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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2 / 2)

  她也知道当年她有多绝情,那么小的孩子,期待她的出现,她却一直在破灭他的期待。

  江行渊说得很对,不过是报应。

  江行渊语气淡淡地说:“你去南院见他吧,他在,你去见他,他未必会拒绝你,他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冷血。

  褚尤梨顿了顿,站起来对江行渊说:“好。”有些事情,必然是需要自己面对的,不然她还能直接转身离开吗?

  她在意的人都还等着她的结果。

  今天是周日,江濯也休息,角角去主院后,江濯正陪着时意在书房讨论他新文的剧情,偶尔一起看一下关于他们的八卦帖子,时意看到那个分析褚荛和周清雅还有他马甲徽元的帖子,跟江濯说:“有些网友好犀利啊,分析能力绝了,要不是他们获取的信息少,估计早就分析出来前因后果了,只靠着歌就能猜得七七八八,真是佩服。”

  江濯一点也不奇怪,笑着说:“不都说网友里卧虎藏龙,有不少厉害的人。”

  然后阿姨走上来敲敲书房的门进来对江濯说有客人来了。

  江濯闻言和时意一起回头看去。

  “谁?”

  阿姨说:“她说她姓褚。”

  江濯眼眸转淡,时意握住他的手说:“走吧。”他知道有些事情,逃避并不是最佳的办法,不过是见面,有什么可介意的。

  她冷血,不代表他们也冷血。

  虽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的权利,只是既然是自己的选择,后果当然也是自己来承担。

  时意和江濯并肩起身往外走,时意说:“我估计她是为了褚荛的事情来的。”

  关于江濯针对褚荛和姜逸的事情,时意已经听江濯跟他说了,对于姜逸做的那些事,时意知道后也有些诧异。

  然后笑着对江濯说:“其实我挺喜欢他的电影,他的电影真的很不错,没想到他会为了褚荛找我的麻烦,感觉成熟睿智的人设忽然就崩了,不过从侧面来说,他的戏没话说,不然也不会和本人有所差距,但我其实挺理解他这么做,毕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看到女儿受气,就看着,也枉为人父了,只是方法有些一般。”

  褚尤梨被请进客厅,刚坐下来,就看到江濯和时意并肩从楼梯上往下走,两人神情都淡淡的,不过江濯的爱人看起来很温和,眼角似有笑意,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

  看到两人下来,褚尤梨立即站了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她端着的时候,笑着点头致意两人。

  江濯没有反应,倒是时意笑着点了点头,到沙发前时,时意伸伸手对褚尤梨说:“坐吧。”接着和江濯一起坐到褚尤梨对面的沙发。

  褚尤梨坐下来,打量时意和江濯,然后说了几句问好的话,客气了一下后,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我来这里是因为褚荛的事情,想询问一下,褚荛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们可以告诉我,我回去一定让她改,也可以让她过来认错。”没有说姜逸。

  江濯闻言,这才抬眸看向褚尤梨。

  语气平静地说:“有些事情,是没有机会道歉的。”

  褚尤梨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所以不是因为她,而是褚荛和姜逸真的做错了事情?

  褚尤梨闻言立即说:“那总要给个机会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情,我问过褚荛,你那个妹妹……”

  江濯打断她说:“我没有妹妹。”

  褚尤梨脸色一僵,但很快就调整好,点头说:“褚荛她说,她没有和你接触过……姜逸那边……也没有机会,能否点拨一下,我也可以叫他们知道自己的确做错了事情。”

  褚尤梨说完,江濯忽然说了一句。

  “除了这件事,你自己就没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欠了别人的?”语气嘲讽。

  褚尤梨闻言,神情一怔,看着江濯。

  时意握住江濯的手,想要抚慰他心中的凌乱。

  褚尤梨久久后垂眸微微低头对江濯说。

  “对不起,我知道我在你的事情上有不妥的地方,我也不给自己辩解,因为的确做得不好,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对不起。”无法做到照顾一个孩子,像是做生意一样把你孕育出来,但却一日都没有照顾过你……

  早年褚尤梨从不后悔自己的每一个决定,但到了如今的年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起那个双眼总是充满期盼和欢喜看着她出现的小孩,她是自私的,她从来都最爱自己,因此总要辜负一些人。

  而她伤害一个人最深,辜负一个人最狠的便是这个她弃之不顾,吝啬多给一个笑脸的大儿子。

  时意感觉到江濯的手紧紧握着他,甚至已经捏疼了他,但时意并没有挣脱,他知道儿时的阴影对于江濯来说,并没有他曾经说的那么风轻云淡。

  他总要为儿时的自己做点什么,不然要如何才能解脱。

  想到江濯的小时候,时意便想到了自己的角角,如果角角面对不爱他的父母,该是多么可怜,时意越想越心痛,另一只手拍了拍江濯的腿,想让他放松下来。

  时意的抚慰像是一剂灵药,让身体因为褚尤梨的话而变得僵硬的江濯迅速从愤怒和阴郁中抽离。

  时意知道这个时候,江濯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他把事情摊开对褚尤梨说:“我来说吧。”

  褚尤梨抬眸看向时意,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江濯不是无缘无故的针对褚荛和姜逸,我直接跟你说吧,我是离辛,也是徽元,你女儿先是托人从我这里骗了歌词,你也知道,因为你和江濯的关系,我并不想和褚荛多接触,她来跟我约歌的时候,我就直接拒绝了,但是她不死心,从另外一个人手里从我这里骗走了两首歌,后来为了让她知道我就是不喜欢她,给周写了几首歌,可能是因为这件事,褚荛的父亲,姜逸姜影帝知道后安排了水军来泼我脏水,想把我搞臭,这些都被江濯知道了,他知道后,做出反击,你也应该是理解的吧?”时意笑着看向褚尤梨,仿佛在跟她说笑,并不是在说这些恩恩怨怨,态度轻松,语气调侃。

  褚尤梨没想到时意如此轻描淡写,其实在时意说他是离辛的时候,聪慧如褚尤梨,又怎会不明白,她震惊之余立即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关卡。

  原来是这样的。

  竟然是这样的。

  褚尤梨握紧拿着手包的手,站起来对江濯和时意说:“给两位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对不起,他们没有想到你是离辛——”

  时意打断褚尤梨说:“如果离辛只是一个普通人,就要承受这样的事情吗?”

  时意绝不因为这件事庆幸自己是离辛,他只是厌恶这种用手段打压另一个人,从不正面出击的人。

  虽然他不赞成江濯做这样的反击,可是有句话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对方先进行打压,那他何必阻止江濯,因为对方总得明白,你用权利打压别人,也给了别人打压你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