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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朵美腻的白莲花_66(1 / 2)





  “哎,别动别动!”皮胡忍不住叫道。

  但是叶荣秋没听见他的话,硬着头皮又转了个身,转成和其他人一样的方向。

  “哎妈呀。”田强捂住脸,仿佛丢人的是他自己:“不看了不看了。太丢人了,我还是去打枪吧。”

  皮胡拉住他:“唉……再看看,也许后面就好了。”

  黑狗却嘿嘿笑了起来。田强纳闷地问他:“你笑啥呀,你侄子一上来就丢大人了。”黑狗摸着下巴不说话,他打量着叶荣秋的脸,叶荣秋懊丧委屈的表情很是可爱,让他忍不住想上去捏捏叶荣秋的脸。果然他还是喜欢看叶荣秋出糗的样子。

  有了这个教训,后面肖勇再叫什么口令,叶荣秋都心有余悸,总要迟疑一会儿才跟着做,生怕自己又做错。结果他又成了最不合群的一个。

  顾修戈和他的两个手下也坐在训练场边上,顾修戈像个老太婆一样手里拿了个纸人,纸人身上写着费恩豪森的名字,他手里还有一根针,叶荣秋每做错一个动作,顾修戈就拿针煞有介事地扎一下“费恩豪森”的眼睛:“看不见,看不见。”

  坐在他身边的刘文和郭武都淡定的装作看不见。

  军姿结束。毫无疑问,军衔最低的叶荣秋也是做的最糟糕的一个。坐在台上的范力都忍不住微微摇头:他一向很欣赏顾修戈,只是平时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能帮顾修戈的太少了,这个时候他也希望顾修戈手下的兵能出风头,可惜他弄不明白顾修戈为什么选了一个新兵蛋子出来做这件事。费恩豪森也注意到了表现突兀的叶荣秋,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叶荣秋一上来就把事情搞砸了,心里别提多沮丧。站在他身后的李一旺却是一脸得意:他也不是为了去给德国佬当副官,他只想证明自己,证明他还是一个很强的兵。

  肖勇带着六个连长向校场边走,经过黑狗他们身边的时候,叶荣秋偷偷看了眼黑狗,黑狗笑容灿烂,两只手蜷起放在胸前,咧开嘴做了个口型——“喵”,他在学猫。

  叶荣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揣度他在讽刺自己只是一直没用的小猫,顿时又怒从心起,狠狠瞪了他一眼,挺直胸膛向前走去。

  六个连长在校场边上一字排开,每人面前的地上有一把步枪,前方几十米外有一块靶子。肖勇下令:“扑倒!拿枪!”

  其他五个人直挺挺地扑倒在地,端起步枪。只有叶荣秋一个人先是单膝跪地,然后再双膝跪地,最后才将整个身子趴下去,拿起步枪,调整了一下姿势。

  周围已是嘘声一片了。

  田强捂住了脸:“看不下去了,看不下去了,不行我走了。”

  皮胡也是一脸嫌弃:“再……再看看……再看一会儿。”

  刘文一脸惨不忍睹:“团座,这行吗……”

  小人已经被顾修戈戳烂了,顾修戈把小人丢到一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为啥不行,我看行。也许人德国佬就好这一口呢?”

  郭武冷冰冰地给他泼凉水:“听说德国人是最严谨的。”

  顾修戈说:“再废话就用你腰间那把二十响自尽啊!”

  肖勇下令射击,人们开始对着目标射击,每人十发子弹,李一旺成绩最好,上靶率八成,除了叶荣秋之外成绩最差的家伙只有三枪中靶,叶荣秋两枪中靶——都中在别人的靶子上。

  叶荣秋很想做到最好,他想赢,他想证明给黑狗看他是最好的,不比黑狗差,可是的确有些事情并不是他希望如何便能如何,昨天的突击训练除了让他现在肌肉酸疼僵硬外并没有任何好处,他在这方面是真的不行。

  射击之后是格斗,其实并不是真的让参赛者打斗,是排演好的军操,两人一组共成三组,叶荣秋好死不死和李一旺一组。轮到李一旺摔叶荣秋的时候,他下手又快又狠,没半点演戏的样子,猛地把叶荣秋撂翻在地,给叶荣秋摔得是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轮到叶荣秋摔李一旺的时候,叶荣秋的姿势不标准,力气也不够,李一旺故意站住了没让叶荣秋做成过肩摔的动作,别人看来,的确是叶荣秋动作不对,却不是李一旺有意为难。

  格斗结束之后,李一旺凑到叶荣秋耳边,满怀嘲讽地说:“你是想用这种方法吸引德国佬的注意吗?”

  叶荣秋恶狠狠地用肩膀顶开他,自己却被撞了回来,往后退了两步。

  总而言之,一切都糟糕透了,叶荣秋越是想赢,却越是紧张,把整个比赛弄得糟糕透顶,而和他一起参加比试的又都是当了好几年兵的老兵,仅他“一枝独秀”,连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整个比赛结束后,范力和费恩豪森从台上走下来,范力引着费恩豪森走到这六个兵面前。叶荣秋只觉得万念俱灰,他很累,累到不想再站在这里被人指点。他已经把能丢的人全都丢光了,黑狗和顾修戈说的没错,他根本就做不成什么事。他究竟还有什么理由非要做这些呢?还是算了吧。

  范力有些失望地看着叶荣秋摇了摇头,转头问费恩豪森:“豪森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啊?”

  费恩豪森严峻的目光从六名连长的脸上缓缓扫过。除了叶荣秋外,每个人都和他对视,李一旺的脸上还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他一直都是很好的兵,虽然不上战场打鬼子,但他也是个能力出众的兵。

  然后费恩豪森并没有立刻做出选择。他扭头对范力说了几句,范力点点头,转身吩咐自己的副官,他的副官跑开了,不一会儿又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