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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第57节(1 / 2)





  何事啊?

  金枝想来想去,难道是指她开垦御花园种韭菜之事?

  因不知是何事,只好含含糊糊回话:“托官家的福。”

  呵。

  事到如今还要嘲讽。

  朔绛心中起了无名肝火,本来就自觐见完游飞尘后便压抑着的情绪忽得被点燃。

  他冷冷盯着金枝,眼里似冰窟寒窖:“与朝廷命官勾连串通,妄图把持狱讼,该当何罪?”

  什么?

  勾结官员?

  把持狱讼?

  哪个朝廷官员,那一畦韭菜吗?

  金枝莫名其妙,这人是喝多了吗?

  泥人也有几分脾气。

  她当即梗起脖子辩解:“官家要草民死,草民不得不死。不敢勾结什么人。”

  “官家要臣死将臣押到午门斩首便是,何必处处戏弄臣?”

  “腾”一下,朔绛瞳孔里那一汪怒火,彻底被她点燃了。

  下一刻金枝就被一股大力钳制住脖颈。

  金枝猝不及防差点被噎死。

  她瞪大眼睛。

  原来朔绛将她脖颈卡住。

  他眼底发红,像被困在笼里的野虎,焦躁不安跃跃欲试。

  他将金枝的脸掰向自己的方向,咬牙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你?”

  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齿间挤出来。

  这一团仇恨灼灼在他心里。

  烧得他六年来不得安生。

  刚被她出卖时,他固然失望固然伤心,可想的还是:

  其实金枝还能将价码定得更高些。毕竟她那么爱财。

  直到知道这些事背后站着皇帝。

  从前的儿女柔情顿时变得可笑。

  与其说他恨着金枝,倒不如说他恨那个懵懂无知害死全家的自己。

  他眼里渐渐燃起阴鸷的光,虎口也逐渐用力。

  原来是想亲手掐死她吗?

  金枝的脖颈一阵盖过一阵的剧痛,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在濒死一刻所有的忌讳都没了.

  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扬起了指甲。

  挥舞着手臂用力挣扎着。

  “嘶——”

  朔绛毫不意外就被她的指甲划到。

  但他岿然不动,眼中深邃。

  他关她在宫里,还没想好要不要杀她。

  她居然胆大包天,自己私自找到机会与外男诉苦,求外人救他。

  游飞尘昨天才进的京。

  她便迫不及待与他勾搭在一起。

  朔绛的眼底渐渐升起了阴鸷冷厉。

  金枝屈起膝盖用力踩他、踹他、蹬他。

  有时落空,有时中了,但朔绛就像没感觉到一样。

  她终于渐渐眼前泛起了黑,

  临过去前嘴巴喃喃说了声:“猪——鱼。”

  气管被锢住,她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