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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小公主尖叫着,大喊着,一时丞相府里乱成了一锅粥。

  “冤枉啊!冤枉!是苏锦儿指使我这么做的!”

  “你胡说!你诬陷我!是你血口喷人!”

  “四皇子!四皇子!你就原谅敏儿罢!”

  “救命啊!我什么都没做,放开我,放开我!”

  苏正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侍卫正在拿人,两个平日里的大家闺秀,如今打得像是掉了毛的鹌鹑。

  不止如此,秃顶的秃顶,毁容的毁容,鼻子上脸颊上额头上,全都是血道子,跟被猫抓了一样儿,身上的衣裳盘扣也掉了,裙子扯撕了,恨不得能走光!

  苏正吓了一跳,说:“这……这……”

  苏怀瑾当即拦住苏正,低声说:“父亲,苏锦儿与商阳国里应外合,想要谋害四皇子,这罪名若是真的冠在咱们苏家的头上,吃不了还要兜着走,如今四皇子和厂公还没有怪罪,父亲万不能抻这个头儿。”

  苏正一听,立刻闭着嘴,不敢说话儿了。

  苏怀瑾知道,用什么劝说苏正都没用,唯有用苏家的名声来劝说,因为在苏正眼里,苏家的地位和丞相之位是最重要的。

  苏怀瑾转头对薛长瑜和方迁说:“就有劳二位了。”

  两个人对苏怀瑾拱了拱手,薛长瑜说:“你一路车马劳顿,快些去歇息罢,剩下不必操心了。”

  苏怀瑾点了点头,燕王这次身受重伤,手臂能不能好都是一回事儿,苏怀瑾倒不担心什么,自有薛长瑜出这口恶气。

  苏怀瑾当下撇开那两个哭天喊地的“泼妇”,施施然的就往自己房间去了。

  绿衣也听到了动静,一路飞奔的就迎出来,正好在院落门口遇到了苏怀瑾,睁大了眼睛,震惊的说:“小姐?!”

  绿衣一面儿说,一面儿飞快的跑过来,也顾不得礼数了,连忙抓住苏怀瑾的手,左右看了又看,万千惊喜的说:“小姐!真的是您!呜呜您没事儿,真是太好了,可吓死绿衣了……”

  绿意说着,眼泪止不住,差点嚎哭出来,抬手去擦脸,结果“嘶……”的一声。

  苏怀瑾见到绿衣也十分欢心,毕竟她当时坠崖,也不知绿衣后来怎么样了,虽那时候侍卫很多,刺客不占上风,按理来说绿衣应该没什么危险,但谁又能预料呢?

  如今眼见绿衣没事儿,终于松了口气,不过这仔细一看,还没欢心来着,就蹙起了眉。

  苏怀瑾抬起手来,托着绿衣下巴,令她抬起头来,眯眼看了看绿衣的脸颊。

  绿衣左面儿脸颊红了一片,隐约还有个五指扇红的印子,肿起来老高,要不然方才一擦眼泪,竟然疼的直喘气儿。

  苏怀瑾当即沉声说:“怎么回事?有人打你?”

  绿衣被她一问,哭的更是厉害了,十分委屈的说:“还不是那苏锦儿?”

  苏怀瑾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绿衣委屈的说:“小姐您都不知道,您出事儿这些天,苏锦儿恨不得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一直撺掇着老爷给您办丧事儿,真把自己当成了丞相府的嫡女了,到处使唤人,还跑来小姐的闺房里挑首饰。”

  苏锦儿以为苏怀瑾这回是真的死定了,所以有恃无恐,苏正这两天很忙,配合着方迁找人等等,因此不是时常在家,苏锦儿就开始做起大王来了。

  苏锦儿带着丫鬟,跑到了苏怀瑾的闺房里,像是逛集市一样儿,挑起了苏怀瑾的首饰,看到喜欢的就随便拿。

  绿衣说:“那苏锦儿,忒的无法无天,口里还说着,这是准备给小姐您……您办丧事,整理遗物!绿衣当时气不过,就顶了她几句,后来……后来……”

  绿衣说着,眼泪又吧嗒嗒的掉下来,说:“后来苏锦儿就令她的婆子打绿衣的嘴,小姐,您可是回来了,再不回来……”

  苏怀瑾一听,当即怒火中烧,苏锦儿这段时间实在嚣张,简直要开起染坊来。

  苏怀瑾冷笑一声,说:“走,随我来。”

  绿衣连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诧异的说:“小姐,去哪里呀?您刚回来,快回屋歇歇去罢。”

  苏怀瑾却拉住绿衣,说:“随我来就是了。”

  绿衣拗不过,只好跟着苏怀瑾往前走,两个人出了院落,往正门而去,没走到大门口,刚刚越过前厅,就看到了薛长瑜和方迁等人。

  薛长瑜和方迁押送着嫌犯,也就是苏锦儿和商阳国的公主,准备回宫复命,这个光景,就看到苏怀瑾又走了出来。

  那头里苏正也在,惊讶的说:“女儿,怎的了?”

  苏怀瑾对苏正笑了笑,说:“父亲,没什么,只是稍微有一点子私事儿。”

  她说着,就朝着薛长瑜的方向走了过去。

  薛长瑜还以为苏怀瑾找自己有事儿,顿时心里美滋滋,毕竟有方迁在场,薛长瑜还以为自己又要吃干醋,之前薛长瑜和方迁聊得可是挺投机的,又笑又说的。

  如今苏怀瑾直接朝薛长瑜走过来,真别说,薛长瑜顿时心里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难道?

  瑾儿要与自己说什么“私事儿”?

  就在薛长瑜心里千回百转,忐忑难安,仿佛揣了一只小鹿一样乱撞的时候……

  苏怀瑾走过来,对薛长瑜恭敬的行礼,随即说:“王爷,怀瑾还有两句话,想与嫌犯苏锦儿说两句话,不知可否?”

  薛长瑜:“……”

  薛长瑜一愣,顿时明白过来,好像自己有点自作多情来着。

  当即咳嗽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笑着说:“自然,请便罢。”

  苏怀瑾点点头,随即转过身来,看向苏锦儿。

  苏锦儿如今狼狈极了,衣裳破了,恨不得能露出抹胸,裙子撕了,好像乞丐一样,脸上抓花了还在流血,头顶不只秃了一撮,斑斑驳驳的,好像得了什么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