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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2 / 2)


  甘棠答应着出去。萧宪便握住东淑的手拉她到桌边:“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东淑见他一本正经的,暗自诧异:“什么事?”

  萧宪道:“东宝儿,你老实告诉哥哥,你先前……在京都的时候,跟镇远侯有没有什么交际?”

  “啊?”东淑匪夷所思,“以前,是在萧府的时候?”

  “……算吧。总之是你出事之前。”

  “哥哥为何这么问,”东淑咬了咬唇,皱眉道:“我不记得跟他有什么交际啊。”

  “真的?比如跟他照面儿之类也算。”

  东淑拧眉又想了片刻,认认真真道:“实在是没有,到底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没有就好。”

  东淑正要追问,外头甘棠道:“萧大人,姑娘,彩胜姐姐到了。”

  萧宪其实早料到了,却只看东淑的反应。

  这会儿甘棠正陪着彩胜走了进来,彩胜半垂着头,依稀瞧见萧宪,倒也罢了,还面带微笑着要行礼:“三爷……”

  不料就在要屈膝的时候,见萧宪身侧有个人走了出来。

  彩胜瞥向东淑,本来脸上还带着笑,当看清楚她的容貌的时候,那笑容就风卷残云般消失,她猛然退后两步,几乎把身后的屏风都撞翻了!

  甘棠一惊之下赶忙过去扶住。

  萧宪才低声解释说道:“她一直都在李衾那里,只是之前没敢让你见……你若是想留着她,就留下在身边,若不喜欢,立刻让她回去就是。”

  东淑因见彩胜要跌倒,本往前走了一步,听了这句便低低说:“我当然想留下她的,只是、她可知道了我就是……”

  萧宪摇头。

  这种离奇的事情,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若非当初情非得已,萧宪几乎都不愿意让李衾知道呢。

  这会儿彩胜总算定了神,又给甘棠安抚,才又上前行礼:“我失礼了,请姑娘恕罪。”

  东淑看着自己昔日的心腹丫鬟,悲欣交集,却只含笑道:“没什么,我见惯了的。因为我跟你们姑娘很像是吗?”

  彩胜勉强一笑,看看萧宪,便道:“我先前虽然听说过,只是、没想到竟像到这种地步,真的以为、是我们姑娘又……”说到这里,就掉下泪来。

  东淑一时心潮涌动,就转过身去,拭了拭湿润的眼角。

  萧宪却道:“你若想留下,以后就在这里好好伺候,一应的行事都如同当初伺候东宝儿一样便是。听见了吗?”

  彩胜急忙答应了几个“是”,萧宪才对东淑道:“我先走了。有事儿仍旧叫他们去找我。”

  一连数日,太平无事。

  除了最初相见时候的窘然之外,此后,主仆们相处越发的得心应手。彩胜也越发的觉着,这位“江姑娘”的言谈举止,行事风格竟跟东淑如出一辙,可她自然不敢想别的,只想:“怪不得我们三爷非要认这个干妹妹,若不是知道,还真以为是姑娘重活了呢。”

  而这数日中,东淑也听了不少消息,比如镇远侯的身体大有起色,已经离开都察院转回了侯府养着。

  又听说朱家的姑娘若兰,也跟着母亲一起到了侯府,似乎是为了近身伺候镇远侯。

  东淑只听说李持酒身体无大碍就已经心满意足,至于是什么姓朱的姓黑的去照料,却丝毫不放在心上,毕竟不关己事。

  至于李衾那边的差事,也有了交代,那江鹏所告萧家,的确有两个害群之马,已经彻查明白,交付三司。至于姓江的之死,李衾如实上报,说起那段时间李持酒并未在宫中当差,也无人知晓他的去处等等,皇帝却仿佛充耳不闻。

  文帝道:“爱卿行事果然仔细,可见江鹏这状没白告,至于这件命案,十有八九就是萧家的被告狗急跳墙杀人灭口,何况那些人证的话也做不得数,就算真的看到酷似镇远侯一样的人也不足为奇,试问世间容貌相似的有多少,你是最清楚的。”

  李衾知道他说的是东淑跟江雪,便低头道:“是。”

  文帝道:“这案子就这么了结吧,杀了萧家那两人,一则杀一儆百,二则也给了江家一个交代,到此为止。”

  李衾领旨。

  文帝又道:“朕还有一件大事要问你的意思。”

  李衾问是何事。

  文帝道:“自打太子出事,朕就想着另立储君,不知爱卿你心里可有人选?”

  其实朝野的大臣跟百姓们均都觉着必然是景王杨瑞无疑,毕竟不管是按照长幼次序,还是人品名声,都是杨瑞莫属。

  但是文帝迟迟毫无动作,反而让李衾疑惑了。

  而且李衾也看得出,文帝近来对自己是有些忌惮的,何况又知道李衾跟景王向来亲厚,这次问,未必是真的想要他的意见。

  于是李衾道:“回皇上,如今两位殿下,二殿下聪慧仁德,臣民拥戴,三殿下虽然年幼,却也毕竟是凤子龙孙,假以时日亦是不负厚望,同样是皇室贵胄,难分轩轾,臣也不敢妄自评议,自然是得看皇上的意思。”

  文帝笑道:“怎么不敢,还以为你要选景王呢。他跟你不是要好的很吗?”

  李衾道:“王爷对任何的朝臣都是这般以礼相待,礼贤下士,皇上自然知道。”

  文帝见他答的滴水不漏,便笑道:“很好,子宁,朕再问你,是不是不管是谁为储君,你都会尽心竭力的辅佐?”

  李衾肃然:“这是臣的职责。”

  文帝听了这句,便点头道:“好的很,记住你的话。”

  从武德殿退出来后,李衾心中总有点儿不踏实。皇帝最后那句话让他有些犹豫。

  本来李衾以为对文帝来说,最合适的储君自然是景王,可是后面那句却仿佛大有内情,难道皇帝真的对三殿下有意?那孩子不过才十一二岁,从小儿又不受待见扔在外头,能干什么?

  正在想着,却没看到有一行人迎面而来,等察觉之时那些人都快到跟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