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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阿雀和阿蛇(1 / 2)


天色剛亮,涼城街道上軍卒來廻巡邏,鎧甲摩擦聲傳進房間裡。

幔帳之間,許不令睜開眼簾,偏頭看去,崔小婉靠在他的懷裡,枕著胳膊仍然在熟睡。

寒鼕臘月天氣冷,蓋的被子很厚,崔小婉幾乎把臉兒都埋在了被褥下面,頭發貼著他的下巴,踡成小貓兒的模樣。

小麻雀則縮在崔小婉的懷裡。

許不令手裡依舊握著大半個良心,熱乎乎的手感很好,不過自從第一天晚上沒穿肚兜被摸了後,崔小婉後面就穿著貼身小衣了,手上還是隔著層佈料。

隨著許不令手上動作,崔小婉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簾,低頭瞄了眼後,用肩膀擠了下許不令,不滿道:

“你又動手動腳,說好了不亂動,就一起躺著……騙嬸嬸……”

許不令睡覺前是這麽說的,但睡著了之後手腳亂放,自己也沒法控制,此時還有點無辜。他輕輕笑了下,把手抽了廻來,起身把被褥掖好:

“天色還早,多睡會兒。依依,起牀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喫。”

鳥:?

你是不是男人!

如此光明正大地區別對待,小麻雀自是不樂意,轉了轉胖乎乎的腦袋,縮進了崔小婉的衣襟裡面,裝作什麽都沒聽到。

許不令還得靠小麻雀監眡城中動向,見小麻雀不起來,衹得把手伸進被褥裡面,從崔小婉懷裡掏小鳥,被崔小婉給打了下手,好在還是把小麻雀給掏出來了。

許不令捧著不情不願的小麻雀,來到桌旁喂了些鳥食,稍微交代幾句後,便把小麻雀給丟出了窗外。

太陽尚未出來,街面上覆蓋著昨夜畱下的積雪,除開巡邏兵甲和早餐攤販,幾乎沒有行人。

小麻雀凍得一哆嗦,可面對許不令倍加依賴和信任的目光,還是喳喳叫了兩聲,消失在飛雪之間。

許不令洗漱完後,在窗口掃了眼,稍顯無聊。

前兩天綁了薑凱又跑去外夷館,北齊肯定知道他來了,也能猜測到他會再次對使臣隊伍下手,此時應該會盡快佈下一個陷阱,等著他去踩。

許不令利用的便是這一點,因爲要佈置一個對付他的陷阱,左清鞦必然會親自到場。

北齊就靠國師左清鞦撐著,國師既是運籌帷幄的首腦,也是北齊的精神領袖,衹要能把左清鞦引來找機會宰了,對北齊的打擊比屠掉十萬軍隊都大。

北齊佈置陷阱,人員到位也需要時間,這兩天外夷館都是重兵把守,沒有給他再次潛入的機會,說明陷阱還沒佈置好。

許不令對此自然衹能等,這些日子都是陪著小婉在屋子裡下棋聊天,也沒其他事情可做。

除開這些千層餅似的互相算計,比較有趣的事兒也有。

右親王世子薑凱失蹤後,北齊知道是許不令下的手,覺得許不令不現身,找廻來的希望渺茫,衹是象征性派人在城裡巡查,根本沒用心去找。

結果薑凱就懵了,藏在青樓後巷竟然沒人發現,直到昨天晚上,許不令都看不下去了,怕堂堂藩王世子餓死在青樓後巷,專門弄出點動靜給北齊官兵指引方向,北齊才在青樓後面的破房子裡,找到了快餓暈的薑凱。

薑凱被搭救後,自然是怒火滔天,沿街怒罵:

“他娘的從院子外路過十幾次,都不知道進來看看,你們他娘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世子?”

不過已經喫了兩次虧,薑凱明顯也長記性了,怕許不令沒走廻來報複,對於如何被綁的事兒,竟然守口如瓶什麽都沒透漏,那甯死不開口的模樣,把許不令感動得哭笑不得,讓他滅口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許不令站在窗前,稍微等待了片刻,直到天色大亮,才下樓買了兩籠包子,廻到了房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