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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节(1 / 2)





  赵申平深看他一眼,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道,只依稀听说好像是跟先帝曾留下的密诏有关。”

  他的声音格外轻,镇远侯扬眉:“密诏?那是什么东西?”

  赵申平叹道:“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在宫中的吗,难道没听说?皇上独独留了萧宪跟高公公在身侧,下了一道遗诏的。”

  “哦,那是传位给景王的,没什么稀奇。”

  赵申平欲言又止,看了李持酒片刻,说道:“其实萧宪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李持酒诧异。

  “这话我也不是很明白,”赵申平道:“他说,假如有朝一日他遇到了危险,就让我去找江雪。”

  “啊?”李持酒微睁双眸:“这、这是什么意思?”

  赵申平摇了摇头:“我问他,他也不解释,只跟我说若去找江雪……江雪就会明白的。”

  李持酒白眼看天,想了半晌道:“唉,赵大哥,像是萧尚书他们这些聪明人,怎么都这样,有话不直接说,只跟你打哑谜。要是我们跟他们这些人一样聪明的,倒也罢了,可是我们都是蠢蠢笨笨的,完全不懂他们说什么?鸡同鸭讲的,你说要命不要命?”

  赵申平大笑起来。

  李持酒说到这里,便决定不再隐瞒,因说道:“赵大哥,我也不骗你,其实我先前……偷偷地往萧家跑了一趟,我见了、见了江雪了。”

  “啊?”赵申平才要喝一口酒,闻言忙把酒盅放下:“你见了她?说什么了?”

  李持酒道:“没说几句话,李尚书赶到了……”

  “噗!”赵申平口中的酒喷出来:“原来你给李子宁捉了个现行,然后呢?”

  李持酒擦了擦脸,叹道:“要不怎么说李尚书是尚书大人呢,他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对我客气极了,真是又有学识,又有涵养,我原本以为他也是军中出身,自然跟我一样粗粗鲁鲁的,谁知人家这样出色,那手不仅仅能握刀,还能握笔,还会画画儿……难怪姑娘们都喜欢他。”

  赵申平目瞪口呆,似信非信,听到最后问道:“什么画画儿?”

  李持酒尝了尝那酒,果然有些酸,便又放下:“就是在、在萧家姑娘原先房中挂着一幅画,怪好看的,竟是他画的。”

  “那当然了,他好歹也是世家子弟,高门出身,从小儿的教养,且他自己也是文武兼备……”赵申平正夸着,忽然心头微动:“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副画是他的手笔?”

  “萧……”李持酒忙改口:“是江雪告诉我的,她还给我……”

  镇远侯说到这里,蓦地刹住。

  他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原来李持酒想起来,当时他跟东淑站在那副画前的时候,东淑曾问他知不知道萧宪为何给留在宫中。

  李持酒自是不知,便问她。

  可东淑没有回答,只是突然要去取那幅画。

  此时此刻李持酒皱眉想着当时的情形,心底就像是电闪雷鸣。

  他抬眸看向顺义侯:“哥哥你方才说,萧尚书是因为先帝遗诏给留在宫中?”

  赵申平低低道:“有一种传闻,说是先帝的遗诏上,并不是传位给景王的……所以目前皇上才留萧宪在宫内,就是想逼他交出那道遗诏。”

  李持酒倒吸一口冷气:“这、这……”思来想去问道:“若不是传给景王,难道是南边儿的三殿下?可是殿下之前已经殒身了,谨州那里正是因为这件事闹得不可开交呢。”

  赵申平道:“嗯,所以说,虽然有这种传闻,但大家都半信半疑,不敢轻信。只是皇上无端留萧宪在宫内也太反常了。找不到别的解释。”

  李持酒目光闪烁,终于道:“赵大哥,多谢你告诉我这些话。”

  赵申平笑道:“咱们之间何必如此客套。你去了北关,可知我心里很是牵挂,生怕你有事,又生怕你吃败仗,幸而你安然凯旋而归……嗯,老太太如何了?”

  李持酒知道苏夫人病着的时候,萧夫人也常去探望,故而跟赵申平的关系自不一般,当下道:“近来安稳了不少。”

  顺义侯道:“这样就罢了,你多陪陪老人家,这段日子不要到处乱走了,还有……萧府那边儿尽量别过去,免得生事。”

  李持酒一一答应,顺义侯见时候不早,又怕时间一长给人察觉,就先叫李持酒离开,等镇远侯走了半个时辰,他才动身。

  且说李持酒回到镇远侯府,下马的时候,瞧见长街上有几个面生的人探头探脑,鬼鬼祟祟。

  他当然看得出来那不是顺义侯的人。

  从他自宫内出来,处处有人盯梢,之前他去萧府就是七拐八拐先把那些人撇开了。

  顺义侯自然也知道,所以才约他到那么隐秘的地方去。

  进了府内,苏夫人那里喝了药睡下了,李持酒回到内宅,却并不往自己房中去,而是到了小阮屋里。

  小阮听说他来到,急忙出来迎接。李持酒到了里间落座,道:“你在做什么?”

  小阮含笑:“妾身闲着无事,做点儿女工。”

  桌上有个没做完的荷包似的物件,针线倒也精致。

  李持酒扫了眼道:“委屈你了,这双手不适合干这些琐碎之事。”

  丫头奉茶进来,小阮亲手捧着放在李持酒面前:“侯爷说笑了,我的这手自然只配做这些。”

  李持酒不去接茶,却握住了小阮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抚过:“是吗?难道这双手不能杀人吗?”

  小阮脸色一变,继而又笑道:“侯爷这是哪里话,吓到妾身了。”

  李持酒瞥着她,手不动声色地掠到小阮的腕子上,道:“那太太的病是怎么得了的?你倒是说说。”

  他淡然无事地问出这句,小阮却觉着手腕像是给什么钳住,腕骨给捏的生疼,仿佛随时都会给生生掐断,小阮双腿发软,额头的汗都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