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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1 / 2)





  他的也是我的?他被关在禁地几百年,有什么东西能分享给我,那个背了千八百年快长毛的破龟壳吗?周吝吼完,对上棠梨的眼睛,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把他藏身地告诉我,我找他算账。

  棠梨犹豫:虽然这么说会让你更生气,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

  你不知道他躲在哪?周吝眯起眼,他把你从禁地带出来,会不告诉你他的去向?

  差不多得了,一直坐在旁边的夔牛忍不住,棠梨什么时候说过谎?你找不到东西也没必要冲不相干的人发脾气吧?

  知道不相干你还不把嘴闭上是等我把你唯一那条腿打断?周吝不耐烦地吼完,又看回棠梨,你真不知道他在哪?

  抱歉,棠梨认真地说,我真不知道。

  好,我信。周吝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离你旁边那个蠢货远点,省的他被人追杀的时候连累你。

  你说谁蠢货呢?!看着周吝从眼前消失,夔牛跳起来作势要追。

  棠梨却并没有伸手拉他,反而长呼了口气,坐在地上。

  夔牛顿住脚步,回头看他,你怎么不拦我?

  拦你?棠梨迟疑,可你不是真心追他啊。

  我那是夔牛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在他刚才救我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哦。棠梨撇了撇嘴,显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垂着头不太高兴,睚眦很生气。

  几百年了,就没见过他不生气的时候,夔牛挨着他坐下,你真不知道龙龟在哪儿?

  棠梨摇头:我没说谎!

  那睚眦的短剑真被龙龟拿去换钱了?夔牛问道。

  是被龙龟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真拿去换钱。棠梨惆怅,睚眦在禁地几百年一直随身带着那把短剑,哪怕化成原形也要叼在口中,要是真的被拿去换钱

  那龙龟就等着睚眦掀了他的龟壳吧,夔牛摇了摇头,想不通明明是亲兄弟,关系怎么能这么差。

  棠梨叹了口气,看向夔牛:你好点了吗?

  夔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刚才消耗太大,一时半会恢复不了。他朝四周看了看,这鹿台山肯定有问题,每次来都倒霉。不知道刚才那个鬼东西还回不回来,你跟我一起走,我再给你找个地方。

  走?自从禁地出来,就一直待在鹿台山,对人间一无所知,也从未想过以后如何,棠梨有些茫然,去哪?

  *

  周吝带夔牛去哪了?前一日喝了太多酒的弊端就是郎俊俊现在头疼的厉害,对着一桌子早餐提不起丁点食欲,你就这么让他把人带走了?

  不然我把你叫醒,再加上我爸,一起和周吝打一架?步衡看着他,然后三打一打不过,一起受伤住院,或者侥幸赢了,因为违法《妖族管理法》,被元老会抓走?

  郎俊俊:

  他把下巴压在餐桌上,皱着眉思考,夔牛不是元老会放出来的吗?那周吝大半夜闯进你家找他干嘛?

  在鹿台山周吝把夔牛按在泥坑里揍的画面犹在眼前,郎俊俊突然有点担心,他不会为难夔牛吧?

  如果真想为难他,那天在鹿台山就直接把他打死不是更省事儿?步衡去盛粥的手微顿,周吝脾气确实不好,行事却有原则。

  有吗?郎俊俊抓了抓头,接过粥碗喝了一大口,我可没看出来他哪有原则,好歹也是龙君的儿子,没有一点龙君的风范。

  步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郎俊俊敏感地感受到那目光里饱含深意:虽然我觉得你是又要嘲讽我,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嘲讽。

  步衡喝了口粥,好心满足他,那你觉得你哪里像郎叔叔,是小时候打架打不过哭着回家告状,还是上学之后每隔一个星期就被请一次家长,还是

  可以了可以了!郎俊俊忍不住打断,嘲讽就够了,揭老底不必吧!

  步衡递了个包子过去:吃饭,吃完我去上班,你不想上班可以回家等着挨揍。

  郎俊俊晃了晃脑袋,咬了口包子,味同嚼蜡一般咽了下去,难以置信地看着步衡:你一只狮子,为什么吃素馅的包子?!

  步衡看了一眼:素馅的是买给我爸的,他最近肉吃的太多,有点不消化。大概是趁我不注意偷偷换了。

  步叔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郎俊俊想了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在步衡嫌弃的目光下,果断换了话题,他又出门了?

  步衡点头:说是总关在房里会像动物园里的狮子一样产生刻板行为,一大早就出门透气了。

  真羡慕步叔叔,每天潇潇洒洒不用上班。郎俊俊感慨。

  步衡头也没抬:你可以把你昨天酒醉之后当街化成原形的英勇事迹讲给郎叔叔,等他打断你的腿就可以跟我爸一样潇洒了。

  郎俊俊:

  大概是今日收到的嘲讽已经超额,郎俊俊决定管住自己的嘴,不再招惹步衡,迅速吃完早饭后跑去洗漱。

  步衡起身收拾碗筷,房门突然被敲响,还没等他反应,郎俊俊从卫生间冲了出来:是步叔叔回来了吧!我来开!

  步衡笑了一声,把碗放进洗碗机。

  房门打开,门外却不是步寒。

  郎俊俊回头朝厨房嚷道:是夔牛!还有这位是

  棠梨从夔牛身后探头出来,有些好奇又拘谨地朝屋里看了一眼:你好,我是棠梨。

  棠梨?郎俊俊有点摸不着头脑。

  步衡擦干手,从厨房出来,将还堵在门口的郎俊俊拉开,你好,请进。

  夔牛大咧咧进门,不见外地往沙发上一坐:昨晚都没来得及看,这就是你的窝?

  我们都叫家。步衡回身倒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递给站在沙发旁东张西望的棠梨,坐下喝点水。

  谢谢。棠梨捧着水杯,乖乖挨着夔牛坐下。

  有吃的吗?夔牛摸了摸肚子,折腾大半宿,正饿着呢!

  步衡看了他一眼。

  夔牛实在是步衡见过的最容易让人产生违和感的妖怪。

  尤其当他顶着那张娃娃脸开口说话的时候。

  不忍直视地偏过头,正对上棠梨满含期待的目光。

  步衡微沉默,转身进了厨房。

  等他端着几个热过的包子回到客厅,迎面对上三双亮晶晶的眼睛,恍惚以为自己是个饲养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