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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钱,我有刀第172节(1 / 2)





  那红色纱衣单薄如蝉翼,莫说一件,就算穿上十件八件,也没有任何遮挡效果,贴身穿着,自是通风凉爽,半|隐半|透,风|情|绰约。

  林随安挑眉,“花家四郎果然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花一棠顿时涨了个大红脸:“我我我才才不是,我就就就就是在书书书书里读到过——”

  “慢着,”林随安突然想到了一个啼笑皆非的可能性,“莫非这间密室其实是裘朱两家家主用来偷偷幽|会的地方?!

  “……”

  一时间,气氛迷之尴尬。

  花一棠抽出小扇子,疯狂扇风,一边扇一边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林随安,偏偏手还死死拽着林随安,掌心又湿又热,都快能蒸包子了。

  林随安失笑,戳了戳他的肩膀,花一棠一个激灵全身紧绷,回头,喉结飞快滚动,“你、你你你要作甚?”

  林随安翻白眼,“松手,我把床榻搬起来看看。”

  床榻是实木材质,分量十足,加上密室内面积有限,林随安只能将床榻整个掀起来立在墙边,花一棠举着夜明珠在地面和床底细细探查,果然又发现了一处浮雕。

  但是这处浮雕既不是茶花也不是葡萄,而是一种奇怪的植物。茎秆修长,短叶一簇三片,对称两簇,顶端生着两颗果实,像两只眼睛,整株植物神似一只出海的蛟龙。

  林随安和花一棠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是龙神果!

  林随安示意花一棠退后两步,压下浮雕,浮雕旁移,显出一块巴掌大的铜器,上面有一个细小的锁眼,和龙神观遇到的机关锁一模一样。

  林随安顿时没辙了:“完了,云中月不在,咱们开不了这机关锁。”

  话音未落,就见花一棠蹲下身,从头顶拔下簪子,手指在簪尾一推,簪头跳出一根细细的钢针,大约有一根手指长,插入锁眼缓缓拨动着,机关锁中发出咔哒哒的响声,“叮”一声,机关锁下陷,整个地面一震,林随安忙拉着花一棠躲到一边。

  地砖轰轰旁移,出现了新的密道入口,十分宽敞,内有楼梯延伸向下。

  林随安诧异看向花一棠,花一棠哼了一声,得意道,“区区机关锁,云中月小贼都开的了,岂能难得住我堂堂扬都第一纨绔?!”

  林随安憋笑,抬起手,“走吧。”

  花一棠:“诶?”

  “你不是怕黑吗?”

  花一棠笑了,夜明珠耀得一口大白牙璀璨惑人,小心翼翼握住林随安的手,二人肩并着肩走进了幽深的黑暗。

  *

  小剧场

  花一棠:堵上男人的尊严,这机关锁无论如何都要打开!

  第149章

  朱达常去县城里转了一圈, 得到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贤德庄将整座诚县翻了个底朝天, 都没找到林随安和花一棠的下落。

  坏消息是,裘鸿去了裘县令府上, 要请县令大人颁布缉凶通缉告示, 将方安、木棠、方刻等人皆列为通缉要犯。

  这通缉令若是签发成功,他堂堂一个诚县主簿,就变成了窝藏通缉要犯的从犯。

  朱达常心中感慨了一句“呜呼哀哉”,不动声色溜达回县衙,入了后衙厢院,进入主屋,回身关好房门。

  屋内水汽氤氲, 东北角的伊塔征调了他的风炉、茶釜、茶碾子、茶罗子等物,釜中咕嘟嘟煮着黑色的不明液体,沸腾的水泡鼓起又破裂,翻起难以言喻的辛辣气味, 闻着像李尼里三个月没洗的臭袜子。

  波斯少年的英俊脸庞淹没在黑色的蒸汽中,眼中蓝光频频闪烁,诡异若狼。

  西北角的方刻征调了他的书架和书案, 架子上的书全堆在了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几十个小瓷瓶, 三寸高,红色蜡封,瓶身上贴着密密麻麻的怪异编号, 方刻坐在书案前,碾药粉、称药草, 将奇奇古怪的药粉勾兑在一起,案头小木匣里躺着两个华彩流转的琉璃瓶,以棉布垫着,很宝贝的样子。

  朱达常捏着鼻子瞟了眼伊塔,晃到了方刻身侧,“方大夫,解药如何了?”

  方刻默默抬头,默默盯着朱达常,干枯冰冷的五官清清楚楚组成了一个大字:滚!

  朱达常为官多年,若说有什么心得,唯有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领会精神,灰溜溜退避窗边,负手望天。

  下了一个多月的雨终于快停了,山与天的交接处出现了一层丹红色的光芒,然后,那点光芒慢慢蜕变成了暗红、淡紫、青蓝、藏蓝,天要黑了。

  县衙外的街道上燃起了火光,贤德庄联络了龙神观的道士下山帮忙,朱达常知道,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朱县尉、方大夫,伊塔,先用晚膳吧。”木夏捧着托盘进屋,将托盘上的六菜一汤一一摆好。

  自从宅院被侵占后,木夏做饭的手艺便成了朱达常晦暗生活里唯一的安慰,尝了一口羊汤馎饦,只觉四肢百骸都舒坦了。

  伊塔送上了黑暗茶汤,方刻面不改色喝下,还意犹未尽砸吧砸吧嘴,朱达常不敢不喝,硬着头皮灌下,羊肉汤带来的幸福感顿时消失殆尽,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方刻夹起一块竹笋炖鸡,问道:“朱主簿,如何?”

  朱达常忙放下筷子,抱拳道,“目前还没有没有花县尉和林娘子的消息。”

  方刻点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伊塔两眼盯着羊汤馎饦,担心地吃不下,木夏拨拉着青菜根,也没什么胃口。

  方刻一口气喝了半碗馎饦,“那两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聪明绝顶,一个武艺盖世,断不会饿着自己的,你们若是饿坏了,等他们回来定是要心疼的。”

  伊塔吸着鼻涕闷头吃馎饦,木夏红着眼塞了满嘴的菜根。

  朱达常:“靳小郎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