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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曾经爱屋及乌

第185章 曾经爱屋及乌

梁语嫣想撞墙,原来纯洁的大妮儿以为“床头打架床尾和”是真的在床头打架,还以为她为了求和,心甘情愿被白颂年揍

她揉揉额角,到底是她脑子有坑,还是纯洁的小姑娘脑子有坑?

她打算不解释,凄惨惨地一笑:“所以,大妮儿,以后你要保护我,别让少帅进我房间,你看我,身娇肉贵,多挨少帅几回打,我这条命就交待给阎王爷了。请大家看最全!大妮儿啊,以后我能不能有命活着,全靠你了!”

大妮儿嘴巴张了张,马上豪情壮志,义薄云天地拍胸脯保证:“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少帅进这个门!”

梁语嫣拉拉嘴角,爬起来,几次差点摔倒,幸好有大妮儿扶着。

她想起白居易写的长恨歌,有一句“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她自嘲地想,是不是该感谢白颂年让她当了一回贵妃?

下了床,她回头朝床上看了看,只看了一眼就面色通红,急忙扭回头,心下有些凉。

原来白颂年没说错,她真的没有落红。

她恶心地打个寒颤,难道阮丛秋真的跟叶晏关系不清不白过?

一想到她跟叶晏滚床单的画面,她就禁不住浑身发抖,几乎呕吐出来。

身体浸没到温热的水中,她迟钝地安慰自己,清白不清白,不是一层膜能决定的。

重中之重的是,白颂年自己也不是个历史干净的人,凭什么用这个来羞辱她?这压根不是他可以在侵犯着她的时候,叫他老婆名字的借口!

梁语嫣咬牙切齿,眼里,心里,都酸得冒热气。

温泉池里,热气氤氲。

她靠在池边,昏昏欲睡,大妮儿一边给她搓澡,一边一张嘴就没停过。

只听她气恼地骂道:“小姐,你不知道薄太太多不要脸!少帅是她女婿,不是她男人,昨天少帅抱你回房,她赖着不走,差点就冲进去虽然少帅打了你,可你们夫妻俩关起房门来的事儿,她凭什么管?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丈母娘!

以前瞧着她就不顺眼,给你难看,几次把少帅从我们院子里叫走。上次哭天抹泪地独自跑去江边,害你大病一场,差点没了命。

你心好,宽容大度,不跟她计较,她却顺着杆子爬上来,昨天要不是她叫一嗓子,你怎么会差点从台阶上跌下来,结果惹了少帅发怒,挨了一顿揍!

我看啊,她就是故意叫的,心狠的老太太、老婆子!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跟那老东西拼了不可,管她是谁的丈母娘!”

若是风华绝代、风韵十足的薄母听到大妮儿叫她“老太太”、“老婆子”、“老东西”,怕是会气得吐血吧。

梁语嫣好气又好笑,嗓子干涩疼痛,插了一句嘴:“你去给我倒点茶来润润嗓子算了,倒点糖水来吧。”

她身上没力气,估计低血糖,该喝点甜的补充体力。

大妮儿忙跑去倒了一大杯蜂糖水。

梁语嫣一口气喝了半杯,肚子里不再空荡荡的,这才觉得好过了点儿。

大妮儿却没放过她耳朵,依旧在那儿数落薄母:“当哪个不知道那老太婆的龌龊心思,为了把自家姑娘塞给少帅,成天哭哭啼啼,看着柔弱,实际上就是晦气别人,藏着一个歹毒的心!小姐,你以后万不可再跟她交好,俗话说,最毒妇人心,少帅罩着她,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行了!薄太太为人怎么样,我心里有数!”梁语嫣训斥,可声音妩媚娇弱,眼神秋波潋滟,能掐出一把水来,哪有什么威严。

于是,大妮儿只当她随口说说的,一点没感觉到威胁,急切地劝道:“你就是心里没数,才会遭她算计!昨晚上,你和少帅都进了屋子,大家都知道你们做什么,薄太太却不识相,不肯回家,硬是留了下来,和薄二小姐住进了浮雪园。

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呢,她提着自己做的包子,说来看望你,却堵住了少帅!硬是看着少帅吃了她做的包子才肯放少帅出门!

又说,她下午回家,还要把小少爷接到他们薄家去玩。她是什么心思,小姐,你还看不明白么?存心给您添堵,离间您和少帅、小少爷!”

白少潼去了薄家,白颂年为了儿子,不可避免地也会去薄家,这样就能与薄玉泠见面,薄母会跟他说什么,不言而喻。

梁语嫣神色淡淡,大妮儿越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担心她被薄母迷住了心窍。

梁语嫣头疼,耳边嗡嗡嗡,她揉揉额角,若有所思地问:“薄二小姐呢?”

若说在船上被袭击,中了一枪,跟薄母没关系,她也可以心无芥蒂,之后又看薄母感激二字不离口,她转变了对薄母的看法,但是昨天薄母做得太明显了,吃相太难看,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柔弱又尊荣的贵妇人。

曾经爱屋及乌,她激赏薄玉泠,与她交好,也试着对薄母偶尔的刁难视而不见,毕竟薄母对她也多方照顾、维护,现在却真的对薄母喜欢不起来。

大妮儿的嘴巴像是被螃蟹夹了一下,顿了顿,才吞吞吐吐道:“薄二小姐一大早回了军营,没跟薄太太一起来。”

梁语嫣松口气,打个呵欠,身上力气恢复了些,不再管大妮儿说什么,自己洗澡,洗完后就吃了些东西,再去补觉,床单被子早已换过新的。

睡前,她提醒大妮儿:“别去跟李婆子说些有的没的。”

大妮儿噎住,她正打算去找李婆子算账呢,梗着脖子道:“现在薄太太住在这儿,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少帅打了你,我不敢漏一点口风给别人知道,暂时不跟她计较,但她中午饭可别想吃了!”

这么耿直又娇憨的丫头,以后不知道有谁能娶了她。梁语嫣无可奈何地陷入沉睡。

她再次醒来时,赶上吃午饭。

薄母丝毫不见外,一脸愧色地赶来,眼泪挂在眼睫上,要哭不哭:“阮小姐,昨天真的对不住。我和玉泠说出来散散步,看看你在亭子上做什么呢,就看到你背对着台阶,一步一步后退我想提醒你的,哪知吓到了你。阮小姐可是有不如意的事,怎会如此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