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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1 / 2)





  李持酒皱眉:“你说什么?”

  东淑道:“我……伺候不了侯爷。”她的脸上有些热,声若蚊呐,“是月信到了。”

  李持酒拧眉沉沉地看着她,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么。

  他似乎起身要走,却终于又回身躺倒,转头见东淑站在原地未动,便没好气地说道:“谁说要动你来着?我奔波了两天累了,赶紧睡!”

  镇远侯倒是说到做到,果然安安静静的并无动作。

  下半夜稍微凉快了些,东淑才算睡安稳了。

  但是睡着睡着,却做了个奇奇怪怪的梦。

  她好像在被什么猛兽追赶着,便手脚并用,狼狈地往一座山上拼命的爬,她想要攀上山峰躲避那身后咆哮着的野兽,但是浑身无力,喘气都有些困难。

  偏偏那山势也逐渐的变得更加陡峭,东淑心惊胆战,生恐从山坡上摔落下去,于是拼命地攥住前方一块突起的岩石,不敢松开半分。

  她喘着气,浑身用力撑着,不敢回头,但耳畔低沉的咆哮声却越来越清晰而急促,震得她浑身战栗,几乎要撑不住了。

  就在东淑忍不住想要惊声尖叫的时候,一声巨大的低吼声在耳畔响起,与此同时手中的岩石突然间消失无踪!

  东淑猝不及防,大叫了声,整个人往后跌落,自诩必死!

  但事实是她并没有坠空,也没有落在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中。

  身体仍是安安稳稳的,东淑愣了愣,慢慢地睁开眼睛,却正对上李持酒幽黑的眸子。

  “侯爷……”东淑诧异,这才醒悟自己是做了梦:自己还好端端地在榻上。

  还好,还好!

  她刚庆幸这只是梦而已,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李持酒的脸色有些怪异。

  这会儿大概已经是清晨了,外头天色泛白,光线透过帐子,照的他脸上一抹淡淡的晕红格外明显。

  镇远侯的中衣有些敞开,如同那天在岁寒庵般露出了健硕的胸肌,上面隐隐地有些许晶莹汗滴。

  东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下移,掠过他的腰间,势不可免的瞅到了几块鲜明精壮的腹肌,肌理倒是很漂亮,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因为……再往下,就是东淑她所不该看见的。

  “你、你你……”东淑大惊失色,脸上立刻大红了,颤声道:“侯爷?!”

  她惊急之下不知如何应对,只慌张的抬手要推开他,却意外的发现手上仿佛沾了些什么东西,湿湿黏黏的,有些难受。

  然后,她吃惊的发现不仅是手上,她的素缎中衣上也殷出了许多处可疑的痕迹,数量还不少。

  起初东淑还不肯面对现实,她呆呆地瞪着看了半晌,终于彻底醒悟过来。

  “李持酒!”忘了羞恼,东淑怒道:“你混账!”

  想也不想,东淑挥手打向镇远侯。

  第27章

  东淑恼羞成怒, 一巴掌挥了过去。

  以镇远侯的身手哪里会让她得逞,只不过呢, 给她打一巴掌倒也不算什么,横竖她的力气跟小猫儿似的, 也伤不了人, 反像是情趣。

  唯一有点难办的是她手上沾着的东西。

  所以李持酒抬手, 轻轻地握住了东淑的腕子:“就算要打也不妨事,只是夫君给的东西……好歹别再弄回来。”

  他居然就这么厚颜无耻的笑着说。

  东淑气的浑身发抖:“你、你竟然……好卑鄙!”一张口灿莲花的利嘴,居然也无用武之地, 骂的字眼儿都干巴无趣。

  李持酒看她气的脸上涨红, 便松手道:“有什么可气的, 因为你不方便也没动真格儿的, 难道要让我憋坏了吗?这才借你的手用一用罢了, 又没伤着你。”

  而且大多时候还是他自己在动, 这对惯常给人伺候着的镇远侯来说可真是旷古未有的, 身体力行, 可委屈他了呢。

  东淑七窍生烟, 继续语无伦次:“无耻下流!”

  李持酒听了这个评语,不以为耻, 反以为荣地笑道:“你要再这么夸奖我,我就要忍不住做点别的了。”

  东淑脑中一片空白,想多骂几句都不能够了,手还在抖,忙先去枕边翻出一块帕子揩拭。

  李持酒歪着头道:“你直接在你的衣裳上擦岂不方便?反正都要洗的。”

  对镇远侯而言, 他这张嘴简直就是最最多余的东西,上天若是把他生成一个哑巴,那他一定会可爱可喜许多。

  东淑听见自己的牙齿磨动的声音:“你还不走?”

  “走去哪里?”

  “你……”她按捺住怒火,“去、无兵马司,还有把玉佩好好的还给李大人。”

  镇远侯道:“我偏不还给他,我拿着玩儿去,哦……看着挺名贵的,不如把他当了弄几个钱钱花花。”

  东淑知道他是玩笑,但若是真的这么干也不是没可能的,她整个人都给气成了一只河豚,滚圆的将要自爆。

  大概是因为过于惊怒,本来好了身体突然又有点不适,东淑来不及说话,垂头便又咳嗽起来。

  本来想用手拢着的,可是手又不干净,才要抬起手肘遮着唇,谁知垂眸之时,却见袖子上也是湿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