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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钱,我有刀第290节(1 / 2)





  林随安:“本来只想打草惊蛇,不想这浮生门的人太不经打,罢了,来都来了,打也打了,索性打个过瘾。”

  不良人:啥啥啥?

  靳若:“师父,您猜猜咱们挑几个堂口才能把浮生门的门主逼出来?”

  林随安:“一个不行就两个,两个不行就五个,五个不行就十个,打饿了让木夏送饭,慢慢来,不急。”

  靳若和四圣眼睛一亮,“好嘞!”

  不良人看向谷梁:头儿,咱们是不是上了贼船?

  谷梁:闹心滴很……

  于是,一行人顶着无数好奇、愕然、震惊、看好戏的的目光,穿过醴泉坊、金城坊、休祥坊,到了安定坊。

  安定坊属于安都城郊区,居民多为家境贫寒的百姓和外地来的散户,生活节奏缓慢,没啥娱乐项目,猛地瞧见这么一大帮人,也好奇跟着走,走着走着,发现那些衙差竟是停在了阳关巷的铁器行门前,顿时大惊失色。

  从外坊跟来的吃瓜群众还纳闷呢,就有好心人过来科普,此处是浮生门的地盘,常年住着一伙江湖人恶霸,平日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在坊里都是横着走,一言不合就拳打脚踢普通百姓,半夜还会抬出血淋淋的残肢断臂,老吓人了。

  这一下,所有吃瓜群众都不敢上前了,纷纷驻足十几丈外。

  林随安观察着眼前的铁器行,面积明显比鲜肉铺大了不少,后面应该还有院子,铺面里烧着火热的铸铁炉,墙上挂着斧钺钩叉,中央位置是三柄横刀,四尺长,四指宽,黑光凛凛,堪比放大两倍的千净。

  看店的只有一个铁匠,上身□□,下身穿着黑色的胡裤,黝黑的肌肉泛着油光,把烧得通红的铁器往水缸里一送,刺啦腾起一股蒸汽,“呦,真是稀客啊!”

  谷梁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台词明显流畅了许多,从怀里掏出第二张画影图形,“这个是昨日刺杀刘长史的贼人画像,你可见过?!”

  铁匠先是斜眼看了看屠夫甲,又歪头瞅了瞅狼狈的屠夫乙丙丁们,冷笑,“看来就算我说不认识,谷捕头也不会信吧。”

  “贼人用的刀是四尺横刀,据这位——呃……”靳若问屠户甲,“你叫啥?”

  屠户甲脸都皱在了一起,“……胡不令……”

  “据胡不令供述,此刀是这家铁器行所制!”靳若道,“你与贼人是什么关系,还不速速招来?!”

  铁匠冷眼瞪着胡不令,“老胡啊,你真是好大的出息,竟让这帮酒囊饭袋和几个毛都没长全的臭小子给拿住了,还将我这儿供了出来,若是让副门主和门主知道,定会扒你一层皮!”

  胡不令擦汗,“老贾啊,你赶紧招了吧,否则现在就要脱一层皮——”

  铁匠根本没给他机会说完,震声大喝,“兄弟们,有人来挑场子了!”

  就听后宅传出一片大喝,四十多名黑衣黑靴的江湖汉子涌了出来,皆是手持四尺横刀,胡须连腮,眼放凶光,气势甚是惊人。

  花一棠嗤笑,“冥顽不灵!”

  林随安眨眼:“要帮忙吗?”

  靳若用若净刀鞘敲了敲肩膀,“小阵仗,师父您歇着就好,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走咯!”

  黑衣人一窝蜂似得冲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烘托气氛,嘴里还“呔、呔、呔、呔”地嗷嗷叫唤。

  相比之下,靳若和四圣可太低调了,不喊也不叫,五人折转五个方向冲入人群,抡开膀子开打。

  四圣依旧是赤手空拳,冲拳就打,抬脚就踹,颇有街头混混之风范。

  铁器行的这帮黑衣人明显在江湖上练过,面对如此凶悍的攻击丝毫不慌,加上武器又占了上风,一时之间,四圣也只能拖住十余人。

  余下的十几人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向靳若发起了围攻。

  靳若右手正持若净,左手反握匕首,脚走“之”字步法,双肩下沉,下盘压得极低,仿佛一条灵活的水蛇,几乎贴着地面游走攻击。

  这是靳若结合自己多年的对战经验开创的“迅风振秋叶2.0版”,融合了净门本宗步法和无赖贴地战术,林随安的迅风振秋叶讲究的是“快”和“准”,专挑手筋脚筋,靳若的特点则是“低”和“飘”,“低”指专攻下盘,“飘”是砍一刀算一刀,砍哪算哪,准不准无所谓,砍到就算赚到。

  铁器行众人何曾见过如此诡异又无赖的刀法,一时间全都乱了阵脚,个个脚下胡乱倒腾,这个腿肚子飙血,那个脚指甲飚飞,尘土飞扬,血花满地,惨叫声不断。

  谷梁和不良人这次还算镇定,竖起耳朵听林随安和花一棠的点评。

  花一棠:“小靳若这刀法厉害是厉害,就是太——丑了!”

  林随安:“管他黑猫白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

  “要不花某给起个好听的名字点缀一下?”

  “比如?”

  “比如——遍地开花,步步生钱?”

  “……”

  谷梁、不良人:传闻花家四郎不学无术,从不读书,原来是真的……

  围攻靳若的黑衣人全倒在了地上,靳若身形一折,冲向了四圣的那一帮,这次特意提高了重心,用的是正统的“迅风振秋叶”,虽然速度降低了不少,但对付这些已经疲于奔命的黑衣人是绰绰有余,一刀一团血,目标不是挑断手筋(靳若的准头不足),而是破开手臂皮肉。

  黑衣人手中横刀当当当坠地,没了武器护身,哪里还是四圣的对手,四圣精神大振,拳头哐哐哐砸断了黑衣人的鼻梁,鼻血与眼泪齐飞,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胡不令和一众屠夫心惊胆战地看着,心里莫名升起一种优越感。

  好像这么一比,他们被打得还不算太惨。

  靳若扛着若净上前,将那个姓贾的铁匠提溜起来,“再仔细想想,你认识不认识刺伤刘长史的贼人?”

  贾铁匠鼻子塌了,门牙掉了两颗,说话直漏风,“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顶着官府的名号在我浮生门的地盘撒野,若是让我们门主知道——”

  “老贾、老贾,嘘——嘘——嘘——”胡不令低呼,“你还没认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