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他大哥大概也就是随便一问吧，毕竟，他平时都不怎么管这些事的。

  谁知，顾衍却迟迟不肯离开，反而又开始说起来，“赵董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顾深嘴硬，“该了解的，我都了解了。”

  顾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倒没说什么，让肖岩推着他离开。

  顾深只觉得莫名。

  顾衍走到车子边，却又停了下来，回头道，“有时候，实地考察，比什么都重要。”

  顾深呆了呆，实地考察，什么意思？顾衍这是在帮他吗。

  他想要多问一句，但顾衍已经上车离开，顾深琢磨着这句话，一晚上没睡好。

  顾深便抽出时间，亲自去了一趟城西。

  这里他还是第一次来，不得其门，在附近转悠了半天，有保安模样的人发现不对，上来阻止，“这里是赵氏的地盘，闲杂人等不要靠近。”

  顾深感觉好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一套，连靠近都不行，又不是什么机要地方。

  他不信邪，越是不让他看，他心里越好奇。

  在这边耗了大半天，人一个没减少，顾深始终没等到机会，最后不得不离开。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不对劲，那里还只是一个未动工的水利项目而已，哪里需要那么多人看守，弄得好像是赵董的保险箱设在那里一样。

  这正常吗，这当然不正常。

  顾深自己理不出个头绪，一回到公司就去找顾南钟，把看到的情况跟顾南钟说了一遍。

  顾南钟先夸了他一通，“不错，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了，知道从不同的角度去攻破，这一点，我必须要夸夸你。”

  闻言，顾深有些心虚。

  他摸了摸鼻子，掩饰住那抹不自在，嘴上道，“爸，你看赵家到底在搞什么鬼，还是那个赵董，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不着急，这一点，我们可以慢慢去查，有了突破口，事情便成功了一半。”顾南钟继续鼓励儿子。

  父子俩正说着话，助理忽然敲门进来，汇报道，“顾总，赵家那边派了人过来，说要见您。”

  顾南钟呆了呆，“赵家，哪个赵家？”

  顾深反应过来，“是城西水利项目哪个？”

  “不错。”

  父子俩对视一眼，都有点摸不准那赵大成的意思，顾南钟道，“让他进来。”

  外面很快走进来一个秘书装扮的人，走过来恭敬地道，“顾总好，我是赵董的秘书小王，今天来顾氏，是想跟你们谈谈合作的事情。”

  顾深诧异地抬起头，合作？他没听错吧，要知道，前几天在酒会上，赵大成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这会就主动送上门来？怎么看怎么古怪。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猫腻，顾深心念电转，抬头去看顾南钟。

  顾南钟面色不改，微微笑道，“赵董是怎么说的，要跟顾氏合作什么？”

  秘书笑道，“赵董现在手上最有价值的就是城西水利项目，跟顾氏合作的，自然也是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