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他出声，惊疑不定：

  “阮甜？”

  “…………”

  “怎么，认不出来了。”阮甜硬撑着站在他面前，出声。江璟佑面色神情很快压下去，如常咽了下喉咙，说话，“和平常有点儿不太一样。”

  “好看吗？”阮甜捏着裙子在他面前小弧度转了个圈圈，充满期待问。

  他想说什么，望着女生亮晶晶的眼睛，又咽下去，点了下头，开口：“好看。”

  “是吧，我也觉得。”阮甜美滋滋跟着他上车。

  晚上没有定具体吃饭的地方，只是行驶途中，阮甜看江璟佑车拐的方向，不太像常去的市中心，不由问：“我们去哪吃东西？”

  “今晚吃西餐或者法餐好不好？”他扶着方向盘，商量的口吻问她。

  阮甜对吃的没有太多意见，或者是平时出去习惯性让阮司做决定，反正他不会带她去什么难吃的地方，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她同样给了江璟佑。

  “可以啊，我都行的。”她随口答。

  两人最终来到了一家法餐厅，这家店是会员制的，大气优雅的装修，占据高空整层，窗外城市夜景安静，每套桌椅间隔距离很远，私密性极好。

  他们被侍者引入座，期间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周遭连交谈声都轻不可闻，阮甜手抚着裙摆坐下。

  点完单，菜单交还给侍者，对方惯例询问需不需要饮品，并且推荐了一款店里收藏的香槟，江璟佑本能拒绝：“她不能喝酒……”

  话刚落，阮甜拧起眉，不乐意：“我满十八了，是你不能喝酒，要开车。”

  他看了阮甜一眼，从善如流改口：“我不能喝酒。”

  “没关系，我可以喝。”阮甜露出狡黠的笑，朝一旁侍者举起手，径直道，“麻烦上一瓶你们店里收藏的香槟。”

  “……？”江璟佑顿了数秒。

  “真的想喝？”他再次拧眉确认。

  “确定。”她朝他用力肯定且笃定的点头。

  “好吧。”他对侍者道，“那麻烦给她倒一杯香槟。”

  金色透明的酒液灌入高脚杯，玻璃杯壁冒出小颗气泡，江璟佑盯着侍者的动作，严格控制剂量，把那杯香槟酒推到她面前。

  “尝一下。”

  阮甜其实平时也会参加聚会，只不过十八岁以前家里管得严，不让碰过酒，成年之后阮司又在旁边盯着，被管束太多，少有喝酒的机会。

  香槟从前只跟着家里应酬时，浅抿过几口，只记得有股果香味，不难喝。

  这家餐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酒里有股特别的甜味，香味浓郁，清爽的口感让她一下抿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