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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离匆匆离去,陆一鸣在书房环视一圈,这儿有不少武器和兵书,又经常翻阅的痕迹。

  他走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东南角窗台前的兵器桌上。

  案几上摆放着一把有轻微磨损的刀,刀身锋利无比,看得出刀的主人时常擦拭。

  陆一鸣手握刀柄将它提起,冷冽的寒光从他眼前划过,在墙面上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身周围寒意流转,可以想象它之前经历的血雨腥风。

  一片落叶从窗外卷着风飘进来,陆一鸣找准时机,挥动手中锋利的宝剑,劈向叶子正中间。

  叮当

  清脆的声音在这空无一人的房间格外清晰,陆一鸣抬起自己拿剑的手臂,只见那原本完好的剑身从中间断开一半,另一半被甩在远处的书桌下。

  头身分离。

  从剑距离陆一鸣的距离就可得知,他到底用了几成力,三米的左右,称不上多,但绝对不会将一把刀挥成两段。

  陆一鸣检查剑身的刀口,那是上头被敲断的痕迹一览无余,看这些断口的新旧程度,估计是早就有的,不知道对方清不清楚。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这把断剑,将它断裂的地方合在一起放回原处,假装无事发生。

  应老不知从哪里回来,从怀中掏出一个令牌递给陆一鸣,说道:这你拿着,以后有人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把这个给他看,在江州府,我还是能说上几句话。

  陆一鸣的神色有些复杂,他这是被人罩了吗?

  末世大佬陆一鸣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新奇归新奇,他收下令牌说道:多谢先生。

  陆一鸣的话音刚落,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在应老身后响起。

  他转过身朝声音来源看去,窗台前案几正中央的剑架上空无一物,而那供放在上头他最爱的宝剑此时断裂的残骸散落在地面上。

  陆一鸣同样看过去,那最大片的剑身正冷冰冰地反射出应老沉默的脸,他将头一点点转向陆一鸣,神情一时难以捉摸。

  不是,为什么这么看着他?

  这锅他不背。

  他想等人说完后解释的,那缺口绝对是之前就坏了的,否则怎么可能被他轻轻一挥就裂开?!

  这剑绝对碰瓷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南方啦~真热

  昨天爬长城有点感冒了,昨天睡得早,没来得及更,对不起大家,鞠躬!

  缺的两更过两天补上。

  看到后台有位友友给我空投了月石,虽然不知道是谁,但非常感谢~

  (感冒补充:昨天雨天爬长城,10度以下,北八楼有位老人家心梗晕倒了,医护人员一时上不来,耽搁好久!我和朋友一个人去打急救电话,一个人在现场维护,被冻得瑟瑟发抖,提醒!!!友友们和家人去玩一定要注意老人的健康问题!)

  感谢在20211006 05:52:41~20211007 20:42:1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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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8章

  应老弯下身将地面上断裂的刀拿起, 放置在案几上,将它拼成原状,招呼陆一鸣过来:这刀从我二十入朝戍边起, 跟了我十年, 是我第一把刀。

  陆一鸣想开口解释,但被他制止:对我来说,这仅仅是一把刀,也是和我并肩作战的兄弟, 它最后一次跟我上阵杀敌还是二十年前, 为我挡了一剑,自己倒是成了一把残剑。

  应老将受力的断面指给陆一鸣看, 正是之前他注意到的那一处。

  这刀杀过人, 也立过战功,原以为他的使命完成了, 他认真看着陆一鸣,将这把用绸缎包裹好的断剑郑重地递给他,如今,这把剑作为传承之剑,交到你的手中, 希望你能继续将它不屈的意志传承下去,身为大荆人,死为大荆人!

  应老望向这柄剑时眼中的不舍溢出眼眸, 像是在与自己的老朋友告别。

  陆一鸣郑重接过, 他明白应离的心情, 如若有朝一日小苗离开,他大概也会这般怅然若失。

  两人在书房面对面的坐下,应离感叹道:如若早一些认识你, 我或许不会让你直接参与这一次的解试。

  陆一鸣自然地替他倒上一杯茶,不解问道:此话怎么讲?

  京城不太平了,如若你现在中举做官,或许会成为牺牲品也说不定。

  京城出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之前觉得遥远,与他无关,如今再看一眼身边认识的人,这种距离感早就随着他在大荆国的时间加长而缩短。

  从他决定科考开始,这事他注定避不开。

  老师能否多说一些,我也好早做准备。

  应离看陆一鸣的眼神带着思索,他收门生看的是眼缘,对方虽是他的关门弟子,但认识陆一鸣的时间不长,照理来说他不该让人过早参与这些党派之争中,不少人入朝后恩将仇报的,为了权势倒打一耙自己的老师。

  如若今日说起京城的事情,等于将一部分的秘密告知对方,倘若这人是其他皇子党派来的卧底,他们三人等于被一锅端。

  良久,陆一鸣都怀疑对方从他的脸上看出花来了,应离才再次开口:皇上快不行了。

  陆一鸣的心思回转,这话的隐藏意很大。

  首先,皇帝身体欠佳这事在大荆国不是什么秘闻,但即便如此,五年内不该有问题,如若当真是皇帝病情加重,京城那边定然会有消息传出,但黎民百姓并不知道这事,说明皇帝这身病大概有些蹊跷。

  其次,当朝皇后未有所出,皇帝未立太子,这必然会掀起腥风血雨。

  大皇子是长子,只要没有诏书,他登上皇位继承大统,符合礼制。

  偏偏朝堂之上还有一位德才更为出众的三皇子,遮掩其的光芒,三皇子更受官员的追随和百姓的爱戴,呼声盖过大皇子。

  至于其他皇子,大多是母族那一边的人。

  这些事情还是上一次谢承邀请他当教头后他细细打听的,这种皇权至上的生存法则与末世强者为王的法则不同,他既然生活在这片土地,当然得遵守这方世界的法则。

  陆一鸣沉吟过后,问道:皇帝还有多少时间?

  议论皇家的事被有心人听去很容易掉脑袋,应离警惕着环视一圈,竖起一根食指,压低声音回答:不出一年,但朝廷内部党派之争已经开始了。

  陆一鸣垂下眼,替他重新续上一杯茶,毫无征兆地问了一个敏感的话题:老师支持的是三皇子还是六皇子?

  气氛突然之间僵持,应离周身温和的气场散去,寒流涌动,像是一把随时都会出窍的利剑。

  应离盯着陆一鸣看了许久,他才缓缓抿了一口茶,在桌子上轻扣六下。

  陆一鸣点点头,没有再追问。

  能让应离都支持的人,想来不会差,那民间流传的与窝囊皇帝最像的六皇子大概也是流言,光与顾焕合营悦来酒楼便能窥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