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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浅灰色的瞳仁里迷迷糊糊,长长的睫毛像是一把好看的扇子。

  “这么晚了,回去睡吧。”韩逸鸿假装不在意的说。

  听清是韩逸鸿的声音后,苏槐的脸色骤然一变,陡地清醒过来。

  她慌慌忙忙的把桌上的文件收拾起来,避着韩逸鸿的视线。

  苏槐的手抓着文件,遮遮掩掩的藏在背后。

  刚才还工工整整的文件立即皱成了一团。

  韩逸鸿的目光全在苏槐身上,苏槐手里的东西他一点都没有印象,他皱眉起疑,“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这个东西比较特殊。”苏槐摇头,“你怎么进来了,怎么不敲门?”

  韩逸鸿侧靠着书桌,无奈道:“是你睡得太死了。”

  苏槐脸上的明显愣了愣,她迟疑说道:“是吗?”

  药的副作用?

  韩逸鸿摊手点点头,“回去吧。”

  苏槐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然后躲着韩逸鸿的视线把手中的东西塞进抽屉里,“等一下,等我把事情处理完。”

  “你刚才都已经睡着了。”韩逸鸿不满地的说。

  苏槐的身体一僵,眉眼间有抹奇怪的紧张。

  “很快就好了,你先出去,如果不出意外,五天之内就没事了。”

  “可你现在已经……”

  “再过几天就好了,刚才是我不小心睡着了,你先出去,不许再过来打扰我。”

  苏槐打断韩逸鸿的话,然后把他推出门外,韩逸鸿无奈地看着她,“那你尽快处理,我看你的身体都快要撑不住了。”

  “嗯嗯。”苏槐应付性的点了点头,抛出一句“你回去吧”就把书房的门给关上了。

  韩逸鸿站在门外,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因为和苏槐刚结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或者说,他那时更过分。

  隔着一扇门的苏槐低垂着头,明明才二十几岁,身上却莫名地让人看出了难以形容的衰败,像一株早就坏了根的花朵,从内到外,都是腐朽的气息。

  她踉跄地跌倒在书房的椅子上,她的双手颤抖,拿起上面的水杯给自己倒了杯水,水从里面洒到实木桌上,滴滴水珠汇成一股细流,然后又立即被苏槐的手抹掉。

  可她完全没有在意。

  苏槐从衣服里掏出几颗白色小药片,直接倒进嘴里,就着冷水喝下去。

  药还没完全咽下去,苏槐就止不住的往地上干呕,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混着颜色奇怪的药片吐了出来。

  她的身体抖得不成弧度,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得了什么不可治愈的重病。

  可苏槐知道自己不是。

  苏槐在椅子上趴了不知道多久,她脸色苍白,再次倒出几颗药片,强迫自己把这些给咽下去。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脑眩晕,眼前乌黑一片,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书桌前面,打开抽屉,轻轻拿出刚才被胡乱塞进去的一沓文件。

  心理对药的排斥性还是太大了,它只是在胃里呆了那么一会,就再次让苏槐差点把内脏给吐出来。

  手上的文件因为拿不稳而摔落在地,最底下的一张露出几个大字,隐约可以看出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

  ……

  虽然韩逸鸿十分想知道苏槐到底在忙什么,可当他拿起下属送上来的文件时,他又犹豫了。

  苏槐给了他那么多信任,结果自己却在背地里查她,如果被她知道了,到时她该怎么想?

  节骨分明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敲了几下,韩逸鸿最终还是把文件放进了抽屉里。

  算了,反正还有五天,等她忙过去就有时间了。

  “韩总,楼下苏小姐来找你。”

  “让她上来。”

  是苏槐过来了。

  韩逸鸿再次打开抽屉,然后把文件夹往里塞了塞,可他还是认为不太安全,干脆把东西扔锁进了后面的保险箱。

  钥匙的咔擦声才刚响起,外面的人就走了进来。

  韩逸鸿干咳一声,把脸上的淡笑压下,故作心情不好地站了起来。

  当他看见来人时,眸中的假装之意变成了真正的冰冷。

  “怎么是你?”

  苏卉的嗓子仍然哑着,但脖子上的淤青倒是降了不少。

  “怎么就不是我了?”苏卉似乎进过很多次韩逸鸿的办公室,她随意找个地方坐下,“我们关系这么好,就不能好好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