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通没想到，杨定业真的做到了。

  破碎虚空吗？

  虽然过去的只是精神，并不包括身体，但这已经是质的飞跃。

  在他身上，习通看到了掌控平行世界的希望。

  管它有多少平行世界，见一个拿下一个就是。

  现在不缺人手，不缺资源，唯一缺少的就是渠道。

  习通出现在杨定业身体旁边，伸出一根手指点在杨定业眉心上。

  这一刻，杨定业的一切都呈现在习通感知中。

  在这里！

  找到杨定业的精神与身体间那冥冥中的联系，习通立刻分出一道精神力跟随过去。

  精神世界中星云变幻，雾气般的宇宙光芒飞速倒退，彼端世界很快便出现在了习通眼前。

  是地球！

  准确说是地球的平行世界。

  世界格局与杨定业的世界大致相仿，不过科技水平还停留在第二次工业革命，电力方兴未艾。

  习通很快便注意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只见她双手颤抖的抓了抓自己的胸部，还捏了捏，然后发出难以置信的嚎叫。

  “这……这怎么可能……太……太爽了……”

  只是下一秒，那女子身体一震，随即双手捂着脸。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习通无语了。

  杨定业在彼世界的“自我”是女性。

  有意思……

  习通很好奇杨定业现在是什么状态。

  却见那女子双手交叠抓着双肩的衣物，将自己胸部紧紧遮掩起来，同时脸色羞红的看了看周围。

  还好，没人发现。

  这时候，习通瞬间隐去身形，却是杨定业苏醒了。

  他痴笑着看向双手，继续回味方才那真实的触感。

  不是梦！

  绝对不是梦！

  那又是什么情况？

  对了，我摸我自己，这不算违规吧，不会被河蟹吧？

  一想到自己是国家包养的人，身价每周一个小目标，杨定业瞬间硬了起来，腰杆挺得直直的。

  怕个啥！

  很快，杨定业就深呼吸，强制自己平静下来。

  必须得在某个特殊的频率下才能与对方接驳，一旦波动剧烈，瞬间脱轨，连接中断。

  平心静气，摒除杂念，水球的力量迅速在身体中弥漫开来。

  杨定业再度感受到被水吞没。

  仿佛置身深海，不断下沉、下沉、下沉……

  头上的光明透亮的海面越来越暗淡，越来越狭小，最终变得只有井口大小，然后逐渐变得针尖一样。

  前后左右全是黑暗，永夜的黑暗。

  不可视、不可察、不可知。

  既不知道那黑暗有多深，又不知道那黑暗有多厚，更不知道那黑暗中是不是蛰伏着什么恐怖的事物，此时或许正舔舐牙齿，准备向自己扑击。

  杨定业没有任何恐惧，反而有一分期待。

  他仿佛回到了生命的起源之处，出生前那十个月的记忆早已被尘封、遗忘，现在却又全都涌现出来。

  是的！

  就是这种感觉！

  在无尽的黑暗中漂泊，仿佛透明的水母。

  无感、无知，只能随波逐流。

  不知道会漂向何处，更不知道会不会在中途就夭折。

  终于，一抹针尖大的亮光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