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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前第51节(2 / 2)


  掌中是她的心跳,“告诉我,这里有没有空过?”

  “试图空一点时,只会更多。”

  静谧的氛围里,毫无征兆,赵昕远突然就捧着她的脸,开始吻她,激烈到像是一个久别重逢的吻。

  她也不甘示弱,抱着他的头,回吻着,双腿勾到了他的腰间,要他离她更近些。

  当她口袋中的手机再三震动时,她拍打着他的肩,让他放开她,她要接电话。

  赵昕远不情不愿地埋在了她的脖颈间,“赶紧接。”

  宁清看了手机是她爸,是个微信电话,看来没什么急事。

  他又抱着她不肯放,她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反应,不敢乱动,只能就在他怀里接了电话,“喂,爸?”

  对方并不说话,她又看了眼屏幕,信号挺好的啊。

  “清清,爸爸对不起你。”

  是浓重的鼻音,话没说完,就在吸着鼻涕。她爸这是喝多了,往事浮上心头,借着酒精才会哭。这种情况之前有发生过,第二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再不提伤心事。

  宁清推了赵昕远的肩,要他放开,这通电话不能在他面前打。

  “我不该让你,当年跟他......”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酒嗝,宁清从桌上跳下来,快步往阳台走去。

  赵昕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慌张的背影。

  第50章

  前几天,蒋月的腰就一阵阵的疼,但她没在意。

  今天早起时,剧痛袭来时,幸亏她手里没抱着孩子,不然站都站不稳。宝妈看她不对劲,就开车送了她去医院。

  在这家做了挺长时间,宝宝晚上能睡整觉了,蒋月与宝妈关系也不错。

  蒋月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人很勤快。做月嫂前经过了专业的训练,刚开始带孩子时,还会上网看科普文章,很快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带婴儿的规矩。

  当初接这家活时,宝妈刚生下孩子,母乳不多,还被婆婆责怪了句,奶不多,孩子都喂不好。宝妈都有些抑郁,哭着觉得对不起孩子,不能给孩子最好的营养。

  蒋月当即就说了,没有母乳最好这回事,奶粉喂一样的。

  这是花钱请的月嫂,她一句话把人婆婆给唬住了,也不敢质疑。

  心中暗想,你们这些有文化的,怎么就跟信□□一样相信母乳喂养呢?那以前人没奶,用米糊都能养活孩子。都有奶粉了,没奶还要硬挤吗?把女人当母牛呢?

  没想到宝妈因为这件事,跟她关系反而好了。可不是,因为她的话,干脆把奶停了,有她这个月嫂,晚上都能睡整觉了。睡得好了,心情才会好。

  宝妈还经常在她面前吐槽婆婆,知道她嘴巴严,从不与小区里其他住户的保姆讲闲话。从她嘴里听不到别人家的八卦,意味着她也不会向别人说自家的事。

  蒋月做月嫂一贯这样,做事老实,科学带孩子给宝妈指导。生意也一向很好,都靠着做过的熟人介绍。甚至之前还有户人家问,要不要跟着一起去美国做保姆带孩子,签证都能给办好。

  听说美国保姆难找,价格贵不说,还没国内人做事靠谱、踏实能干。有钱人,不怕花钱,就怕找不到合适的。蒋月还真考虑过,过去了住在人家里,住宿吃饭都不花钱,挣的是美金,带回国可是一大笔钱了。但终究还是拒绝了,不会英语,没这个胆子。

  做刚出生婴儿的月嫂是最辛苦的,作息跟着孩子走,晚上睡不好的。长期睡不好也不行,一般做这行的,做个大半年,总要歇息两个月。

  但这么几年,蒋月基本上没怎么休息过。放着有钱不赚,歇着也难受啊。一辈子的乡下人,没什么前途和理想,只想着赚更多钱存着,哪里能心安理得的休息?

  腰也没闪到,但拍了片子一查,是腰椎盘突出,疼得坐立难安,医生建议她要静养。

  原本以为小毛病,休息个一天就好,但静养不是一两天的事,她也疼得带不了孩子。

  蒋月觉得非常抱歉,原本说好了做到年前,这一时要走,人家也要手忙脚乱地重新找人,给人添麻烦了。

  宝妈倒是安慰她,没什么,本就说年后让孩子外婆来,现在就是让外婆早来一个月,你身体要紧。

  蒋月不想再麻烦人家,就打了电话给女儿,跟她说了这事。女儿说今天就来接她,她就开始收拾行李,总不能干不了活还呆在人家里不走的。

  宁清是下午工作时接到蒋月电话的,翻了下包,刚好身份证就在包里。当即就跟师傅请了假,就打了车去火车站,路上就把高铁票给买了,下车就进站过安检上了车。

  蒋月只说腰不好,宁清安慰自己,接回来多休息就好,不是什么大病,但也没办法能靠靠医生对症下药立马就给治好了。人不可避免地要吃痛苦,还是要靠静养,好些时再做些医生推荐的运动。

  人老了,就必须接受身体各项机能的衰退。

  不过要接蒋月去哪?

  跟着她在京州,不是不可以。但就那么小的屋子,她白天要上班,蒋月在那不认识任何人,也只能在卧室里呆着,估计要憋得慌。

  如果回维州,那套拆迁的房子,一百多平,够住了。

  说来搞笑,蒋月还嫌弃城里的房子,虽然是个乡下人,穷得很。但宁家村那套房子,不包括院子,占地面积都两百多平,还有两层,空间大得很。城里房子那么点空间,一泡尿都没撒完,就能逛个遍了。

  在维州,能让宁国涛照顾着点,但宁清心里又觉得愧疚,都坐在动车上看两居室的房子了。

  在高速行驶的动车上,看着窗外风景的变换浮现,到了这个年纪,在父母遭遇困难病痛时,沉重的压力与无力感,有时让人很沮丧。为什么不能赚更多的钱?为什么不能有钱到让他们退休了不用再工作?

  她不知道五十多岁的退休年龄是怎么来的?在宁家村长大,几乎没有人,能不做到死。五十多还有力气在厂里干体力活,六十多能找个看门的闲职,七十多能在田地里种菜省饭钱。遇上子女不孝顺的,八十多扔去养老院,几百块一个月的养老院,是个送死的地方。

  但她要打起精神,她是日渐老去父母的唯一依靠。

  下了火车,打的直奔蒋月雇主的小区,向雇主道谢送她妈妈去医院检查,看着蒋月再次道歉说给添麻烦后,宁清拉着行李箱,刚刚麻烦了司机登记了开进小区,出租车就在前边的路口。

  看着忍耐着腰疼的妈妈,宁清简直要落泪,上次跟她闹得不开心,都没怎么联系。她疼了好几天,都不告诉自己。

  “这么担心干什么?我正好可以歇一歇了。既然你来了,就送我回维州。”蒋月哪里愿意给女儿添麻烦,住到她那小破屋子里也不舒服,她当然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