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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认错人了,难道?不可能啊,除了那妖孽还有谁。

  李一恒又忍不住回头去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那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他才三十迈。

  前面就是平桥,一看到水李一恒就想到那次被宗越按在水里,差点没淹死。

  绝对的心理阴影啊,导致他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去过海边,也没游过泳。

  再一回头,加速了,卧槽不会要撞死他吧,李一恒瞬间肾上腺素飙升,手心开始冒汗腿也开始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方向盘一歪,车子撞到了桥头的护栏上。

  平桥不是平的,是个拱桥,上面都是台阶车开不上去,李一恒狼狈地从车里钻出来,看着稀烂的保险杆心疼不已,哎哟喂,他刚买的新车。

  “哎呀,仔仔,你没事吧,小娃娃开车不看路。”

  “你开平桥哇,上头喽,这李家娃娃。”

  还有老头子举着拐杖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一下,“仔仔,你皮痒了,往哪撞呢?”

  桥头有个沿街房,一群老头老太太正在门口唠嗑,也幸好下了大雨,桥上没人,就一把雨伞下摆了两篮子鸡蛋,李一恒往后看了眼,那辆车早在上一个巷口转弯了。

  沃日你仙人板板,李一恒站在凄风冷雨中,心情糟透了。

  晚上方念准时到达西溪202包间,里面人很多,约莫有二十多个,男生一堆在打扑克,女生围着程梅聊天。

  “嗨,念念,你回来了。”

  “是啊,你们都在。”

  西巷虽然小但是地理位置好,附近的几个镇子的学生都在这里上高中,能跟她从小玩到大的还能一起上高中的,人不多,女生就更少了。

  有人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也有人去了职高技校,方念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程梅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她胖了,跟以前不一样。

  程梅面色有瞬间的不自然,尴尬而又讨好地笑了笑,“方念,你来了。”

  方念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问她,“几个月了?”

  程梅自然而然地摸了摸肚子,神色温柔,“五个月了,很健康。”

  “那就好。”方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又笑了笑。

  很久不见好多话都无从谈起,时间真是把刮骨刀。

  有同学笑着打趣道:“念念,程梅跟你同岁人家孩子都有了,你呢?”

  方念回了句,“我还没毕业,急什么。”

  紧接着有人呛了声,“宗越不是说要娶你的,你俩还在一起吧?你这都到了法定年龄,怎么还不结婚。”

  方念循声望去,是郑蓉蓉,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留着披肩长发烫着大波浪还戴了个贝雷帽,妆容精致颇有些风情万种,刚刚低着头黑漆漆的一团,方念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有同学帮着说了句,“到了法定年龄也不一定要结婚嘛,你这不也单着。”

  郑蓉蓉是黄楼的,在南边,虽然在同一个学校同一间教室,西巷和黄楼隐约是两个小团体,不过郑蓉蓉交际手腕强,跟谁都玩得来。

  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两个女生气场不和,方念和郑蓉蓉就是拿来做比较的那个,比美貌比家庭比成绩比谁更有异性缘。

  除了脸,方念没一个能比得过郑蓉蓉,偏偏郑蓉蓉对自己的长相最引以为傲。

  方念是无意和郑蓉蓉作比较的,直到遇见宗越。

  郑蓉蓉也喜欢宗越,并且疯狂地追求他。

  以前,方念觉得自己能栽到宗越这个大坑里,有一半是拜郑蓉蓉所赐,后来才发现,宗越这个人就是个黑洞。

  “谁规定到了法定年龄一定要结婚,”方念笑笑,决定把这个话题揭过去,“还有人来吗,怎么还不开饭我都饿了。”

  郑蓉蓉显然不打算放过她,“那不一样,宗越当初可是亲口说过的,等你到了法定年龄就结婚,呵呵,这么多年都不见他人影,你被甩了吧。”

  又有同学忍不住插了句,“人家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

  郑蓉蓉遥遥望了方念一眼,微顿,笑的有点得意,“分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吗藏着掖着,骗谁呢。”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宗越跟在后面走了进来,他换了身休闲服,疏离的目光扫了众人一圈,然后走到方念身边坐下。

  第四套衣服了,他是在车里换的?

  方念忍不住看了他两眼,就来这么个小地方,有必要弄的像走秀一样吗,大家都不识货,谁知道他穿的什么牌子。

  “都在啊,”宗越随手往桌上扔把车钥匙,另一手搭在方念椅背上,亲昵地捻了捻她的耳垂,“我睡过了你也不叫我,还生气呢。”

  郑蓉蓉尖叫了声,“宗越,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语气中有三分冷淡三分不悦。

  从他进来后全体男生就处在懵逼状态,他们纷纷用眼神凌迟李一恒,这家伙只说方念会来,可没说小霸王也会来。

  李一恒反倒轻松了,他往沙发上靠了靠稍稍松了口气,不是他不厚道,大家都是兄弟嘛,有难同当对不对。

  立刻有机灵鬼反应过来,殷勤地拎着茶壶给他倒水,“老大,你怎么才来,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给你点。”

  宗越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下,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了条弧形的阴影,他往那里一坐就是道靓丽的景,还是那么帅还是那么迷人,这样的盛世美颜不进影视圈,真是太可惜了。

  “你谁?”

  “我是黄松,跟你一个班的,你坐在第七排我也坐在第七排。”那人丝毫不觉得被怠慢,反而因为宗越搭理他而升起了几分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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