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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十分讽刺





  杨新回到江家,径直去找了江锦。

  把刚才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都跟江锦说了,“我那外甥女,现在没有工作,全靠顾家养着,小顾家里是做生意的,听说也只是小打小闹,做的并不大。”

  “她有没有跟你说这次回来的原因?”江锦对孟绮突然回来,还是有点儿怀疑。

  杨新摇摇头,“只说是回来祭奠我那表姐的,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她毕竟与表姐相依为命,算是唯一的亲人,祭奠没啥问题。”

  江锦不置可否,低头想了想,道,“行,那就先这样吧,你忙去吧。”

  杨新走了后,江锦还是不放心,她做村长这么长时间,为人向来心思缜密,不然也不可能将一整个村子治理的服服帖帖。

  江家的晚饭照例是一大群人围在一起吃,饭桌上很安静,众人都各怀心思,没什么交谈的兴致。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杨新和江晚婷将饭桌收拾了,各自回房休息。

  “晚婷,你跟我来一下。”江锦叫住了江晚婷。

  江晚婷答应了一声,连忙跟着过来。

  江锦等她进来后,将房门关好,这才走回到桌子边坐下,神色显得有点严肃,这让江晚婷也跟着紧张起来。

  她以为江锦叫她过来,只是一些普通的小事,结果她这么郑重,搞得她都有些慌了,问道,“妈,怎么了?”

  江锦抬头看着江晚婷,她这个继女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皮肤白皙,身段柔和,看起来还颇为年轻,不管是长相还是性子,都颇得她的心意。

  江锦神色柔和了一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妈,您快说吧,我这心里着急。”江晚婷又问了一遍。

  江锦嗔怪道,“你是下一任村长,是要接我的班的,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你对孟绮几人怎么看?”

  江晚婷有点惊讶,似是没想到她妈会突然提到孟绮,她想了想,试探道,“他们挺有钱的?”

  江锦忍不住叹了口气,晚婷脾气好是好,就总有些天真,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是这样,凡事总是想的很简单。

  “妈,我哪儿说错了?”江晚婷有些惴惴。

  江锦摇了摇头,平静道,“没事,他们确实应该不差钱,不过我叫你来不是为这事,是想让你找几个人看着孟绮。”

  江晚婷有些迷糊,“看着她做什么,孟绮不是来祭奠她母亲的吗?”

  江锦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知道杨琴当年为什么来到我们这个村子?这么多地方,她为什么哪里都不去,偏要来我们这里?”

  “因为杨新在这儿。”

  江锦:“……”

  江锦有些无语了,也懒得个她多解释,江晚婷并不傻,她只是习惯性地把人当好人。

  “杨琴不是什么简单的人,你应该也清楚,孟绮是她女儿,她来这儿,不做什么最好,真要有什么目的,我们也能有个准备。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江晚婷虽然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但小心点总是没错的,于是点头,“知道了妈,我会安排人去看着她。”

  母女俩又聊了几句,江锦便说要休息,让江晚婷先回去了。

  江晚婷出来后把门带上,往自己房间走去,心里还在想着找人的事,冷不防一抬头,看到拐角有两个身影纠缠在一起。

  一个使劲往另外一个身上扒,被扒的那个仿佛很无奈,一直在小声劝说,江晚婷登时觉得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几步就冲了过去,一把将赵昭昭拉到自己身边,呵斥江蕴,“你做什么,大晚上的不去睡觉,是不是非要把妈吵醒才罢休?”

  江蕴舔了下嘴角,眼神阴沉沉地在两人身上扫过,恶劣一笑,“不要拿那女人来威胁我,江晚婷,这儿是我家。”

  一个与江家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却是下一任的村长,即便在江家,地位也是超然的,江蕴心里自是不忿。

  再看她与赵昭昭那么亲密,心里的不甘,更是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

  江晚婷气得胸脯起伏,咬牙冷笑道,“你看不上我就算了,我也不会主动招惹你,但请你也这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去纠缠不该纠缠的人。”

  赵昭昭觉得这话说的有点重了,生怕江蕴发疯,连忙道,“江蕴,我们都说好了的,以后各过各的日子,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好过日子吧。”

  江蕴听罢,嘲讽一笑,目光在两口子身上打转。

  太讽刺了,一开始,明明是大家都答应好了的,搭伙过日子,互相掩护,结果,他们夫妻俩真的处出了感情,自己反倒成了那个唯一走不出来的了。

  “好好过日子?你告诉我,要怎么好好过,我喜欢的那个人,是你,你却跟女人亲亲我我,我又不瞎!”江蕴声音充满了戾气。

  “还有你,江晚婷,你在江家捞够了好处了吧,又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你别以为把我妈哄住了,就万事大吉了,这个家,我还没死。”

  江晚婷深感头疼。

  江蕴偏执又任性,被江锦给宠坏了,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可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她耐着性子劝道,“阿蕴,你怎么还在执迷不悟,现在大家都好好的,像昭昭说的一样,安安稳稳过日子不好吗。你两个女儿也大了,杨新也怪不容易的,有时间,多关心关心她们吧,不要到时候后悔。”

  说完,江晚婷就拉着赵昭昭回房了,留下江蕴一个人站在那里,月光洒在他那张形销骨立的脸上,落下隆重的阴影,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乍一看去,有如恶鬼一般,十分可怖。

  忽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十分讽刺。

  是啊,所有人都放下了,所有人都在朝前走,只有他,还陷在泥地里,走不出,也不想走出去。

  不远处,杨新静静地站在那儿,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脸上无悲也无喜,仿佛纠缠别的男人的人,不是她的丈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