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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谈梦西喘得更厉害了,游叙半湿半干的头发掉在他眼皮上,搔得眼皮轻微刺痛。他着急死了,上半身竭力往上抬,用脸和嘴唇去拨开这些头发,试图让他们的脸颊之间不留空隙。

  浴袍厚实潮湿,闷得很,腰间的系带也很碍事,正面打了个粗大的结,顶得他肚子疼。他烦躁地伸出一条腿,习惯性勾上游叙的腰,脚尖绷得笔直。

  两道胸膛紧贴,能感受到双方清晰的心跳,震耳欲聋。

  他们喝了双倍浓咖啡,没有困意,精神得能看推理小说,也没有喝一滴酒,没有往胃里送过能扰乱神智的东西。

  完全没有借口,他们却晕眩了,变得疯狂。

  游叙把谈梦西的浴袍推到肩头,要解他的腰带。

  过电似的,谈梦西打了个寒颤,手指也摸索到对方的牛仔裤。流连忘返地吻着游叙的额头,他的语气和眼神一样迷离,“我们在做什么?”

  游叙解开系带的结,“以前没做过?”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谈梦西摁住他的手,没有甩开,翻过去五指紧扣。

  游叙知道自己说两句好话,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偏偏箭在弦上的时刻,他只觉得被胁迫,隐隐有了火气,“分手炮。”

  有那么两分钟样子,谈梦西没有动作,像是努力酝酿什么情绪。

  游叙还要继续,要直入正题。

  谈梦西说:“我不想。”

  游叙欠身亲他。

  他扭过脸。

  “亲我一口。”游叙下令似的口吻。

  谈梦西的脸颊和身体迅速降温,似乎再这样下去,会变得僵硬,“不要了。”

  游叙把这两句回答组合,冷冰冰问:“你不想要?”

  谈梦西摇头,“坦白说,我想要,在之前的酒店就想了。”

  游叙把他推倒,“想要就别演欲拒还迎。”

  谈梦西立刻坐起来,“如果你要跟我当朋友,晚上就不要跟我做这种事!”

  现在,午夜场,战争进入白热化。

  游叙又冷笑了,充满杀伤力。

  他放开谈梦西,绅士地下了床,离谈梦西半米远,“说得好像你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谈梦西当然知道,从游叙把灯关掉起,已经预测到事情的发展。

  糖,尼古丁,酒精,优秀的性同样会成瘾。

  游叙的精力旺盛,犹如他滚烫的体温。谈梦西是从不缺这方面生活的人,不止不缺,而且合拍到极致。他爱惨了游叙的身体,光回想一下那些潮水般轻或深入骨髓般重的感受,足够情迷意乱。

  忽然断了,没有循序渐进,他有强烈的戒断反应。

  他几乎害怕游叙绅士的疏离,渴望有双有力的手臂勒住自己,有火热的身体抵在背后或者压在胸前,窒息般的也好,凶猛地摇晃也好,不要这么静,静得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