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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摊咯(1 / 2)





  凌素抚着心口,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幕,还心有余悸。迷障格外真实,如若在里面多待上一些时间,恐怕会迷了心,失了理智。

  只是,凌素看了眼阵口,手里握紧布袋子,杜翎还未出来,不知道情况还好不好。

  很快,阵口有飞沙走石之势,风啸石落,石块和黄沙堆积而下,吹起迷眼的沙尘。在一片弥漫中,杜翎提着剑飞身而出,他嘴边似挂了彩,模样有些颓靡,朝着她们而来“快走,阵破了,这里要塌陷了。”

  幸好一旁就是洞口,许软软跟着凌素跳入黑暗里,紧接着杜翎也跟过来。

  重见天日的一刻,滋味甚好。阳光的明暖味道,缀着叶片薄绿的边缘,洞外是一片碧波浩渺,碧绿的草繁茂而长过膝,三五成群的褐鸟低下鸟喙在湖边饮水,许多轻盈的白色蒲公英漫天飞舞,这便是景轩镇的后山。亭里独坐一老翁,执棋而下,悠然自得。

  许软软脚下一换,便被传送回了宗门,任务也算通过了。

  ߵߵߵ

  门外传来声响。许软软快步去开门。

  是师尊。

  他手上还多了一团毛茸茸的小家伙。小狗趴在容倾的衣袍上,乖巧地吐着舌头,葡萄一样的眼睛四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屋子,肉垫紧紧依赖着容倾的袖子,紧抓着不放。见了许软软,尾巴飞快地摇着。

  “师尊,它好可爱啊”许软软靠近容倾,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白色小狗,皮毛顺滑温暖,耳朵在掌心里细微地磨蹭着,可爱极了。小白狗被摸得舒服了,摊开绒绒的肚皮,快乐地伸了个懒腰,毫无防备地露出肚子上更纯白的一圈毛发。

  “这只小狗没有灵力,是在山下觅食时被弟子们寻到的,应该是之前被人家抛弃了。我见你喜爱小狗,就给你带过来了。”小白狗好像听懂了容倾的话,停下了玩乐,眼中多了些忧伤的情绪。

  许软软抚摸着小狗,眼中满是欢喜,眼睛弯成了新月,嘟着嘴逗着小狗,唇瓣粉如花苞,雪腮胜玉,贝齿如珠。容倾顿了顿,头上浮现出那日的触感,那双手像找到了什么新奇好玩之物,不停在他的狐耳上游走,这里也新奇,那里也新奇。直到痒意攀缘至尾骨,他受不住地推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狐耳。

  “谢谢师尊”

  小狗和许软软亲近了,开始和她撒起娇来,用脑袋蹭着她的手腕。小姑娘极受用,看着它的水眸溢满欢喜。相比于他的本体,这只小狗粘人而活泼,轻易讨人喜欢。

  “喜欢吗”

  容倾抚上小狗的后颈,微凉的指尖划过白毛。小白狗有些害怕容倾,瑟瑟地往后缩。

  “喜欢”许软软应着,心上却浮现出小狐狸。仿佛它莹绿的眸子意有所指地注视着她。

  这种背着小狐狸养狗的心虚感是怎么回事!

  容倾离开后,

  “382你知道这里怎么赚钱吗”

  许软软手撑在下巴上,夕晖倾移。在这里一个多月了,可袋子里还是只有一些书和几枚月末发的银币。这点东西,什么也买不到,更别说给容倾买一件像样的礼物。

  “乞讨?”382仔细想了想,选了一条最适合宿主的办法。却惨遭许软软蹂躏。

  “问我就算是问对人了”

  古睿敲了敲桌子,声音放轻,身子不自觉靠近了许软软,被许软软一掌拍在肩上推开来。古睿揉了下肩膀,也没恼,优雅地扇了下竹青色扇子,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这宗里想挣银币有几个路子,

  像常远这种好学的,他就卖些招式解析和课堂笔记,看的人可多嘞。像隔壁的王观,做得一手好菜,他能时不时翻新些小花样,一饱口福。说到底,有人愿意出钱,才换得了银币。”

  许软软想了想,这道理和她以前知道的差不多。只要你有优势,自然可以坐地开价。只是,她有什么优势呢。论学业,她自然不属于拔尖的一小撮,论手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像我这种什么都不会的,要怎么赚钱啊”

  “这…”

  古睿听了,扮了个苦瓜脸。脸上皱皱巴巴的,轻叹了一声。“倒是还有一个方法。那藏书阁的老夫子常常会招弟子去帮忙整理典籍,一次给两个银币,虽然不多,但胜于了无。”

  实在不行。也只能每天去整理典籍了。许软软掰着指头算了算,一天两银币,大概要两个月就能积累到100银币,也算是个不小的数目。

  “软软,你在这干什么呢”应莲从后门窜出来。这几天应莲已经适应了宗里的生活,这里不愁吃不愁穿,虽然她们宗里人不多,也过得滋润极了。最近应莲的鹅蛋脸都圆润了不少。

  “我在想法子赚钱呢”许软软捏了捏应莲的手臂,给她展示自己写的东西。“你看,一天去藏书阁帮忙一次,两个月便能存到一百银币。”

  许软软还未说完,应莲捂着肚子哀楚地叫了一声,蹲坐在了地上,神情痛苦。她额前出了一头的汗,咬着牙强撑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一旁的古睿探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应莲的额前,露出惊讶的神色“她这是,突破境界了。”

  许软软也破过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反倒是之后神清气爽,像从温泉里洗涤了杂质,剥离了浑浊,浑身通透,连带着皮肤也白上几分。

  “你还不知道吗?从炼气以后,弟子每突破一次,都是对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考验,类似于攀登山峰,越往上走,越困难。这时候内境会不稳,此时若以妖气引诱之,极易堕落。不过嘛,大家都要经历这个过程,歇一会儿就好了。”

  应莲跌跌撞撞地想坐上椅子,但因为站不稳,一只脚绊倒另一只脚,差点摔倒。许软软扶住她,将她搀扶到座位上。

  应莲摸摸索索地攀上许软软的手臂,不自觉地向许软软靠近。不知为何,她越靠近许软软,那种头疼的感觉便消减了三分,连带着黑云压阵的内境也拨开云雾,清明了不少。

  甘露一样,础润的雨水打破了暗色盘绕的一角,撕开了一条乌云线。

  “软软,让我靠一下。你身上好舒服,现在不痛了。”应莲红扑扑的脸蛋贴近她手臂,断断续续地呓语着,显然正在内境里遭受着新一轮的洗礼。

  许软软心疼地靠近应莲,将她的脑袋搁在肩上,轻缓地抚着她的肩,像她无数次看过的动物世界里母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