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诺夏很谦虚，点点头道，“不过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布玛少将和整艘军舰上的官兵们，都付出了很多努力，没有他们的帮助，我什么都做不了。”

  “少来了。”

  女中校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布玛少将都在电话里说了，这次能顺利完成作战任务，你的功劳起码得占九成，你是来历练拿战功的，这种时候可没必要谦让。”

  诺夏腼腆地笑了笑，没有接口。

  “嗯，放心吧，我会把你俩的战功一五一十全部详细记录下来，留案存档，每逢月底向你们的教官递交过去的。”

  女中校奋笔疾书，写了半天，用了足足一页半的篇幅，才记录完诺夏的战绩。

  末了才想起还有另外个人，于是抬头看了眼河川秀马，仔细回想了下后，又在文档最后面补了短短半句记录。

  然后便对着墨痕吹了口气，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合上钢笔。

  河川秀马与诺夏对视一眼，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离开要塞，回寝室的路上，河川秀马一直在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

  “我那天晚上就不该犯择床的毛病，要是不犯病，我也不会傻到跟着诺夏老大你上一条船，要是不上一条船，我也不会什么战功都没捞到，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诺夏同情地望着他，虽然觉得一直碎碎念念的有点吵，但还是没好意思出言打断。

  没办法，这回的确是他的锅。

  刚出海时他还记着要适当让一下河川秀马来的，打算给这小鬼，留一个势均力敌的海贼干部对决过过瘾。

  结果拧断弥撒亚脖子后，他一时兴起完全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一个人冲进人群杀疯了，把剩下那些海贼干部给打了个遍。

  而没被自己盯上的海贼干部，也大多败在了布玛少将，和她手底下那些准将上校手里，几乎没有漏网之鱼落在河川秀马头上。

  这就导致秀马一场战役下来，杀的全是喽啰，最大的功劳也就是干掉了两个悬赏五百万的海贼，在诺夏的一大长串战绩记录后面，只留下了寥寥可数的几个字儿。

  简直惨不忍睹。

  “其实出海前，我就有提醒暗示过你的。”

  最后实在不知道怎么劝慰，诺夏也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总之，这回就当吸取教训，下次还是和别人组队吧。”

  河川秀马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回到寝室已是八点多钟，天色完全黑了下来。

  他和河川秀马在楼梯口分别，各自走向自己被分配到的寝室房间。

  后者是要赶着去睡觉休息，而他则是打算去洗个澡，然后就去训练场苦修一晚，赶赴明早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