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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2 / 2)


  想到阮棠现在可能有的遭遇,他不自觉便是红了眼圈……

  他没有想到,一觉醒来,他居然重生了,居然回到了十几年以前,所有的悲剧和故事都尚未开始的时候……

  他明面上是一个小贵族之家不受宠的孩子,和阮棠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好友。

  是个出色的beta。

  但实际上,却是阮棠大姐阮月和被她抛弃前男友所生的私生子,是阮月的污点。所以,他一出生就也被阮月给抛弃了,丢给了他的生父。

  整个阮家都无人知道他的存在,在他五岁的时候,他念了阮月一辈子的生父意外去世,温润才被他现在所生活的家庭所领养。

  温润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随着收养他的家庭辗转来到帝星,偶遇阮棠,和阮棠成为好友是他有意为之。

  他一直很想看看,那个为了野心和权势地位,连续抛弃了自己和父亲两次的阮家大小姐长得什么样子。

  因为父亲的死,他对于生母一直是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畸形怨恨的。

  刚开始,他和阮棠相处得很好,但后来他却不知不觉将对于阮月的晦暗怨恨迁怒到了阮棠身上……

  因为,阮棠从性格到各方面,都和他父亲对他描述的正常状态的阮月太像太像了。

  在最初阮棠和阮惜争斗的时候,他总是站在阮棠这一边的,因为阮棠虽然不知道,但他知道他们其实是血亲,阮棠是他的小舅舅。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温润从阮棠身上看到越来越多阮月的影子,就渐渐的心态失衡了。

  看着阮棠无怨无悔的照顾阮母和阮阳阮月,他不知道受到什么影响的就开始觉得阮棠这是富有心机,在利用着照顾自己的母亲姐姐博取阮鸣的同情心,占据舆论制高点,和夏如芝争斗,否则,他那么有骨气有志气,他为何不带着自己的母亲兄姐离开阮家,还要享受着阮家的一切,贵族的身份自命清高呢?

  倒不如阮惜这种明明和阮母阮阳阮月没什么关系,甚至彼此母亲还是仇敌的,受宠非常却因为善良时常到阮鸣面前替他们说好话,求情提高生活质量的显得善良的真实。

  他开始妖魔化阮棠,阮棠做什么,他都觉得假惺惺。

  阮棠连续毁了两门婚约,他也觉得是阮棠自作自受妄想从阮惜手中抢东西,却算计成了一场空。

  温润骨子里莫名认定了阮棠和自己幻想中那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的生母就是一模一样的人。

  只不过,不同的是——

  他的母亲成功了,阮棠玩弄人心,拿婚姻做筹码骗取权势却自作自受失败了。

  在那时候,看着阮棠接连倒霉,温润心底甚至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看待这种omega取自灭亡,对这个小舅舅‘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姿态的。

  看着阮棠凄惨,他面上不显,心底甚至是有一种自己那个为了权势地位抛弃自己和父亲的母亲得到报应的快意。

  却忽略了阮棠不是阮月,而他的生母阮月也和他想象中并不一样。

  但那个时候,他却不知道,温润一直偏执的相信着阮惜,在内心深处妖魔化着阮棠,直到被阮惜窃取了研究成果,污蔑杀人,坑到快死了,却是知道了他身世的阮棠,形单影只毫无畏惧的为他对抗起了那些想要他死的各方势力,冒着被暗杀的风险,在各方势力的旋涡中坚持不懈的为他寻找真相,还他清白……

  温润是在狱中幡然醒悟,无比懊悔的。

  他因为出色的科研天赋和惊人的机甲制造才华被反叛军从狱中救了出来,温润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他这命运多舛又被他误解的舅舅,想要和他相认……

  但当时叛军攻入帝星,阮棠却已是永远不在了。

  他永远也没机会对阮棠道歉了。

  回想起,自己当年因为年轻对于阮惜的过分轻信,对于阮棠偏执的误解,轻蔑,不屑和自以为是的清高,温润的心就跟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好不容易回到了过去,温润原以为自己能够有弥补这位小舅舅的机会,却不想世界好像因为他的重生被蝴蝶翅膀扇动了。

  上辈子,一生都没有结婚的阮棠,居然嫁给了奥斯顿那个可怕的疯子。

  第32章

  身为皇室成员暗地里却是反叛军首领, 统帅反派军攻入了帝星推翻了自己家族的统治与政权,除了疯子,温润已是想不出更加贴切的词汇来形容那个alpha了。

  想到前世奥斯顿一见阮棠就想剥他皮挖他腺体的模样,还有他的那句唯有血腥和杀戮才能使这个世界更美丽。

  温润不由自主地便觉不寒而栗。

  现在是午休时间, 几个研究员和温润的助手见温润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走神,当即问道:“首席是在担心阮惜研究员的事吗?待会您打算去探望阮研究员吗?他今天都没来上班。”

  所有人都知道阮惜和温润关系亲近, 再加之阮惜惯会装白莲花,因此虽然阮惜能力不显, 但在研究所里的人缘却是不错。

  听到有人提起阮惜的事,知道一些内幕的人当即叽叽喳喳的开了口:“阮研究员可真可怜啊, 他怎么看也都不会是做那种事的人……却三番两次的遭人陷害,真的是太倒霉了。”

  “那个阮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肯放过阮研究员呢?”

  ……

  温润本不想说话, 但眼看着这些人又如同过往一样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阮棠,同情着阮惜,心里突然像是被刺了一下, 宛如刀割。

  他当即冷冷看向了那个点出阮棠名字, 就差说阮棠欺负阮惜人的名字, 训斥道:“叶研究员,耳听为虚眼见未必为实, 更何况是你心里的揣测?阮惜和阮棠之间的事,事实真相如何还轮不到你来下定论。这里是第一研究院,不是给你八卦传谣的地方,还请你做好你分内的工作。”

  “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事情妄下定论。”

  这位年轻首席向来脾气温和, 很少训斥旁人。

  叶研究员被他猛一点名,看着他严词厉色的模样,当即吓得一愣:“首席,我……”

  “这样的闲言碎语,以后我不想再在研究员听到一星半点。”温润的视线冷冷扫过在场乱嚼舌根的每一个人,一字一顿道。

  他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人在他面前说阮棠一句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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