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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妥协的死亡(2 / 2)

  “可欣,可欣,我的孩子,你怎么死了,你怎么死了啊,我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啊,可欣呢......”霍燕冲破民警的阻拦直奔尸体而去,三名民警拦住了霍燕。

  贾富贵手扶单拐,站起身来,安慰失去理智的霍燕:“霍老师我理解你的心情,现在你还不能接触尸体,检查完了再说吧。”

  霍燕清醒了许多,追问起贾富贵:“我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贾所长你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贾富贵看了看我,面向霍燕,回应起来:“她右手腕静脉处有针孔,可能死于注射药物过量,我们会尽快作出鉴定的。”

  我靠近贾富贵:“可欣吸毒致死有可能,但她死在这里很不寻常,我有种预感,她可能是那个告密者。”

  “您是指……”黯淡的月光下,贾富贵凝视着我。

  “您应该知道,有人打匿名电话告诉我,说葛国强就在田芳家,接着电话里传来一声惨叫,就完了。”我暗示他。

  “您是说林可欣打完匿名电话,然后就遇害了?”贾富贵明知故问。

  我点头:“有可能,不过......”我顿了顿,继续说:“您判定她是药物注射过量死的,不见得就是她自己注射的。再者,按逻辑她应该在某间屋子里进行毒品注射,即便她出现了幻觉,来到了户外走动,也不可能非常清醒的来到自己家的小区外围,我们可以推测,可欣打了匿名电话,当时被捂住了鼻子和嘴,对方想让她窒息而死,然后伪造证据,结果她挣脱了,想跑回家保住性命,结果就在这里被窒息而死,对方把带来的毒品,注射到可欣的胳膊上,制造假象,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

  贾富贵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看来,可欣极有可能打了匿名电话。”贾富贵又问:“如果有人害她,这人会是谁?”

  我非常谨慎:“害可欣的人,一定跟可欣很要好。而那些同可欣合影的人,是很好的突破口。”

  “他们杀害可欣,想掩盖什么?”贾富贵脸色严峻。

  我瞅向尸体:“很显然,她知道的太多了。”

  我和贾富贵正推理着案情,突然,两束强光从对面照射而来,我跟随光源望去是一辆轿车。直到这辆轿车停靠在附近后,我才发现这是一辆奔驰轿车。接着一个人推开车门下了车,她正是黑纱照面的胡女士。

  而我心里盘算着“胡女士来得真是太巧了。”

  这时,胡女士走到了我们的近前,只见胡女士那遮脸的黑纱,在风气中飘忽着,显得既神秘又冷漠。

  “您也来了。”我跟胡女士打招呼。

  胡女士一点头:“嗯,事情太突然了,我一接到晓雪的通知,就赶紧过来了。”

  “晓雪?”我心中生疑。

  “没错,报案的就是晓雪。”贾富贵插言。

  “晓雪是个好姑娘,不是她来我家通知,我至今还会蒙在鼓里,我可怜的可欣……”霍燕又哭了起来。

  在我看来,他们异口同声,把晓雪视为有功之人。而一个人,经常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并报案,这很难说是巧合。

  贾富贵率领干警开始处理现场,我跟胡女士在一边认真地谈唠起来。

  “可欣吸毒成瘾,这也难怪有今天的命运,我替她惋惜啊。”胡女士叹息一声。

  我却另有看法:“我听霍燕说,可欣已经很久没回家了,您最近有没有见过她?”

  胡女士一口否定:“不,自从去年到镜泊湖旅游了一次,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岔开话题:“据我所知,您父亲很想念可欣,就像亲人一样。”

  “您什么意思?”胡女士问我。

  我暗示她:“您是胡莹的妹妹,想必知道她是不是还有后代。”

  胡女士口吻无情地:“没有就是没有,哪来这么多可能或者假设?不要异想天开了。”

  “可我听说胡莹是因为一场大病去世的,而治病的费用,都是林凯旋无偿提供的,这很奇怪。”我说。

  “都是谣传,不可信。即便有这种事,也不必大惊小怪的。”胡女士不屑一顾。

  我靠近胡女士,小声说:“我听说霍燕没有生育能力。”

  “谁说的!”胡女士很激动。

  我盯住她:“这是不是真的?”

  她话语冰冷:“侯大夫,我劝您不要制造谣言,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胡女士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我望向胡女士离去的背影,产生了一种意犹未尽的心理。我相信,她的神秘与冷漠,只是为了遮掩真实的自我。

  思虑间,我听到悦耳的铃声在身边响起。望向声源处,我发现贾富贵已经接通了电话。

  贾富贵:“让她在派出所等我。什么!没找到她?好吧好吧,明天再说。”

  贾富贵挂断了电话。

  我靠近贾富贵:“您忙吧,我先走了。”

  他摆手:“不不不,我不忙,刚才电话里说没找到傅小慧,本来我要传讯她的,那么一整也就不忙了。”

  “傅小慧?”我好奇。

  “是这样,我不是传讯她一次了嘛,我让她在家等着,需要传讯的时候会通知她,结果属下说找不到她了,真是一言难尽啊。”

  “她失踪了?”我疑惑。

  “应该不会。”贾富贵又说:“我听说她是市里人,哥哥是傅岩,我猜她是不是回家了。”

  “您是第二次传讯她?”我问的高深。

  贾富贵点头:“嗯,您的意思是……”

  “有人想让她闭嘴。”

  “难道——”贾富贵凝视我。

  “没错。”我们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