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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夫是四品第66节(2 / 2)


  少年双眼眯起:“你不肯说?你可别逼我。”他说话间,俯身自靴筒里抽出一把巴掌长短的匕首,去了刀鞘,锋利的刀刃灯光下发出刺眼的光:“你生得还不错,我可不想在这张脸上留下点记号。”

  言双凤咽了口唾沫:“你、叫我说什么?”眼睛瞥着他手中的匕首,她的心一直往下沉,本以为这少年是为了方守恒出头,那还好办些,哪成想原来他是冲着赵襄敏来的。

  “从头到尾,你跟吉祥的事儿。”他回答。

  言双凤屏息,在心中飞快地转动:“天地良心的,我跟吉祥实在没什么……我是救了他,不过我可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当时他也怪可怜的,连自己的名姓都不记得,我就留他在山庄里当马夫了。”

  既然是赵襄敏的仇人,当然越是把自己跟赵襄敏的关系撇的清些,越可能全身而退。

  “马夫……?!”少年的震惊简直夺眶而出,手中的匕首都跟着一抖:“你说真的?”

  言双凤瞥了眼那发颤的刀刃:“是啊,他好歹也能干点儿活,我是想着不能叫他白吃饭,也是好心收留他,如此而已。”

  少年魂不守舍,仿佛在磨牙:“他、他竟甘心当……什么马夫?”

  正说着,地上的言双凤突然起身,她狐狸扑兔似的向着少年扑了过去,猝不及防间已经将他抱住。

  少年只觉着一股奇异的馨香在瞬间将自己包围,所触所及香软异常。

  但同时,脖子上又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抵住。

  “别动,”是言双凤的声音近在耳畔:“不想死的话就别动。”

  少年窒息,方才他沉浸在震惊之中,又加上言双凤一直显得软弱无力般跌坐在地,他竟完全没有防范,手中的刀也早在慌乱中掉落在地上。

  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言双凤!你在找死!还不放开!”

  言双凤手中握着的是自己的发簪,檀木簪尖锐的一端抵着少年的颈间,她道:“我又没招你惹你,也没作奸犯科,犯得着被你半夜掳来审犯人一样?……这是哪儿?”

  少年冷笑:“这是你逃不出去的地方。”

  言双凤靠近他耳畔道:“放心吧,我若是死,也必然拉你当垫背的!”说着一抬腿,在他膝弯上踢了一下。

  少年微微趔趄:“你竟敢……”

  言双凤道:“少废话,这到底是哪儿!”

  此刻门口有几道人影闪现,少年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他寒声道:“有本事你动手,我不信你真的敢杀我。”

  手一抬,向着外头做了个手势,那些窜动的影子便又安静下来。

  言双凤确实是不敢杀人的,她把心一横,略用力把簪子刺进了些:“兔子逼急了也咬人。你要赌一赌?”

  少年忍痛,细嫩的颈间已经多了点血渍,他抿了抿唇,反而笑起来:“你既然敢动手,那你刚才说的,也是骗我的吧?”

  他居然不叫痛,也面无惧色,言双凤心头发冷:“那倒不是。”

  少年道:“那你何不继续说下去?”

  言双凤哭笑不得:“说你个……”

  她正说着,少年右臂蜷缩,向后猛地一撞,言双凤肋下吃痛,手跟着一抽,簪子把少年颈间的伤口豁大了些。

  但电光火石之间,少年一闪身,已反手攥住她的腕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情形又逆转了。

  言双凤的手腕剧痛,簪子也跟匕首一样落在地上。

  少年靠近了些,眼神阴测测地:“说啊。”

  “疼,我的腕子都要断了,”言双凤嘶嘶地吸气,“我本来就要说的,何必动手动脚。”

  少年愣住:“你……”他望着面前的女子,却见她重新恢复了原本那种恍若无害的神情,就仿佛刚才挟持了他以生死相逼的一幕并未出现过。

  “方才我是跟你闹着玩儿的,别当真么,”言双凤半是委屈地看着少年,硬的不行,只能再来软的,趁着他的脑筋还没转过来,她道:“当时吉祥留在庄子里后,一直跟我们庄子里的老富贵出去放马……当然,那是在他的腿伤好些了之后。”

  “腿……”少年的手松开了些,呆若木鸡,脸色阴晴不定。

  片刻,他才又道:“可是听说,你跟他……都说你养了个小白……”他竟然没把那个词说出口。

  “那个,那个……都是别人乱猜的。”言双凤干笑。

  “你可别骗我!”少年的表情变得凶狠了些,像是已经转过弯来,扫了眼地上的簪子跟匕首:“敢跟小爷扯谎就有你好看。”

  “不敢不敢,”言双凤硬着头皮说道:“其实吉祥确实长的还不错,加上他对我也很殷勤,所以……恐怕会让人误解了。”

  “你骗人!”少年大叫起来,看着言双凤的眼神,就仿佛她头上生出两只角来,“他怎么会对你殷勤?”

  言双凤给他吓了一跳。

  少年察觉自己的失态,咬了咬唇:“你再满口胡言,我必然不饶你。”

  言双凤缩了缩脖子,终于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复只管找正主才对,我跟他非亲非故的,何必伤及无辜。”

  “你无辜?你……”少年眼神阴沉,并未说下去。

  言双凤巧舌如簧地:“何况就算你杀了我,对他来说也自然是不疼不痒的,不过我知道……他过一阵要进京来,到时候你可以找机会对他下手啊,或者,我来帮你对付他都行。”

  少年倒吸了一口冷气,盯着她道:“你这……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呢。”

  言双凤心想:“再毒也毒不过你。你还有脸说别人。”面上却陪笑道:“是啊,古人说话是有些道理的,不过我也是被逼无奈。公子,你可以放过我了吧?”

  少年看看刀,又看看言双凤,仿佛在掂量该怎么下手:“我杀你自然是易如反掌。”

  言双凤附和:“当然当然,可杀了我也没什么好处,何必费力。”

  “但留着你,到底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