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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1 / 2)





  这样儿,她就能抱着对管仲的情分,就这样守着,也是好的。

  “只是我也说过,咱们的姐妹情分,算是完了。”韦素只觉得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握住,低头望入韦欢愧疚的眼,笑了笑,抹开了姐姐的手,这才淡淡地说道,“我从不在乎为家族联姻,在乎的,只是咱们旧事的情分都被辜负了。”

  说完,她勉强笑了笑,匆匆地捂着脸走了,只留了失魂落魄的韦欢看着屋里变得暗沉的摆件儿出身,许久之后,哀切的哭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一连三日,夷安大婚自然是十分柔情蜜意,京中竟也十分安稳,若不提乾元帝在后宫与宸婕妤玩乐之时突然血气旺盛吐了一口血,就越发地好了。

  不过年迈的皇帝竟然气血旺盛,这多叫后宫惊喜呢?一时间,皇帝陛下的身侧更加姹紫嫣红。

  为了自己的幸福,清河郡王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己的追随者,唐天日日守着一只越来越不好糊弄的七皇子,整日里处在崩溃的边缘。

  面对七皇子,比上战场玩儿命艰难多了!

  见他这样悲剧,夷安就觉得不忍心极了,恰好是三朝回门,想了想,便带着欢欢喜喜趴在了自己腿上的七皇子一同往平阳侯府去了。

  “这年月儿,我还头一回听说三朝回门还得带个舅舅的。”红/袖与青珂在车外头赶车,正好儿看见车里头嘻嘻哈哈的笑声之中,美貌的王爷一张带着黑气的可怕的脸,顿时抖了抖,小声儿说道。

  “你噤声,越发不知分寸!”青珂见红/袖竟然还编排主子,不由平拍了她一下,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王妃也觉得够呛呢,自己都说,还赖得着我?”红/袖得宠,自然大大咧咧,嬉笑了一下,就听见里头七皇子正打着滚儿地与夷安问道,“安姐儿,我与阿翎一同掉进水里,安姐儿救谁呢?”

  他听见这个笑话儿的时候特别好奇,搞不明白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此时顿了顿,见夷安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便得意地腆着自己的小肚皮炫耀地说道,“唐将军前儿问,母后与安姐儿掉在水里,我要救谁呢。”

  “舅舅怎么说?”夷安叫萧翎从身后搂住了腰宣告主权,回头掐了掐这家伙的耳朵,这才与七皇子笑问道。

  她今日一身大红洒金高腰及地长裙,腰间束着点金锦带,越发婀娜娇媚,一双流云广袖及地,上缀着点点细碎的赤金花朵,耀眼夺目。一头长发绾成流云髻,上点一只极大的六尾凤钗,额前悬一雀卵大的剔透红宝,明眸皓齿与从前越发不同。仿佛是因成亲之后的日子过的极好,她的脸上虽不着多少的粉黛,然而娇艳欲滴,目光如同水一样流转,叫身后的萧翎看的呆了。

  “我说,我趴在水底下,叫母后和安姐儿踩着爬上来呀。”七皇子叼着大拇指软乎乎地说道。

  “这么会甜言蜜语,舅舅日后不必担心媳妇儿问题了。”夷安见七皇子面露狡黠,简直要用同情的心情却想唐将军那张悲愤的脸,顿时笑了。

  这一笑如同明月生辉,姣姣夺目。

  “夷安看我,看我。”萧翎越发嫉妒了,将头枕在夷安的肩膀上小声说道。

  这是自己的王妃了,这样的理由完全合理。

  “阿翎这是吃醋了。”七皇子探头探脑,看着萧翎恨不能捂住夷安的脸不叫人看见,吃独食儿的模样,便煞有介事地点着自己的大脑袋说道。

  “舅舅还知道这个?”夷安被狼崽子缠的不行,却听到了这个,不由诧异地问道。

  “唐将军说的。”七皇子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干干净净地卖了可怜的,才“小小”地说了一下上司坏话儿的唐将军,鼓着嘴巴在夷安抽搐的模样里诚恳地说道,“唐将军说,他在王府里都要酸坏了,这王府这儿不能进那儿不能进,阿翎这样儿的,是妒夫呢,该,”他握了握自己的小拳头,努力地想了想,便继续严肃地鼓着包子脸与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萧翎说道,“犯了七出,该休了你呢!”

  夷安被噎得一呆。

  “唐天说的?”清河王妃的声音有点儿拔高了。

  七皇子眨着大眼睛点头,不知是不是真的这样懵懂单纯。

  萧翎沉默了片刻,记住了这个建议媳妇儿“休了”自己的心腹日后清算,转头与她问道,“你不会休了我,对么?”他的眼里带着笑意,蹭了蹭已经呆住了的夷安白皙的脸。

  夷安被蹭得沉默了片刻,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如今才知道,原来所谓七出,是这么个意思。

  难道这天底下,还该有个《男则》,《男戒》?若真的有,清河王妃觉得出品人一定是她家这么个奇葩王爷来着。

  “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萧翎心满意足地又蹭了蹭夷安的脸,将手臂下的纤腰搂得更紧了,之后车轮滚滚,在车中清河王妃也天雷滚滚之中慢慢地到了平阳侯府,刚刚入府,车上三人就听见车外传来了一声亲切问候,“还不滚下来!”

  萧翎抖了抖,抱着怀里的媳妇儿探头出去一看,就对上了大老爷的一双黑眼圈。

  ☆、第182章

  清河王贤伉俪三天三夜没好好儿睡觉,平阳侯大人也三天三夜对月唏嘘,虽然行动不同,但是殊途同归。

  此时看着跳下车的狼崽子一脸春风得意心满意足,大老爷心中就生出了很大的愤怒,觉得这是在往老泰山的心口上插刀子了。

  宋方宋怀不过是得薛皇后恩典入京,不好停留太久,对着清河王府的方向哭了一场,早就恋恋不舍地回了金陵,这府中越发地冷清,就叫大老爷与大太太心里越发担心夷安在清河王府的处境。

  京中三日之内都传遍了,清河王妃果然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郑重地参拜了正经的婆婆烈王妃,然而正经的婆家烈王府里头,谁都没能见着这位一眼,据说烈王侧妃在外头哭得差点儿闭过气去,这位铁石心肠,还冷嘲热讽了一番,特别地不给面子。

  不过敢说道这位王妃的却不多,盖因清河王妃是个有手段的人,哄得婆婆特别乐呵,连虎符都忽悠过来不说,当日往烈王妃处与烈王妃请安的军中诸将,出来后竟然对这位王妃赞不绝口,都说是个极好的人。

  清河王妃很好么?

  鬼才知道!唯一能叫人确定的,就是这位薛皇后的本家,确实是个极有心机的人。

  没有点儿心机,能这么快就叫冷心肠的烈王妃喜欢到这个份儿上?

  京中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虽酸溜溜的,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位清河王妃运气极好。

  至少未在清河郡王面前失宠前,是很好了。

  大老爷想着如今闺女在京中名声越发地不好了,还被说三道四,恨不能将那些造谣的家伙拖出来打,心疼的闺女死去活来,却不知闺女心情如何,如今好容易见了,就松了一口气。

  仿佛过的确实很不错。

  “跟我走。”死死地盯了束手而立的萧翎一眼,大老爷见他顾盼间目光潋滟,还竟然在自己目光里带着一些可怜,有楚楚动人之风,顿时心知不好,急忙往夷安的方向看去,见闺女正低头与手里牵着的七皇子说些什么,脸色微微一松,看着萧翎慢慢地说道,“别装模作样!不然,叫你知道厉害!”

  不就是想在他闺女面前上眼药么,被算计过的平阳侯大人门儿清!

  见这青年的目光之中带着几分风情,与从前木讷不同,知道这是大婚得了好处的缘故,大老爷顿时心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