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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陵一夜楚歌声,独有美人骏马伴平生(2 / 2)


  程策认得这表情。

  它是万里挑一的特供品,只与尚云有关。它在赵慈这里就是一颗雷,随踩随爆。

  尽管她已不再属于他,他仍在顽强地坚持着。

  程策敛下眼睫,他看到了赵慈置在膝头的手。

  修长十指紧紧绞在一起,它们的主人用尽全力攥着,指节泛青,像是在祈祷奇迹发生。

  程策想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把视线移开了。

  他是好人,光明磊落的,本不该生出那邪恶的心思来。

  但程策祈祷,无论方才赵慈对她许了什么愿,它都会坠入虚无。

  它永远都不能被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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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在程策执着又热切的期盼中,校庆晚会的节目海选正式启动了。

  他日夜勤练,密谋的二胡独奏项目亦有了大起色。

  可是光有起色还不够,程策面前仍然横着一道重要关卡,民乐社团的社长梁喜。

  传闻说,老梁不放行,谁也别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糟蹋民乐。

  这话不是假的。

  皮肤黑似狗蛋的梁社长五岁开始修炼,他技艺高超,被全校师生奉为新  ·  二胡的传人。

  这个新,体现在他的扮相和演奏风格上。

  虽说一白遮百丑,但梁喜是颗正宗的黑珍珠,在生长过程中萃取了他爹和娘的日月精华。

  一米八二的梁喜头型极圆,剃板寸,演出时常穿黑T黑裤和黑匡威。

  他出身传统音乐世家,却偏偏热爱重金属,即便在台上拉二胡时,梁社长也一样激情奔放,仿佛是铁娘子乐队附了体。

  程策从尚云那里旁敲侧击地了解到,若想通过走后门的方式入社,梁喜一定会先扒人一层皮,绝不手软。

  皆因此君眼高于顶,无法被言语和痴情感化,基本只能用钱砸。

  同坐在花圃旁的长椅上,尚云捧着盛满土豆烧鸡的饭盒,对程策谆谆教导。

  他边点头,边给她递帕子。

  “我懂了,听起来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对。如果技术实在不行,梁社长就只收钱,不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