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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比我大三岁[七零]第49节(2 / 2)


  楚酒酒大致浏览了一下,感觉这四种差别都不大,但是人民日报的报头让她看着很亲切,以前妈妈领她去幼儿园的时候,路过报刊亭时,她就能看到一摞摞的印着人民日报四个大字的报纸,而且好几十年过去了,这四个字竟然一点都没变!

  真是铁打的人民日报,流水的人民呀。

  ……

  楚酒酒跃跃欲试的指向最上面,“我想要这个报纸,订这个好不好,楚绍。”

  楚绍其实想订参考消息的,和其他报纸比起来,参考消息的内容偏国际化,可以开拓更多的视野,而且这个报纸量少,不像人民日报印那么多,有了一点稀有的味道,所以,它引起了楚绍的注意。

  以前在首都的家里,张凤娟就订参考消息,楚绍跟着张凤娟一起看,从最初的一个字都看不懂,到后来可以阅读的毫无压力。楚绍想了想,走到卖报的工作人员身边。

  “您好,订一份参考消息和人民日报,一共多少钱?”

  工作人员非常忙,他头也不抬的回答:“八分。”

  楚绍补充:“我们想订一年的。”

  听到这话,工作人员总算抬起了头,看见是个孩子,他有点怀疑他能不能买得起,不过算了一下总价以后,他还是报给了楚绍:“参考消息订一年是十块九毛五,现在订还能送一支钢笔,人民日报不送东西,但是订一年能打八折,只花十四块六毛,要是两种都订,那就是二十五块五毛五,确定要订?”

  楚酒酒看着工作人员一通算,听到总共的数字,她不禁瞪大了眼睛,太贵了,现在的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二十几块钱,订两份报纸而已,居然要花费这么多钱。这要是换算成现代的人民币,那岂不是要四五千了。

  刚冒出这个想法,楚酒酒就想起楚绍对她说过的话,拍拍自己的脑门,楚酒酒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行不行,不能再拿现在的物价去对比几十年后了,她的生活在这,又不是在遥远的未来,她这种行为,就跟花着人民币,却还要关注美元的汇率一样,这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吗。

  楚酒酒就走神了这么一会儿,楚绍已经准备掏钱了。

  楚绍花钱向来大手大脚,现在有了楚立强做后盾,他更加有恃无恐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楚绍花钱有自己的计划,他只是不抠门,却不会乱花钱,他只在该花的地方大方,不该花的,他一分也不往外掏。

  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订报单,楚绍填好地址和名字,然后把订报单和钱一起递了过去,工作人员在底下掏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两种笔来,“挑一个吧。”

  这两种钢笔长得一样,只是下半部的笔身颜色不同,一个是黑色,一个是墨绿色,如今的钢笔很贵,书店里卖的最便宜也要两块钱一支,这种随报纸赠送的赠品一般都是次品,然而在这个时代,次品的质量也很有保证。

  楚酒酒这辈子就用过铅笔,她连钢笔怎么拿都不会,于是,楚绍没问她,自己看了两秒,然后挑中了那根黑色的。

  新订的报纸过两天才会开始派送,收好回执,楚绍和楚酒酒离开了邮局,此时才两点半,雨变小了,把伞收起来以后,如果不注意,都感觉不到雨点落下来。这种小小雨,对南方人民来说就相当于没下雨,楚绍把红雨伞拿在手里,两人走在解放大街上,还能看到一边急匆匆走路,一边脱雨衣的人。

  因为记挂着蹭拖拉机回去,他们俩都没有在镇上多逛一会儿,而是径直走向国营饭店。

  本来楚酒酒想吃红烧肉,但是到了国营饭店一看,今天的特价菜是红烧排骨。由于排骨上骨头多、而且油腥少,都没什么人愿意买,饭店卖的不好,干脆就做了一天的特价菜,争取早日把这些排骨消灭掉。

  一样的量,排骨却只要红烧肉一半的价钱,而且不要票,楚酒酒一高兴,当场点了两个,一个现在吃,另一个打包,从冯如意那里借来的肉票,被楚绍拿走了,他准备留着,等下一次,去供销社买上好的五花肉。

  上回的孜然五花给楚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短时间内,他都不想再吃其他的肉菜了。

  ……

  下午两点多,很多人都在厂子里上班,来国营饭店吃饭的人比较少,楚酒酒点完菜以后,就跟楚绍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本来他们是等着服务员来叫的,谁知道,没一会儿,服务员直接把盘子端过来了。

  一份红烧排骨,一份葱烧豆腐,还有两碗阳春面,以及两个大白馒头,服务员端过来以后,还对他俩笑了一下。

  只是,这个服务员平时不爱笑,此时乍然笑起来,就跟要拐卖小孩一样,差点把楚酒酒吓得从凳子上掉下来。

  ……

  诡异的服务员离开以后,楚酒酒才稍微安心了一些,两人开始吃饭,一碗阳春面是楚酒酒的,剩下的那碗,还有那俩手掌一般大的大白馒头,都是楚绍的。

  平时在家,大家都吃一样的窝头和青菜,楚酒酒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今天,她看着楚绍面不改色的塞下去两个馒头,然后又跟喝水一样把整碗面吃下去,她拿着筷子,迟疑道:“楚绍,你是不是肚子里有虫子了?”

  楚绍吸溜面条的动作一顿,他抬起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楚酒酒半趴在桌子上,“你看,你吃的那么多都不觉得撑,以前你饭量没有那么大呀,我在科教频道上看到过,小孩子的肚子容易长虫子,虫子躲在你的肠子里,吃你吃下去的东西,所以不管你怎么吃,你都不觉得饿,等那些虫子吃饱了,它们就会离开你的肠子,出去找……”

  楚绍听一半就受不了了,“停!”

  “我没长虫子!吃饭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事情?”

  楚酒酒嘟起嘴,“吃饭的时候不说,什么时候说呀,平时我又想不到要说这个。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你没长虫子呢?”

  楚绍:“……我吃过打虫药,而且,我这个年纪饭量大很正常好不好!”

  楚酒酒不信:“生义哥跟你差不多大,人家的饭量比你小多了。”

  楚绍:“你再等两年看看,说不定他饭量大到能把你吃了。”

  楚酒酒:“……”

  被楚酒酒这么一打岔,楚绍看着自己剩下的小半碗面条,是怎么都咽不下去了,丧失了胃口,干脆他站起来,找服务员要了一张牛皮纸,把没吃上的菜打包,至于那些白花花的面条,就还是留在这吧。

  最近他都不想再看见面条了。

  ……

  临走时,楚酒酒跟服务员又买了一个大烤饼,烤饼硬邦邦的,上面还涂了油,中间撒了一堆芝麻,听后面的师傅说,这是新疆人民经常吃的东西,叫烤馕。

  当地似乎有和新疆互通交流的政策,不管供销社,还是国营饭店,总是会出现一些新疆的新鲜玩意儿,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不要票的,就是价格贵一点。

  能吃到新鲜东西,还能支援边疆建设,楚酒酒感觉这钱花的特别值,希望新疆的同志多多努力,争取尽快把他们的烤羊肉串也送过来,到时候,她一定第一个前去捧场。

  ……

  让师傅把烤馕切成两半,一半是楚酒酒他们今晚的晚饭,另一半则要送给司机大叔,谢谢他送他们来镇上,带着这些打包的吃的,楚酒酒和楚绍快步走出供销社,在他们身后,某个服务员唉声叹气。

  革委会主任上任这么长时间,一次都没来过他们饭店,她等了好长时间,才等到这俩孩子再次上门,可惜,她不止没给他们留下好印象,还把革委会主任的女儿给吓着了,要命,她不会回去跟主任告状吧?

  想到这,这个服务员又叹了口气。

  她就想认识一下新主任,怎么就这么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