的雅典”之称。2500年以来,印度、波斯、突厥、中国等国家都曾在此留下足迹,同时留下的还有灿烂的精神财富。这使撒马尔罕成为公认的“世界文明的十字路口”。诸多古文明交融碰撞,经过历史更迭和岁月发酵,汇集成美轮美奂的撒马尔罕古城胜景。

  撒马尔罕绘画

  撒马尔罕是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第二大城市,撒马尔罕州首府,是乌总统卡里莫夫的故乡,也是著名的旅游城市。

  ◎阿弗拉西阿勃博物馆:模糊的文化界限

  和布哈拉古城原址重建的形式不同,撒马尔罕古城的历代统治者总是将之前的建筑弃置不理,选定另一地点大兴土木,开创崭新的建筑格局。根据时代的不同,整座撒马尔罕古城可分为三个主要区域:“阿弗拉西阿勃遗址”(即花剌子模帝国都城)、“帖木儿时期建成区”及“沙俄一苏联建成区”。

  进入阿弗拉西阿勃博物馆,如同踏入千年之前时光隧道。现存7世纪的壁画中,有驰骋疆场的武士,也有骆驼成群的商队,有身穿汉唐服饰的使者,也有缓弹琵琶的艺女。一幅幅笔触生动、色彩温润的壁画,生动再现了当时撒马尔罕古城经济、军事、文化的极高成就。细细赏鉴,不难看出,这些壁画中有中国敦煌壁画的笔法和主题,也有波斯萨珊王朝的典故和纹样,是古撒马尔罕各文明交融的有力凭证。

  据考证,在帖木儿帝国叱咤中亚草原之前,撒马尔罕先后经历过粟特人、康居国、贵霜帝国、嚈哒汗国(又称白匈奴,大月氏人后裔)、波斯萨珊帝国、阿拉伯帝国、大唐帝国、花剌子模帝国、蒙古帝国等政权的统治,创造了数不清的文明瑰宝。10世纪时,波斯地理学家伊本·胡尔达兹比赫在其著作《道里邦国志》中,称颂撒马尔罕“她的宫殿如繁星,她的河流似银河,她的城垣若太阳……”可见当时撒马尔罕古城的富饶繁荣。

  ◎列吉斯坦神学院:古伊斯兰文明之魂

  “帖木儿时期建成区”是撒马尔罕古城三大区域中保存最为完好、规模最大的区域。列吉斯坦广场是该区域,也是撒马尔罕古城的中心。这里矗立着三座规模宏大的神学院,由于建成年代的不同,三座神学院呈现出三种风格。

  季里亚卡利神学院位于建筑群中央,和大多伊斯兰建筑内部的青蓝色穹顶不同,季里亚卡利神学院大厅内的穹顶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金箔,在灯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耀眼生花。这座神学院建于撒马尔罕全盛时代的17世纪,室内室外的装饰富丽堂皇,彰显出华贵雍容的宏大气派。

  居于左首的是兀鲁伯神学院,也是三座神学院中最古老的神学院。它的历史可追溯到15世纪初的帖木儿帝国时期,整座神学院沿袭了帖木儿汗一贯的奢华作风。精巧别致的彩瓦触目可见,雕琢精细的大理石栅栏倍显圣洁庄重。

  列吉斯坦广场

  希尔·多尔神学院位于季里亚卡利神学院右侧,建成年代略早于季里亚卡利神学院。相比毗邻的两座神学院来说,希尔·多尔神学院的奢华程度要略逊一筹。不过,正门顶部的雕画为它增色不少。雕画主题为两只威风凛凛的老虎,老虎背上各驮着一幅人面。奇特的画风和流畅的笔法,可看出同一时代日本文化的影子,是撒马尔罕古城多文化融合的印记之一。

  15世纪以来,兀鲁伯神学院始终是中亚地区伊斯兰学府中的佼佼者。它和后世建成的两座神学院一起,培育出众多学者、科学家和文学家,为传播伊斯兰教义、弘扬伊斯兰文化做出了重大贡献,堪称古伊斯兰文明的灵魂皈依地。

  比比哈内姆大清真寺全景

  ◎比比哈内姆大清真寺:祭奠逝去的爱情

  帖木儿帝国时期,帖木儿征集各国能工巧匠,大肆兴建起宫殿、清真寺、神学院、陵墓等建筑。这些建筑规模宏大,结构精美,装饰华丽,糅合了东西方各国建筑艺术的精华,是人类建筑史上不朽的篇章。

  单以清真寺为例,穹顶镶嵌着蓝色瓷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大门两侧,古波斯式立柱昂然挺立,立柱上细密的花卉藤蔓图案一路蔓延开来,和门上的回纹图案浑然一体。墙壁上,华丽的彩色瓷砖砌成各式图案和花纹,精美繁复,让人叹为观止。

  帖木儿帝国时期兴建的众多清真寺中,最有名的要数比比哈内姆清真寺了。它曾经是伊斯兰世界规模最大的清真寺,大门高度超过30米,主体建筑和宣礼塔的恢宏气势更是远远超过大部分清真寺。不过,这座清真寺的名气并非源自它的规模,而是来自一个凄凉的爱情故事。

  据说,比比哈内姆是帖木儿的宠妃。在帖木儿征战期间,为了给夫君祈福,她主持修建了一座空前规模的清真寺。清真寺即将完工时,负责工程的大工匠爱上了比比哈内姆。他向王妃索取香吻,表示如果得不到王妃的吻,自己会因相思忧郁而死,无法指挥工人们按期完工。比比哈内姆对工匠的要求十分为难,最后,渴望给帖木儿惊喜的心情战胜了一切,她轻轻吻了工匠。

  建设撒马尔罕大清真寺绘画

  帖木儿班师回朝后,对这座雄伟的清真寺赞叹不已,对比比哈内姆更是宠爱有加。可是,好景不长,妒忌比比哈内姆的妃嫔将清真寺完工的秘密告知了帖木儿。帖木儿盛怒之下,将比比哈内姆自宣礼塔最高处推下,并处死了工匠。同时,他下令所有的妇女外出时都必须佩戴面纱,以免被丈夫以外的男子窥视。比比哈内姆死后,帖木儿回思她为自己建造清真寺的心意及曾有过的美好时光,对自己冲动处死爱妃的行动悔之莫及。于是,帖木儿在清真寺对面为爱妃修建了华丽的陵墓,并将清真寺命名为“比比哈内姆”。

  ◎泥瓦毡房:渐行渐远的游牧文明

  在撒马尔罕古城周围,仍可见到呈圆锥顶毡房形状的小屋。它们零星耸立在沙漠绿洲中,和偶尔出现的二三羊群一起,搭配成一幅古韵悠然的游牧图画。

  不过,这些小屋大都用砖瓦砌成,比传统的流动毡房更加稳固,也更加舒适。曾经扬鞭奋蹄的草原游牧民族,已逐渐适应了定居生活。流传了数千载的游牧文明渐行渐远,和撒马尔罕古城一样,静静退到岁月的角落,默默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尘烟。

  ◎拉达汽车:古城中的苏联印记

  19世纪中后期,撒马尔罕古城沦为沙俄的殖民地。大量俄国移民进入这座闭锁了数百年的古城,带来了大量先进技术和产业,带动整座城市步入现代化进程。渐渐地,古城西侧崛起一片新城区,成为现代撒马尔罕居民生活的主要区域。

  新城建设中,古城的部分建筑遭到破坏,一些俄罗斯元素堂而皇之地侵入古城区域。据当时留存的老照片显示:在乌兹别克精神领袖谢赫·努尔丁·巴希尔陵墓前,几个俄国士兵将俄国大炮排成整齐的一排放置在陵墓门口,用以摄影留念。伊斯兰传统穹顶建筑配上现代化大炮,呈现出让人啼笑皆非的“混搭”风格。

  来到撒马尔罕古城会发现,大街小巷中嘀嘀而过的汽车大都是老式的苏联拉达牌汽车。这种汽车在俄罗斯早已停产,可它仍然是撒马尔罕古城居民的主要交通工具之一,和古城建筑一样,散发出浓浓的时代印记。

  古老的伊钦·卡拉内城

  我愿出一袋黄金,但求看一眼希瓦。”这句古谚语代代流传在中亚大草原上。谚语中的希瓦位于乌兹别克斯坦的西南方,依偎着美丽的阿姆河下游,是中亚著名的古城池。其中,伊钦·卡拉内城是希瓦古城的精华部分。在伊钦·卡拉内城中,留存着近百座古老清真寺及60余家神学院,是一座保存完备、古韵盎然的历史博物馆。

  ◎珍贵的历史遗迹

  古时,商队往来贸易需要穿越沙漠。于是,沙漠上的绿洲地带就成为他们补给食水、进行途中贸易的驿站。希瓦城正处于沙漠绿洲地带,是通往伊朗的最后一站,也是伏尔加河至中亚的商业要塞。

  希瓦古城城墙

  希瓦城的繁荣,主要得益于流经沙漠而不息的阿姆河。早在数千年前,居于阿姆河畔的希瓦城居民已经学会利用河水,他们灌溉作物,饲养牛、羊、骆驼等牲畜,过着自给自足的平静生活。

  公元4世纪,隶属波斯的花剌子模王国占据了希瓦古城。大量外来军士的涌入,打破了希瓦城内的平衡,商贸业逐渐发达,农牧产品的需求量也大大增加。为提高农牧产品的产量,居民们就地取材,建造起完善的灌溉系统,引用阿姆河水浇灌农作物和牧草,扩大了农田、牧场的面积。渐渐地,希瓦城发展成相对富饶的绿洲城市。

  8世纪初,阿拉伯人征服了希瓦城。此后,希瓦经历了蒙古帝国、帖木儿帝国、乌兹别克人统治,直到19世纪恢复独立。其间,统治者们在希瓦城的伊钦·卡拉内城位置建造了一系列伊斯兰代表性建筑。这些建筑大都保存完好,是研究中亚伊斯兰教发展历程的珍贵史料,也是花剌子模文明硕果仅存的历史遗迹。

  伊钦·卡拉内城的一条街巷

  伊钦·卡拉内城西门

  ◎热闹的西门集市

  从伊钦·卡拉内城西门进城,第一眼就会看到颜色鲜艳的太阳伞队。它们像排列整齐的蘑菇,一朵朵开在宫墙根下。太阳伞下,以及宫墙上为数众多的门形凹洞中,各类商品应有尽有,是游客“淘宝”的最佳地点。

  商品多为当地手工特产。有编织精美、色彩鲜艳的毛毯,也有陶罐、瓦罐、碗碟等家常用具,还有花样繁多、质地不同的各种帽子,无论是布制、皮毛制还是草编帽子,都具有浓郁的民族风情,让人爱不释手。琳琅满目的货品,加上吆喝声、笑语声、讨价还价声,整个集市洋溢着鲜活热辣的市井气息。

  ◎未完工的宣礼塔

  集市旁边,一座雄伟粗大的“圆柱”分外醒目。“圆柱”外侧,深浅不一的青绿色瓷砖组成流畅有序的几何图案,像极了很多宣礼塔外的图形。其实,这“圆柱”本身就是宣礼塔,是一座未完工的宣礼塔。

  19世纪中叶,希瓦城统治者穆罕默德·阿明汗发下宏愿,要建成世界最高的宣礼塔。随即,可汗调集工匠民夫,开始这一宏伟工程。可惜的是,天不遂人愿。四年后,可汗意外去世,这项工程也随着他的身故不了了之,只留下宣礼塔基座供后人遐思。

  ◎朱玛清真寺的绝美木雕

  伊钦·卡拉内城中清真寺众多,最古老的一座要数始建于10世纪的朱玛清真寺了。在清真寺大厅,屹立着200余根粗细基本相同的黑褐色木柱。每根木柱以石块为基座,柱身从下到上都雕刻着工整、细致的花纹。

  经过千年大漠风沙、日晒雨淋,清真寺寺身已颇见沧桑,陈旧不堪,可这些木柱及柱上木雕依然栩栩如生。遥想当年,古希瓦居民在落后的运输条件下,不知如何将几百根木柱经过沙漠运到伊钦·卡拉内城,又耗费了多少时间和心血,才能在每根木柱上刻满花纹。思及此,不由得对古希瓦人的智慧和工艺水准钦佩不已。

  ◎童话中的宫殿

  在伊钦·卡拉内城东、西中轴线两端,矗立着两座美轮美奂的宏大宫殿。宫殿偏向阿拉伯建筑风格,墙牙凹凸错落,间隔有序,殿堂高大宏伟,大气雍容。站在高处下望,宫殿楼体庄严肃立,外墙蜿蜒曲折,整齐华贵。

  12世纪时,希瓦汗王在伊钦·卡拉内城中央建起一座高大的宫殿。有趣的是,宫殿通体无窗,造型奇特,如同一座高大的碉堡,傲然俯瞰万物,尽显唯我独尊的王霸之气。

  ◎反差巨大的民居

  和古建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伊钦·卡拉内城边缘及周边的普通民居。大多希瓦城居民已住上砖制现代房屋,不过,传统的干打垒房屋和土坯平顶房仍然广泛存在着。

  干打垒房屋的墙壁仅由两块木板拼夹而成,木板中央填充黏土筑成屋墙,四堵墙壁对接后,再加上屋顶即成房屋。土坯平顶房条件略微好些,由生土制坯当作砖块,垒成正四面体形状房屋以供居住。简陋的民居和恢宏精美的古建筑形成巨大落差,构成希瓦古城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精确的兀鲁伯天文台

  在撒马尔罕古城,兀鲁伯天文台被誉为最能体现撒马尔罕文明成就的建筑。兀鲁伯天文台建于15世纪中叶,如今只留下部分地下建筑。通过遗址复原及史料记载可以推测出,天文台曾是三层圆柱形建筑,富丽堂皇,高度足以媲美君士坦丁堡的索菲亚大教堂。天文台上,九天星象图、海洋山岳图、气候分野图和分秒度数图等绘制精确,具备相当高的科技水准。

  兀鲁伯天文台

  兀鲁伯天文台是一座三层圆形建筑物,有独特的40米大理石六分仪和水平度盘。兀鲁伯在此测出的一年时间的长短与现代科学计算的结果相差极微。

  ◎兀鲁伯:促进文艺复兴的学者君王

  兀鲁伯是帖木儿帝国开创者帖木儿的孙子,帖木儿王朝第三代君主。作为统治者,兀鲁伯不及祖父帖木儿的雄才武略,他兴趣广泛,才华横溢,在文学、艺术、科学、历史、建筑等多个领域都颇有成就,被誉为“学者君王”,推动了“帖木儿王朝文艺复兴”。

  兀鲁伯年幼时,经常随祖父帖木儿征战沙场,实地接触了各地的民情和文化。他对波斯文明情有独钟,雅好波斯诗歌、音乐,广为推行伊朗、欧洲的文学艺术成果。在兀鲁伯的带动下,帖木儿王朝辖区产生了一大批作曲家、舞蹈家、科学家和诗人,辖下的撒马尔罕居民生活自由,思想开放,宗教很少干预生活,商贸业兴盛发达。

  兀鲁伯的数学、天文学造诣极高,他崇尚科学远胜于宗教和神学。为更好地从事天文学研究,兀鲁伯礼贤下士,邀请各国精通天文学的学者到王宫内做客,和他们探讨天文学的相关知识,还与著名天文学家阿拉丁·阿里结为莫逆之交。1434年,兀鲁伯选定撒马尔罕的科希克山为址,在山脚下建起一座规模宏大的天文台。天文台中,各种器械一应俱全,有些甚至达到了当今天文学的水准。

  兀鲁伯重科学轻宗教的做法,惹恼了拥护伊斯兰教法的贵族,他们公开诋毁兀鲁伯是信仰不纯、庇护异教徒的暴君。最终,他们策动了反动阴谋,刺杀了兀鲁伯。兀鲁伯虽然不幸身故,但他对中亚文明做出的杰出贡献永不可磨灭,彪炳史册。

  ◎兀鲁伯天文台:伊斯兰科学文明的巅峰

  六分仪是一种光学仪器,它用来测量远方两个目标之间的夹角,一般用于天体测量,至今仍在广泛使用。在兀鲁伯天文台遗址,不难看出,这条宽2米、纵深11米倾斜向下的坑道,正是放大数百倍的巨型六分仪。由此可看出兀鲁伯天文台的先进程度,它代表了伊斯兰科学文明的巅峰。

  天文台建成后,兀鲁伯和他的天文学者朋友们时常在天文台进行天文研究。很快,天文学著作《天文表》编纂成功。编纂过程中,兀鲁伯没有使用民族传统语言突厥语,而是用波斯文和阿拉伯文进行描述。后世学者认为,兀鲁伯的这一举措是科学史上的创举。它超越了狭隘的民族优越性,具备广泛的国际意义。

  《天文表》中,分别从“不同时代与不同地区”“计时”“行量运移”“恒星位置”四大部分对宇宙奥秘进行了阐述,每项内容都经过严密的数学计算,具备精准的科学依据,是天文学史上的宝贵财富。17世纪,这部《天文表》传入欧洲,引发欧洲天文学界的惊叹。18世纪末期,著名数学家高斯仍采用天文表中的计时法。这部天文巨著被后世称为“东方遗留给西方最正确和最完备的天文历表”。

  兀鲁伯天文台博物馆

  独特的沙赫利苏伯兹历史中心

  沙赫利苏伯兹,又称沙赫里萨布兹,是中亚霸主帖木儿的出生地。帖木儿在位期间,大肆修建国都撒马尔罕的同时,对自己的故乡也颇为青睐。他召集能工巧匠,在沙赫利苏伯兹兴建夏日行宫、清真寺和陵墓。这些建筑延续了帖木儿惯走的奢华路线,规模宏大,装饰精美,融合了同时期中国、日本、波斯等国家建筑文化的精髓,被后世认定为中亚“独特文化、建筑学流派的发源地”。

  ◎千载古城:源远流长的历史

  迄今为止,沙赫利苏伯兹足有2700岁“高龄”。它坐落在距离撒马尔罕古城数十千米的河谷,和撒马尔罕遥相呼应,声息相通,如同两颗明珠,绽放出璀璨的文明之光。

  早在帖木儿王朝之前,原名竭石的沙赫利苏伯兹就已是统治阶级的“宠儿”。公元前6世纪,波斯的阿契美尼德王朝占领了沙赫利苏伯兹,一些波斯居民迁居到这里,和当地居民通商、通婚,将波斯文明传入其中。亚历山大大帝东征中亚草原的记录中,曾提到过古城nautaca,据部分考古学家推测,这座古城就是当时的沙赫利苏伯兹。

  此后的数百年,战火始终在中亚草原上燃烧不息。到了公元4世纪,沙赫利苏伯兹又被粟特人纳入版图。中国隋唐时期,沙赫利苏伯兹的历史地位达到新的高度。据唐代《通典》记载,昭武九姓中的史国日益强盛,“乃创建乞史城(即沙赫利苏伯兹),为数十里,郭邑二万家”。从史书记载中看,唐朝时期,沙赫利苏伯兹的住户已达到两万多家,城市的繁荣兴盛可想而知。

  8世纪初,阿拉伯人侵入中亚草原,包括沙赫利苏伯兹在内的中亚城市日益伊斯兰化。到了公元14世纪,在帖木儿王朝的统治下,这座城市在旧日辉煌的基础上,再次焕发出灿烂夺目的光彩。

  ◎阿克萨莱宫:中世纪的摩天楼宇

  步入沙赫利苏伯兹历史中心,矗立在最北面的阿克萨莱宫分外引人注目。这座宫殿是帖木儿为自己建造的夏日行宫,作用等同于中国承德的避暑山庄。经过漫长岁月,阿克萨莱宫展现给游人的只余下两堵对面而立的厚实墙壁。这两堵残墙高度近40米(相当于现代建筑的13层高楼),墙砖刻有精致的蓝色花纹。虽是残墙,仍可感受到森严壮美的气势。

  高大的阿克萨莱宫残存的墙壁

  帖木儿王朝时期和中国明朝结成同盟,共同对抗蒙古的同时,也多有通商往来。据中国《明史》记载,阿克萨莱宫“宫室壮丽,堂以玉石为柱,墙壁窗牖尽饰金碧,缀琉璃”。金子、碧玉、琉璃均是当时的珍贵物品,帖木儿却用它们来装饰墙壁、窗户、门轴等部位,还将汉白玉制成支撑宫殿的立柱,可见阿克萨莱宫的壮观奢华。

  据史料推测,阿克萨莱宫的墙高有80余米,即便在现代社会,如此高度的建筑已可算是高楼大厦。若以14世纪的标准衡量,这座宫殿堪称举世瞩目的摩天楼宇。站在宫殿废墟中,遥想当时楼宇冲天、宫室连绵的景象,不由得生出“是非成败转头空”的慨叹。

  “蓝色巨蛋清真寺”

  ◎“蓝色巨蛋”:中亚清真寺的典范之作

  在中亚城市中,沙赫利苏伯兹是陵墓最多的城市之一。在它南边,留存着多鲁提洛拔及多鲁萨达两组建筑群。这两组建筑群多为陵墓建筑,长眠着帖木儿的家人和亲友。

  多鲁提洛拔建筑群中,最著名、保存也最为完好的当数星期五清真寺了。这座清真寺的修建者是帖木儿之孙兀鲁伯。清真寺落成之日起至今,其穹顶始终以近50米的直径雄踞乌兹别克斯坦清真寺穹顶之首。穹顶硕大浑圆,上面的贴砖呈现出雅致的天蓝色,因此,这座清真寺又被称为“蓝色巨蛋清真寺”。清真寺对面耸立着两座小穹顶,穹顶下是陵墓墓室。这两座陵墓中,一座长眠着帖木儿的父亲和老师,另一座埋葬着当时的伊斯兰教先知后裔。

  作为著名的“学者君王”,兀鲁伯在延续祖父帖木儿奢华作风的同时,于建筑中加入诸多科学、艺术因素,使清真寺兼具宗教的肃穆庄严和艺术的飘逸自然。蓝色清真寺的别致风格和高超技艺,直接影响了当世及后世中亚清真寺的建筑格局,掀开了中亚建筑史的崭新篇章。

  多鲁萨达建筑群

  ◎古墓疑棺:帖木儿身葬何处

  多鲁萨达建筑群又被称为“权力和威严的所在”。这座建筑群以规模宏大的陵墓建筑为主,长眠着帖木儿的长子、次子。绕过陵墓穹顶,三棵栽种于14世纪末期的梧桐树绿荫如盖。站在树下,头顶蓝天白云,清风徐徐,脚下树影斑驳,墓墙森森,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历史的沧桑味道。

  20世纪40年代,考古学家在陵墓建筑中发掘出一方地下墓室。墓室中的棺椁之上刻有古文铭记,铭文表明这座棺椁为帖木儿所有,可在史料中却找不到帖木儿长眠于此的证据。地下棺椁的发现,让帖木儿的葬身之处变得扑朔迷离,国都撒马尔罕?抑或故乡沙赫利苏伯兹?这道谜题只有留待后人猜测考证了。

  天生英雄帖木儿汗

  整个有人类居住的地方,不宜有两个君主。”14世纪中叶,一位突厥族年轻人放出了征服世界的豪迈宣言。这位年轻人就是帖木儿,他天赋英才,雄韬武略,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宣言并不是一句空话。他能征善战,用了30余年的时间,建立起横跨欧亚大陆的大帝国,成为继成吉思汗之后的又一草原霸主。

  帖木儿头部复原像

  ◎王图霸业:所向披靡的铁血生涯

  帖木儿,蒙古巴鲁剌思部人,同时,他的体内也流淌着纯正的突厥血统。在他出生并成长的14世纪中叶,中亚草原尚处于成吉思汗嫡系后裔察合台汗国的统治中。帖木儿青年时期,先后迎娶了察合台后王哈赞汗的女儿和皇室宗室公主塔瓦卡勒,成为成吉思汗一族的女婿,获得“皇亲国戚”的尊贵身份。因此,《明史》中曾以“撒马尔罕酋长驸马”来记述帖木儿的事迹。

  韬略出众的帖木儿很快掌握了察合台汗国的实权,经过数年“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摄政生活,帖木儿果断出手,废除察合台汗国最后一位汗王,开创了帖木儿王朝。帖木儿一跃而成王朝的开国君王。

  帖木儿率大军打败埃及国王法拉吉的军队

  帖木儿在撒马尔罕的花园里举行宴会

  帖木儿在位的几十年间,大多数时间都在战场上度过。他东征西讨,统一了中亚草原,帝国疆域扩展到印度、奥斯曼帝国,版图囊括了里海、小亚细亚、伊朗、阿富汗等地区。帖木儿骁勇多智,征伐过程中所向披靡,安定了中亚和小亚细亚群雄割据的混乱局面。但是,他经常展开大规模屠杀,无数城市在军队的铁蹄下化为废墟,残酷程度和破坏力度不亚于成吉思汗西征。帖木儿对待降民的手段极为残酷。他杀人如麻,曾经以头颅为砖,在攻克的城市四周筑起高塔彰显胜利,残暴程度让人不忍卒闻。

  1405年,年近古稀的帖木儿仍然心有未足,他不再遵守与中国明朝订立的盟约,亲自率领数十万兵马向明朝进军。行进途中,时年69岁的帖木儿突染重病,不治身亡,以金戈铁马为自己的传奇人生画上了句号。

  ◎帝国崛起:安邦抚民的治国良策

  帖木儿成长于马背和军旅,没有受过正规教育。但他聪颖好学,长期征战中不忘勤奋学习,积累了丰富的知识。帖木儿棋艺高明,在历史、医药、天文学和宗教学上均有着很深的造诣。每攻破一座城池,帖木儿对当地的学者、艺术家及能工巧匠都十分尊重,将他们送往首都撒马尔罕,让他们为帖木儿帝国贡献才智。

  帖木儿不仅拥有出类拔萃的军事才干,还是一位眼光独到的政治家。在他的治理下,帖木儿帝国日益稳定富强,呈现出繁荣安定的局面。他采用“封建采邑制”,把土地分封给亲族贵戚。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他没有任人唯亲,而是让各地原来的统治者依然保持统治地位,便于治理当地政务。帝国初建时,这项举措快速稳定了局面,加快了帝国实质上的统一。

  为提高行政效率,帖木儿在以首都撒马尔罕为中心,直达四方边境的路线上,设置了许多驿站。驿站中备有马匹,做到马停人不停,大大提高了使者传送公文或信件的效率。帖木儿重视商贸和文化,鼓励商旅往来,迅速繁荣了帝国经济。“上有所好,下必从之。”帖木儿对文化的重视,带动了帝国各地文化事业的发展,涌现出一大批著名学者、艺术家、诗人,使中亚文化发展达到巅峰。

  ◎古尔-埃米尔陵园:神秘华美的长眠之所

  帖木儿在位时期,非常注重首都的城市建设工程。他将各地能工巧匠集中于撒马尔罕一城,使撒马尔罕的每栋建筑都成为多民族联手共创的精品。古尔一埃米尔陵园即其中的代表作品。

  从外观看,古尔一埃米尔陵园是典型的伊斯兰陵墓建筑,穹顶部分端庄肃穆。仔细观察会发现,陵园穹顶居然分为内外两层。在陵园八角形的外墙体上,建有一圈敦实的鼓座,这圈鼓座正是托起内外穹顶的“地基”。外穹顶坐落在鼓座上端,通体包裹着色泽艳丽的浅蓝色琉璃砖。琉璃砖下,隐约可见组成外穹顶的圆形对顶棱线。内穹顶与鼓座底部连接,高约20米,与30多米高的外穹顶之间形成一方空隙,显得整座穹顶分外高大圆硕。陵墓外墙,彩色琉璃砖镶嵌成栩栩如生的壁画,在阳光的映照下,壁画流光溢彩,灵动非凡。墓门和栏杆采用中国式木雕手法,极尽精巧。

  陵墓内,除帖木儿本人的墨绿玉石棺外,还放置着八口石棺,长眠着帖木儿的儿孙和臣属。整座内室的墙壁从下到上,砌着整齐的大理石和颜色绚烂的彩色琉璃砖。最为难得的是,琉璃砖面上,工匠用金丝镶嵌成的阿拉伯字母与整幅墙面浑然一体,处处彰显出帝国高超的建筑技艺和文化水平。

  古尔一埃米尔陵园

  最后的征程

  对于以蒙古黄金家族后裔自居的帖木儿来说,重现蒙古帝国版图一直是他的梦想。1404年,听闻明成祖朱棣篡位自立,帖木儿敏锐地嗅到战机,毅然班师回朝,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土耳其和埃及。他大骂明朝使臣“你们的可汗叛父害侄,是一个大混蛋”,堂而皇之地撕毁和约。1405年初,帖木儿大军直逼明朝西部重镇哈密卫。

  出征期间,巫师占卜出天象不利于主将。帖木儿不理巫师之言继续进军,照例痛饮烈酒。不久,帖木儿突发高热数天不退,嘶喊着“不要向敌人示弱,拿紧你们的剑”,不甘地阖然长逝。

  天才诗人艾里西尔·纳瓦伊

  艾里西尔·纳瓦伊,维吾尔族人,帖木儿帝国时期的著名诗人。他出身于贵族世家,和帖木儿汗王同源,均属于蒙古巴鲁剌思部。纳瓦伊拥有优越的成长环境和教育环境,他天资聪颖,自小就能作诗,15岁时已名扬帖木儿帝国。他文采斐然,勤奋多产,共著有各类诗作60余部,为乌兹别克斯坦和中亚文化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艾里西尔·纳瓦伊站立像

  ◎出身于贵族的反贵族诗人

  纳瓦伊青年时代就已声名鹊起。他15岁以诗歌成名,28岁就已位居“掌玺官”要职。三年后,刚过而立之年的纳瓦伊被国君任命为大臣,受封“艾米尔”(国家军事首领),名誉、地位双双获得大丰收,可谓前途无量。

  纳瓦伊为人慷慨豪迈,充满生活热情,时常接济贫困的艺术家。虽然出身官宦世家并身居要职,纳瓦伊却对自身所处环境十分不满。他疾恶如仇,反对专制制度,经常严厉斥责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达官显贵。久而久之,纳瓦伊在政坛树敌良多,还招致了统治者的猜忌,最终被迫下野。

  离开政坛后,纳瓦伊全身心投入倡导伊斯兰文化的事业中。他四处游历,主持兴建了多所清真寺和经学院,为伊斯兰宗教文化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纳瓦伊秉持“禁欲主义”“修道于人群中”的原则,终身未婚,经常深入贫困百姓间。他用心聆听社会最底层的声音,虚心学习传统民俗文化,把所见、所闻的民间疾苦写成脍炙人口的诗歌,抨击当时腐败的社会现象。

  ◎震撼人心的艺术魅力

  纳瓦伊博学多才,开创察合台文创作诗歌的先河,将乌兹别克文学推向世界。纳瓦伊创作诗歌的同时,将古典音乐“木卡姆”编制出“纳瓦木卡姆”的旋律。这一优美的旋律很快流传到世界各地,如今,居于中国新疆的维吾尔族仍采用木卡姆旋律编排歌舞。

  纳瓦伊的诗歌语言优美,情节紧凑动人。著名作品《五诗集》《爱之轻风》《心之所钟》等广为流传,具备极高的艺术成就。《五诗集》中的《法尔哈德和希琳》《莱伊拉和马季农》描述了两幕爱情悲剧,将社会形态、宗教信仰、美学与民族文化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代表了纳瓦伊诗作的最高成就。

  一位不知名的艺术家绘制的艾里西尔·纳瓦伊肖像

  《法尔哈德和希琳》取材于阿拉伯的一则爱情传说,讲述了女主人公希琳和男主人公法尔哈德相爱后波折重重,最终无法相守的爱情悲剧。诗歌叙事与抒情相结合,以流畅优美的语言娓娓道出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离奇变故。《莱伊拉和马季农》同样以阿拉伯社会为背景,莱伊拉、马季农分属于不同的部落,按照维持血统纯正的婚配规则,他们无法结合。两个年轻人百般抗争后,以一方出走、一方另嫁他人的悲剧结尾收场。

  这两部诗体小说用不可思议的坎坷命运和永恒的死亡渲染出浓重的悲剧意味,字里行间洋溢着震撼人心的艺术魅力。在对抗苦难的过程中,主人公们勇敢接受生活给予的磨难、不惧死亡的态度,表达出励志积极的主题精神及人类情感的坚强隽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