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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第182节(2 / 2)


  傻了吧,怂了吧,你也有今天!

  ……

  楚立强让警卫员开车,把楚酒酒和韩生义都送到了学校,他们周末能回家,按理说行李不是很多,但架不住韩奶奶什么都买了,于是,他俩从车上下来以后,又连续的接了一二三四五六,整整六个包袱。

  挤在包袱中央,楚酒酒只露出一张脸,还慷慨陈词的说:“没问题,我们自己能行!”

  楚立强:“……”

  我看你们不太行。

  但是楚酒酒不愿意让警卫员跟着一起进去,今天是报道第一天,说不定会遇上新室友,楚酒酒不想给新室友留下不好的印象,执意要自己进去报道。

  “大小姐”、“富家女”等标签,楚酒酒听过不是一回两回了,她听见了,却不出声打断,所以那些人也不知道,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了一点阴影。

  如果可以,她想好好的跟新室友相处,毕竟还要同住四年呢。

  跟楚立强道别,他们两个就一起往校园内部走去了,楚立强站在军车旁边,对周围若有若无的视线熟若无睹。

  此时,他的心情很忧伤。

  孩子长大了,已经不需要他了。

  ……

  他俩先去领钥匙,每个学院领钥匙的地方都不一样,于是,韩生义把所有包袱都留在草坪上,楚酒酒站在一旁守着两人的全部家当,而韩生义,他拿着录取通知书和准考证,在两边跑。

  本来天气不怎么热,但架不住包袱太多,楚酒酒擦了擦额头的汗,她今天特意穿了一身新的连衣裙,刚才走在路上还没什么感觉,此时站在这,那种感觉就加倍了。

  楚酒酒放下擦汗的胳膊,看向自己右侧。

  几个男同志走在一起,见她突然看过来,都迅速转过头,装出一副他们正在聊天的模样。

  楚酒酒皱皱眉,收回了视线。

  她今年十七岁,马上就十八了,这是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年纪,也是最漂亮的年纪,楚酒酒只是对感情迟钝,可她对恶意、还有物化的打量,那是一点都不迟钝。

  那些人看她的眼神,让她不舒服。

  楚酒酒在原地站着,过了五分钟,韩生义才回来,他看见楚酒酒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

  楚酒酒仰起头,一点不藏着,立刻就告状:“他们总是看我。”

  韩生义愣了一下,他将周围扫视了一遍,期间和不少人的目光都撞到了一起,里面有男有女,但不论男女,跟他对视以后,都僵了一下,然后迅速看向旁边。

  脸色沉了沉,把头转回来,韩生义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别理他们,钥匙拿到了,咱们走吧。”

  楚酒酒点头,弯下腰,她要把包袱都拿起来,但是韩生义把重的都拿走了,还给她换了一个更轻的,“你拿这个。”

  楚酒酒习惯了韩生义对她的照顾,也没有任何异议,他俩往宿舍楼走去,后面的围观人群,却没有这么快就离开,也不知道是谁,率先开口,然后引出了一片无声的共鸣。

  “原来是有主的啊……”

  至于说的是韩生义,还是楚酒酒,那就没人知道了。

  所有大学生都是自己来学校报道的,父母来送的,整个历史系就一个楚酒酒,整个医学院,就一个齐宝珠。但楚酒酒在门口就把楚立强打发走了,所以她没引起什么轰动,倒是齐宝珠,一鸣惊人,几乎整栋楼的人都看见,齐宝珠的父母指挥着别人,把大包小包往宿舍里运,其中,还有一台崭新的电风扇。

  宿舍也有,但是,是那种特别老旧的、嵌在天花板上的电风扇,风力不够,而且不能直吹,要说效果,那还是这种小型电风扇更好。

  一台电风扇多少钱,楚酒酒并不知道,齐宝珠也不知道,但从周围人惊讶的目光中,齐宝珠就明白了,肯定不便宜。

  她垂着头,一声不吭。

  ……

  齐宝珠的室友来了两个,而楚酒酒这边,一个都没来。

  这倒是方便了韩生义,发现没人,他便走进来,帮楚酒酒放东西,宿舍都是刚刚打扫过的,没有灰尘,仔细闻,屋子里还有一种刚刷过墙的味道,楚酒酒走到墙边,往上抹了抹,一层白灰。

  白色掩盖了一切,曾经被学生们画在墙上的标语全都消失了,只留下一片干干净净。

  来得早,楚酒酒可以先选一张床,她坐在左边的下铺,韩生义已经把床都铺好了,韩奶奶给她准备了两床垫子,怕热,还给她带了一床亚麻材料的凉席。普通凉席睡上去会在身上留印子,而且硬邦邦的,亚麻没有这种问题,都是草,但它是一种高级且柔软的草。

  听说这块布料,是常方圆用侨汇券买回来的,分了韩奶奶一大块,然后韩奶奶裁成三小块,两块给楚酒酒和韩生义,一块寄给了远方的楚绍。

  无独有偶,常方圆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现在楚绍睡一张,存一张,还能替换着用。

  ……

  东西全部都是新的,就像是应和着大学生的身份,一切都光洁如新。

  楚酒酒摸了摸放在床头,鼓鼓囊囊的荞麦枕,她看着韩生义坐在小马扎上,给她穿蚊帐。

  马扎是韩爷爷做的,这个手艺,即使离开青竹村好几年,他也没忘掉。

  他们中午来的,现在下午的阳光已经穿过格子窗,落到了刚刚铺好的床铺上,一张床整洁精致,三张床光秃秃都是床板,这场面,让楚酒酒突然有种孤独又恐慌的感觉。

  换了新生活,即使乐观如楚酒酒,都不能完美的接受。

  轻轻踢了一下韩生义的马扎,她问道:“生义哥,你怕不怕。”

  韩生义抬起头,似乎不明白她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楚酒酒缩缩脖子,解释道:“就是,第一次离开家嘛,以后在学校里,就剩自己了……”

  韩生义歪了歪头,“我不是还有你吗?”

  楚酒酒抿唇,“我又不可能天天跟你待在一起,咱们的课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