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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2)


  她眼睫低垂,暗光在她下眼睑打出阴翳,显得落寞又沮丧。

  他冷冷地开口:“后悔了?”

  察觉到他毫无温度的语气,她急忙道,“不是。”

  他问:“那是什么?”

  “现在这一切,”她说,“像是痴心妄想。”

  是连痴心妄想,都不敢有的画面。

  距离太近,近的像是虚幻。

  她伸手,在虚幻中环抱着他,烟味向她逼近,萦绕着她。

  他低头,附耳喘息,是滚烫的。

  不是虚幻。

  她终于,抓到了他。

  死死地抓住。

  她的痴心妄想,哪有他好?

  他给她的是永恒又真实的得寸进尺。

  梁裕白叫她的名字:“陆相思。”

  她仰头。

  他说:“走吧。”

  门随之打开。

  廊道里的灯落在她眼睫上,她眼睫轻颤,“你不喜欢我?”

  他皱起眉头,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赶我走?”

  “留在这里,”他平静地说,“我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她想问会发生什么,脑海里突然想到了,面上一热,偏过头,“那我回房了,你……早点睡觉吧,晚安。”

  步子刚迈出去。

  手被他拽过,连人一起。

  他在她额上吻过,喘息压抑,“晚安。”

  她有些懵地:“我们是在一起了吧?”

  他摇头。

  她愣在原地。

  梁裕白盯着她,说:“我们之间,是归属关系。”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回房后,拿出手机。

  没有开灯的房间,手机屏幕泛着冷白的光,暗度最低。

  归属。

  可以理解为从属,确定所属权。

  她翻来覆去地思考梁裕白的那句话。

  临睡前醒悟过来。

  她是属于他的。

  无关情感与道德。

  她是他生命里不可分离的部分。

  -

  长夜难眠,生出瑰异的部分。

  梁裕白坐在阳台上。

  指尖衔着的烟兀自燃烧,烟雾在他眼底泛着涟漪,连带着他生命里最不可撼动的部位,都撕开裂缝。

  她的靠近让他终于留有余地。

  万幸。

  他得到了她的心甘情愿。

  却又是不幸。

  他失去了她的挣扎和绝望。

  不论如何,他都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