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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碗不响,两只碗叮当(2 / 2)

  “阿慈,咱爸上岸不容易,眼看城北的分号就要开张了,你以为这些好事都是棍子敲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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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慈沉默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二哥说得对,分号开张,以后就归他管。

  赵慈想,他这种身份的贵人,为了一个女子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确实太缺乏格调。

  他定要细水长流,润物细无声,让她真正感受到爱的召唤。

  于是次日夜里,在阳台上做完拉伸运动的尚云,就收到了赵慈发来的微弱信号。

  信号之所以微弱,是因为她在无意之间瞥到左侧栏杆旁,被人绑了一只象征飞镖传书的塑胶袋。

  它黑乎乎的,非常隐蔽。

  他可能是在考验她的诚意与眼力。

  假如没细瞧,她就把这要命的信号给漏过去了。

  这回亮相的袋子不是超市来的,而是赵氏精品肉铺前一阵子新定制的环保产品。上面印着一个圈,还有一个隶书的赵。

  横看成岭侧成峰,它雄浑震慑,与清兵制服上的勇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尚云探出身去,扒着栏杆往隔壁的赵家楼瞧。赵慈的卧室静悄悄,乌漆墨黑的,一点灯火也不见。

  对,他和拳友练了一天套路,一定是累坏了。

  已经睡了。

  尚云小心地将袋子解下来,掏出了里头装的纸条打开读。

  这次他没有赠予她徽章。满是折痕的纸上,只用红笔描了两行字。

  天下有心人,尽解相思死。

  天下负心人,不识相思字。

  落款处盖了个新鲜的红泥印,尚云凑近看,依稀辩出来一个狗头。

  怎么会。

  阿慈居然刻了个狗头。

  她心中慌乱,赶紧再认真分析了一遍。

  好险。

  原来是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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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鬼鬼祟祟地拆了他的塑胶袋。

  她一脸懵懂,颠过来倒过去读了他的信。然后,她屋内的灯光就熄灭了。

  赵慈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垂着脸一屁股坐进了沙发。

  他在等她。

  从天明到天黑,再从密麻的星光候到初阳浮出地平线。

  简讯,电话,一个都没有。

  他辛辛苦苦趴在小桌上抄了诗,她却是个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根本不懂什么叫爱。

  赵慈眼前灰蒙蒙的一片,分不出红和绿,黄和紫。

  这朝霞漫天的世界是黑白的,悲哀的。

  谁又能想到,他一个身体健康到可以去当飞行员的男人,竟然活生生地被她逼成了色盲。

  注:“天下有心人,尽解相思死。天下负心人,不识相思字。”  出自唐代诗人任氏的《书桐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