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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第100节(1 / 2)





  小郄同志对他伸大拇指:“营长最厉害!唉,这个副主任也是够虚伪的,一听说您的背景有司令,就立马去办事了。在我们家那边,我们都管这种人叫懒驴,必须抽一下,他们才会动,不抽的话,事情在那堆一辈子,他们都不带动弹的。”

  走在绿荫树下,聂白不置可否,“谁说的,人家也不是把所有事情都拖着不干,徐长河,这不是已经被他送去农场了吗?子弹都没他那么快。”

  说到这,聂白脚步顿了一下,他旁边的小郄同志也察觉到一点不对经。

  “营长,不是说,徐长河是这个陈副主任的爪牙吗,怎么杨主任还没出手,倒是他自己,先把自己的爪牙给掰断了。”

  聂白也纳闷,他们不是本地人,实在是难以弄清这中间的缘故,而找到孩子们以后,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给他解释起来。

  楚绍:“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你们不知道,他俩平时在镇上穿一条裤子,因为他们都负责大坝的工程,现在大坝建好了,马上就要合龙了,他们肯定是谈不拢,或者谈崩了,所以陈大柱就不想再要徐长河这个下属了。”

  韩生义:“也有可能是大坝结束以后,陈大柱用不着徐长河,就准备把他处理掉,大坝建了那么长时间,一直都是陈大柱负责的,徐长河一定知道很多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温秀薇:“当初徐长河不就是因为听了陈三柱带来的话,才终于走了吗?后来他消停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没有动作。直到昨天,大坝刚建好,他就过来了,要说这是巧合,我看不太可能。”

  楚酒酒:“说来说去,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聂叔叔,你都不知道,我们这边的大坝修了两年半,到现在都快三年了,徐家湾的人一直以为自己能修大坝,算是工人,所以就觉得比我们高一等,哼,工农兵,明明都是一样的嘛!”

  聂白目瞪口呆的看着四个孩子帮他补充前情,他再一次感叹,真是人比人,比不起人。

  同样是孩子,怎么他们家里的那几个,天天就知道吃和玩呢,再看这边的几个,都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了!

  感叹之余,聂白也注意到了他们说的这些话里透出来的问题。

  大坝修了整整三年,这摆明了是在贪污啊,而且建立大坝,是为了改善民生,防洪灌田的,他们从这里面贪钱,实在是缺德。

  聂白觉得这是个不小的事情,但问题是,他不是这边的人,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是想把这件事反应上去,也不知道反应给谁。而且,他问了一下这几个孩子,得知近十年,青石河都没怎么发过洪水,就算发了,也都是小型的,只有地势最低洼的下西村倒霉,而且淹的全都是农田,村民们都是安然无恙的。

  由此,聂白就觉得,既然十年都没事,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殊不知,那些贪钱的人,也是跟他一样的侥幸心理。

  他们觉得,青石镇风水好,青石河更是一条有灵性的河,水火无情,可青石河有情,从不发生害死人的事情。那么,他们从这拿点钱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

  危机意识,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在没有被提醒过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是没有的,聂白刚回去的时候还有侥幸心理,等真的回到青竹村,他又想起自己刚参军的那一年,在滦河抗洪的事情。

  当时河北发大水,险情太严重了,不得不临时从首都抽调人手,他坐在小船上,跟其他战友一起奋力的去救那些还幸存的老百姓,那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第二回 。

  楚酒酒说,合龙仪式在三天以后,聂白就寻思着,明天再去镇上走一趟,跟楚立强打个电话,看他是什么想法。

  聂白是大老粗没错,但他不莽撞,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一群人要养呢,当然不能冒冒失失的就去跟某些人提出来,要是触动了他们的利益,聂白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到部队了。

  回到青竹村,楚酒酒说下午要聂白和小郄同志跟他们一起上山玩,聂白也想看看这边的山上长什么样,就跟着答应了。不过,走到队部的时候,突然过来一个老太太,跟楚酒酒打听镇上的事。

  “酒酒,徐长河他们抓起来没有?”

  韩奶奶关注了一早上这件事的发展,隔一会儿,她就从屋子里走出来看一圈,好不容易等到楚酒酒他们回来,她赶紧过来询问,聂白站在一旁,他看了看这个老太太,然后又看了看老太太出来的方向。

  牛棚。

  聂白顿时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跟孩子不一样,他对牛棚可是非常敬而远之的,除了怕惹麻烦,然后就是,他受环境的影响,也对牛棚的人有点偏见,总觉得,他们既然能被关起来,那就说明他们身上也不是那么的干净。

  人无完人,聂白护短,对陌生人,尤其是被定义成有罪的陌生人,他就没那么友好了。

  不过他也不干预楚绍和楚酒酒跟他们亲近,毕竟楚立强早就告诉过他,是牛棚的几个老人,一直在照顾着两个孩子。

  聂白准备等他们说完话,然后再回去,他打定主意沉默到底,却没想到,他还能在这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看到对面快步走来的精神矍铄的老头,聂白大惊失色:“韩部长?!”

  第76章

  突然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韩爷爷也是蓦地一愣。

  聂白的表情显然很激动,他快步走到韩爷爷面前,目光不断的在他身上逡巡。

  “您怎么会在这,这都多少年了,您的身体还是跟以前一样硬朗!”

  韩爷爷懵逼的看着聂白,他根本不记得聂白是谁,但听他的意思,他跟自己很早以前见过,沉默一秒,韩爷爷爽朗的笑起来,“不行了,我这身子骨,是一天比一天老了。你小子倒是没什么变化!”

  聂白嘿嘿两声,像个大孩子一样挠了挠自己的头,“刚遇见您的时候,我还是个新兵蛋子,现在我不仅升了职称,还娶了老婆,真可惜,我老婆这次没来,不然也能让她见见您。”

  楚酒酒在后面听了一会儿,她好奇地问:“聂叔叔,你是怎么认识韩爷爷的?”

  聂白扭头,“参军第二年的时候,韩部长要去山西开会,部队选了几个体格好的护送韩部长,我就是其中之一。”

  好家伙。

  感谢楚酒酒,他总算知道聂白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韩爷爷以前位高权重,去哪都有专人保护,还别说,去山西的那一回,韩爷爷有点印象,那些保护他的解放军中,有一个特别朴实,也不像其他人似的,一见到领导就不敢说话,韩爷爷在火车上跟对方聊了挺长的时间,下火车以后,他还邀请对方到家里做客,不过后来,聂白一直没来,渐渐地,韩爷爷就把这人给忘了。

  不用再装模作样,韩爷爷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他慈眉善目的问:“你就是昨天来村里的聂营长吧,原来你被调到西南部队去了,挺好,挺好,西南也是个好地方。”

  聂白继续笑,别人奉承他的时候,按规矩,他也应该奉承回去一句,不过看着前面刺眼又硕大的牛棚二字,聂白实在是奉承不出来,他只能叹一口气,“看来您老现在过得也不好。”

  韩爷爷倒是乐呵呵的,“没那么严重,走吧,咱们回家说去。”

  在外面站着说话不合适,一行人一起来到韩家的小屋子里,这屋子装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一开始只有韩家三口,后来加了楚绍和楚酒酒,变成五口,再后来多了一个温秀薇,就是六口了,然后聂白和小郄同志跟着进来,这屋子顿时变成了房屋版的五菱之光。

  你永远也不知道,一间小屋子里能够装下多少人。

  ……

  五六个人就够挤的,现在变成七八个人,很快,楚绍就受不了了,他第一个走出去,楚酒酒听了一会儿他们说的话,发现都是她听不懂的,跟首都有关的事情,于是,她也跑了。小郄同志是个大孩子,他玩心大,想出去多转转,温秀薇则是不想旁听别人说隐私,再加上,中午快到了,她该回去做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