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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他答应过他会送他礼物,可是……

  阮承光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求着温弘:“爷爷,我留下来给你工作好吗?我会扫地,洗碗,我还会喂小鸡。”

  温弘摸着他圆圆的脑袋瓜,询问道:“你不怕你妈妈担心吗?”

  “妈妈因为我,太累太累了。我不想她那么累了。等我长大了,赚很多很多钱,我就回去看她。”阮承光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没多久,阮承光听到玉婶说“少爷回来了”,他顾着吃面没去注意来人。直到——

  “阮!承!光!”

  阮承光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了满脸震怒的温锦言。他吓得差点尖叫,手中的筷子没握牢,掉到了地上。

  “阮承光,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温锦言拉起袖口,气势汹汹地过去抓他。在他的爪子即将够着时,阮承光钻进餐桌底下,从另一端逃跑了。

  “爸,快帮忙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温锦言一边拔腿狂追,一边叫道。

  严芸从花园摘了几朵蓝玫瑰进来,整个人快不好了。只见一老、一大、一小三个男人在玩追逐战,把客厅弄得乱糟糟。

  阮承光见到严芸,躲到她身后,喊着救命:“阿姨,快救救我!要不然我会被温叔叔给打死的!”

  严芸伸手,揪住他的衣袖,把他拎到了儿子面前,“不用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温锦言把他反扣在沙发上,脱去阮承光的裤子,用力拍打着他光溜溜的小屁股。“玩什么不好?玩失踪?玩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你妈妈担心得都吃不下饭吗?”

  温弘有点看不下去,低声提醒道:“阿锦,他还是小孩。”

  “现在就这么任性,长大后还得了?”温锦言越发用力地打他,厉声训道,“快说,以后还敢不敢离家出走?”

  阮承光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养我太辛苦了,我不要她那么辛苦。”

  “你小小年纪,怎么知道她辛苦?”温锦言继续开骂。

  阮承光小手一个劲儿地抹眼泪,抽抽噎噎道:“我知道的。昨天晚上她一直在哭,哭得很伤心。”

  温锦言一愣,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给阮承光穿好裤子,把他的身子扳正,看着他糊了一脸的泪水,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动不动就哭!”

  他其实是想劝慰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成了那种斥责的口气。

  阮承光一脸惧怕地看着他,眼泪又掉出好大一串。咳一下哭一声,哭一声咳一下,好不可怜。

  “还哭!”温锦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的嘴巴闭不上去。”阮承光摸着红肿的小屁屁,委屈极了,“好疼!温叔叔大坏蛋!我讨厌你!”

  温锦言彻底败下阵来,抱起他,带他上楼去了。

  浴室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温锦言没好气地叫道:“脱衣服啊。”

  阮承光双手交叉立在胸前,那双黝黑的眼睛因为惊吓而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细如蚊子:“你想干吗?”

  温锦言见他一脸戒备样,不耐烦地叫道:“洗澡啊!你想你妈妈见到你的时候全身脏兮兮的?”

  “反正清歌又看不见。”阮承光小小声地嘀咕着。

  “还敢顶嘴是不是?”温锦言气结,把他拽到自己身前,粗鲁地脱去他的格子衬衫。正要脱去他的裤子,阮承光死死按住裤头,说什么都不肯让温锦言脱下来。

  温弘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画面,恍然意识到这不正是二十年前他和锦言相处的模式吗?虽然锦言沿着他铺好的道路,成为了非常出色的设计师,可是父子之间始终有层隔阂。这几年来,温弘一直在反省,难道他对儿子的教育出了点问题?

  看到阮承光如此抗拒,温弘哀叹着,看来不是一点问题,而是很大的问题。

  “阿锦,不能这样对孩子。”温弘走过去,和声和气地对阮承光说,“承光,爷爷在这看着,保证不让温叔叔再打你。”

  “真的?”得到温弘的庇佑后,阮承光破涕为笑,背过身,脱下裤子。他用手捂着下~体,一小步一小步,挪进了浴缸里。

  温弘忍不住轻笑出声。温锦言又好气又好笑:“谁愿意看你的蛋蛋?”

  “清歌说,这个世界很危险,不能在别人面前露出蛋蛋,男人也不行。”阮承光将身体没入薰衣草香水浴中,舒服得眯起眼睛,拉长尾音叹道,“啊——”

  温锦言挤了些沐浴露,涂在他瘦得皮包骨的小小身体上,心里揪心似的疼,“再黑点,就是非洲难民了。”

  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阮承光向温锦言露出讨喜的笑容,已经把刚才的挨打抛之脑后了,“温叔叔,非洲在哪里?”

  “在黑黑的土地上。”温锦言拿起毛巾,帮他搓背。

  “那什么是难民?”阮承光眨了眨眼睛,那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似的,仿佛能把人的心挠化了。

  温锦言知道他一旦问起问题来就没完没了,耐着性子回道:“就是像你这样瘦成排骨的小孩。”

  “排骨?温叔叔你讲话好好笑。”阮承光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他咳得非常厉害,脸都涨成了紫红色。

  温锦言一手扶着他,一手帮他顺气。突然,小家伙的身体一软,倒在了浴缸里。

  ☆、第23章 唇唇欲动(内有承光可爱人设)

  阮清歌在宁南星的领路下,来到了温锦言的房间。

  “张医生给他打了针,还给他吃了药,现在已经退烧了。”温锦言知道阮清歌一整天都处于快要崩溃的状态,说的时候特地加柔了声音。

  阮清歌摸到那张熟悉的小脸,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情绪骤然失控。她声泪俱下地说:“傻孩子,妈妈一点都不辛苦。妈妈有你,一点都不累。你是我的命根子,妈妈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她擦拭着眼泪,扭过头,在黑暗中寻找着温锦言,“总监,谢谢你!”

  温锦言让她今晚留在这里过夜,等明天再和阮承光一起回家。阮清歌想了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