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放下茶杯, “我有啊, 我表现出了惊讶。我只是不理解, 你为什么不自己开工作室，自立门户，明星有了人脉和资金都会脱离原来的公司。”

  “自立门户, 说的简单。”凌霄嗤笑了声, “我还要养一个录音棚, 实在没心思再去弄个工作室了。”

  他看向林笑, “至于找你, 自然有我的理由。那些别的大型影视娱乐公司总是找我夸下海口，会帮我弄更好的资源来, 实际上还不是靠着我来涨片酬抽成。”

  “我也会这么干的。”林笑朝他笑笑。

  “商人本性。”凌霄嘟囔了一声, 他继续说道：“他们有太多条条框框了, 我不喜欢，更何况赚钱的话代言更赚，我想你也能弄到那么多奢侈品高端代言, 与其给别人赚，不如给你赚。”

  凌霄抛给林笑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面上胜券在握，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林笑这里的职业规划更加自由和专业，而且凭他的地位，他在林笑的工作室能说的上话，拥有话语权，有些一看就不会火的戏他能直接推掉，而不是在那尬演。

  再者，从这两个月的接触中，凌霄很快发现林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有热情，有灵魂，有才能，工作的时候为客户着想，全心全意地做事。比起那些什么也不懂，只会对手下艺人指手画脚的老板靠谱多了。

  趁着林笑还在思考，凌霄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摄影棚和工作室，那些年轻人忙碌着，这些人也不是白痴，如果老板是个“绣花枕头”，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进入这个创业团队。

  他转过头，林笑终于考虑好了，她冷静地分析着，没有被凌霄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得头晕，确实，凌霄的加入能带给她不菲的收入，但……

  “我挖走了嘉众的当红艺人，和行业内的巨头企业对着干，对我这样初创的机构，无异于是在找死。而你看中我手上的时尚资源吧，我之前替你做mv方案后，你立刻成为了el腕表的形象大使。”

  “废话这么多，你就说你敢不敢吧。”凌霄张扬地说道。“以我现在的热度，影视方面你不用去找资源，资源会找上你，我缺的是高端代言，以及……”

  他的眼眸定定地看向林笑，“自由。”

  林笑的眼眸动了下，凌霄继续说道：“我是做音乐的，在韩国他们都称这行为艺术家，我勉强算是吧，你是学摄影的，也是。艺术家之间总是有共同话题，艺术家经常会追寻理想中最好的自我。”

  不可否认，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林笑，她也在追寻这个目标，她不为钱，不为名，身为摄影师，时尚公关的她从来不会是镜头的“焦点”，她只是想要做点事，改变行业现状，亦或者是在有能力后替那些进入这一行的年轻人打好基石，就像是发掘了她的主编们那样，把机会留给他们。

  “看来我们能达成共识。”林笑看向凌霄的眼神变了点，至少熟悉了点。

  尤里来找林笑的时候，凌霄已经乘坐保姆车离开了，他晚上还有行程，他看见林笑正在打开手机音乐软件。

  “你在听凌霄的歌啊，我跟你说，他的歌很不错。”尤里热情地推荐了几首，“当然有我出演的那首最棒。”

  林笑看他一眼，表情冷漠，过了会，又笑出来，他一个外国人听得懂凌霄在唱什么吗？

  尤里拿起一个耳机塞进林笑的耳中，又拿起另一个耳机塞进他的耳中，做出享受音乐的模样，蓝眸熠熠生辉地看着她。

  和他一同戴上耳机的瞬间，林笑感觉她和尤里同这个世界隔离了，不对，是他们的世界再也不能有人进入。

  “我好像还没和你说过，工作室的名称是什么？”林夏手撑着下巴，看向他。

  “是什么？”

  “是jysh，jy是我们的英文名字的缩写，sh是地名，我还想过煽动者、世界末日、人生苦短等名称，但我觉得他们欣赏不了我的冷幽默，所以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

  尤里低下头，无声地笑了下，过了会，又抬起头，“这是个最棒的名称，我们可以做到的。”

  “当然。”jysh已经在行业内声名鹊起，林笑相信她能将这一机构继续发展壮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