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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2)

  云姑拿定了主意:“如今阿娇病着,自然是没法离开的。若是华太医能将她的病医好,咱们便回去,旁的事情什么都不要管了。”

  说完,她又道:“你在家中照顾阿娇,我到那戏班子走一趟。”

  云姑是想着,大不了砸些银钱,只要能将春和请来唱戏,哄得沈琼高高兴兴的就够了。然而真到了那戏班子,却碰了壁,哪怕是开再高的价钱,对方都不肯买账。

  见此,云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打听起春和何时会出来唱戏。

  “这可说不准,”戏班的小厮同她解释道,“如今各个官宦人家都想请公子去府中唱戏,这边能不能见着,就全看运气了。”

  面对这种情形,云姑也无计可施,只得暂且先回家去。

  沈琼醒后得知此事,倒是不甚在意,同云姑笑道:“若真是将人给请到家中来,日日都听,只怕再好听的也会厌烦。倒不如我闲了的时候过去,能遇着他出场正好,遇不着,听听旁的也一样打发时间。”

  及至第二日,华清年上门来给沈琼施针。

  虽知道这病绝非是几日功夫就能好的,但真见着毫无起色,他心中却还是多少有些失望。若是先前是因着裴明彻的缘故,他才会来给沈琼看病,如今更多则是因为,他想要试着去治好这从未见过的病症了。

  这几次下来,两人也算是熟悉了些,华清年一边收拾着银针,一边同沈琼闲聊了几句。

  “我这病,当年可是足足三四个月才好。”沈琼觉察出他的失落,反过来安慰道,“江南那么多名医,还有些不明来路的大夫都开过药,到最后也没谁弄明白,你委实不必介怀。”

  华清年哭笑不得,忍不住感慨了句:“沈姑娘,你可真是心大。”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若是不心大些,日子可怎么过?”沈琼眨了眨眼,正欲在说些什么,桃酥却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姑娘,”桃酥为难道,“外边有位老夫人想要见你,说是方公子的母亲。”

  上次遇着方清渠之时,华清年已经将这事打听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一听,便知道这位方老夫人上门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知情识趣地很,也生怕自己留下来会闹得沈琼难堪,随即起身告辞。

  沈琼先是怔了下,随后摇头笑道:“说什么来什么,不如意事真真是不少……请她进来吧。”

  作者:迟来的二更……24h留言再发个红包吧,非常抱歉。

  ps.方清渠股要跌停了,恋爱婚姻什么的,对方家庭能不能接受也是蛮重要的。

  其实春和也算是一支股,不过仍旧不建议买23333

  第31章

  对于方母找上门来这件事, 沈琼也说不清是意料之外, 还是意料之中。

  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举动都算得上是冒昧失礼。可另一方面, 这种事情她这些年来也见得多了, 管不了自己亲近的人,便想着从外人这边下手。

  哪怕还没见着, 但方母的来意,沈琼也已经猜了个八|九分。她先前想要同方清渠了断, 便是怕有这种麻烦, 可到头来却还是躲不掉。

  云姑将沈琼扶到了外间,她并没相迎的意思,只在主位上坐了,好整以暇地等着这位方老夫人。

  方母随着桃酥进了院门后, 便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

  她先前已经四下打听过, 知晓沈琼家境富裕,但这小院却如寻常人家一样, 看不出什么富贵之处。

  等到进了正屋的门, 见着沈琼之后, 方母不由得一愣。

  她倒是早就猜想, 知道这位沈姑娘的相貌必定不错, 不然自家儿子也不至于一头栽进去,怎么劝都不肯听。然而沈琼的模样还是超出了先前的设想,她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生得这般好看的女人。

  因着病中的缘故, 沈琼比先前消瘦了些,虽未施粉黛,长发也只是拿根簪子随随便便绾了下,可却仍旧无损美貌,甚至透着些弱不胜衣的楚楚可怜。

  世人皆爱慕美色,只怕大多男人见了都是要生出些怜爱的,可落在方母眼中,却只觉着她生得太过娇艳,是狐媚祸水之像。

  “姑娘,方夫人到了。”桃酥给方母沏了茶后,便回到了沈琼身旁。

  沈琼端出客套的笑来:“眼疾尚未好,恕我失礼了。不知方夫人特地过来,是为着什么事?”

  方母一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道:“早前便听清渠提起,说是当初受了你十两银子,方才得以渡过难关,我便一直想要来亲自同你道个谢。只是刚到京中,人生地不熟,也没能寻着空。前两日又听说你病了,便想着来看看可有什么帮得上的地方。”

  这番话说得倒也算是周全,可沈琼对她的来意心知肚明,倒宁愿她开门见山地将事情给挑明了讲。

  “夫人客气了,”沈琼耐着性子,同她客套道,“先前方公子来道谢之时,我已经说过了,十两银子于我而言着实算不得什么,当初也未曾想过要什么报答。至于这病……有劳方公子帮我托了太医来,至于旁的,便不劳费心了。”

  旁的事情且不论,单就方清渠舍自己的情面托了太医来诊治这一点,沈琼一直是怀着感激的。看在这一点上,她对方母便生不出什么恶意来,哪怕不怎么耐烦,也仍旧是好声好气地说着话。

  客套了几句后,方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太医可曾说过,沈姑娘你这病何时能好?”

  这些日子来,几乎没人会在沈琼面前问这话,云姑与桃酥都是着意避讳着,生怕戳了她伤心处,采青则一直是坚信这病一定会好起来。

  沈琼心中也明白方母为何会这么问,如实道:“华太医也说不准,兴许如当初那般几个月,又或许,要等上数年。”

  饶是早有猜测,但方母听了沈琼这话后,心中却还是一沉。因为方清渠并没同她提过,哪怕被问起来,也是含糊不清地推说应当迟早会好。

  她正是察觉到不对,才特地过来走了这么一趟的。

  自小到大,方清渠都是极听话懂事的孩子,这还是头一次,为了个外人有意欺瞒她。

  方母很清楚自家儿子怀的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要娶沈琼,又怕她阻拦,所以才会帮着遮遮掩掩。她心中也明白,此事难从方清渠那里下手,只能让沈琼知难而退才行。

  短暂地犹豫片刻后,方母彻底拿定了主意,开口道:“兴许有些冒昧,但有几句话,我还是不得不说。”

  这话沈琼听得多了,非但没恼,甚至还有些庆幸她终于不再绕弯子了:“您只管说就是。”

  “清渠曾受过你的恩惠,可后来也为你做了许多。”方母叹了口气,“他是今科状元郎,放着那么多大家闺秀不要,仕途也因此多了坎坷……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但沈姑娘,你多少也该为他考虑一二才是。”

  “你……”桃酥忍不住想说什么,可却被沈琼抬手给拦了下来。

  方母又语重心长道:“再者,年轻人总是容易被情爱迷了眼,可这都是一时,并不能长久。纵使我今日点头应允了你们的亲事,难保将来他不会后悔,届时你又当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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