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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8)(1 / 2)





  当然不会。

  周鹤庭摇头,不够,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话音刚毕,他驾马载着陆嘉意直奔都城城区。

  将马拴在城头的一处旅舍中,周鹤庭背着陆嘉意,走进了城区。

  城内百姓各得其所,忙碌却有序。因这一对男子背姿打眼,有路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也不会投来鄙夷的视线,就只是看见新鲜事物多瞅了几眼,没有任何恶意。

  一开始陆嘉意还被盯得有些紧张,加上周鹤庭此时身份不一样,他有些担心。

  好在古代背景,通讯不算发达,他俩就这么走在城中,竟也无人认得出他们。

  陆嘉意的手臂缠在身下人的脖子上,紧了紧,他贴在人耳边,蹭了蹭脸,你想带我来看什么?

  来逛逛,顺便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喜欢这里的氛围,很祥和包容。我还想写更多故事,让更多人见识到一个平等的世界有多么美好。

  周鹤庭掂了掂他,说:好,我陪你写。

  陆嘉意用气声问:那你的皇权呢?

  我在和智团研究一个完备的举贤机制了。周鹤庭小声道,等交接完毕,我就陪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

  好。

  周鹤庭说要带他来见的那个人,是芊芊。

  许久未见到二人猝不及防一相见,都唏嘘不已。

  芊芊当年得了王爷的打赏,虽不舍,但也还是还了乡。然而跟着王妃见了点世面,小乡村关不住她,她就想去宣地看看,想见识宣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谁知这一来,她就再也没离开。她在这里结识了一位书生,二人合作做了些出版生意,芊芊的经验加上书生的学识,二人很快在宣地站稳脚跟。

  日久生情,两人在此成家立业,过上了如话本中所说的,相敬如宾的生活。

  王妃芊芊拉着陆嘉意的手说,您所期盼的盛世,从我们这小家开始,会在千家万户中,一点一点现出苗头的!

  嗯!陆嘉意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芊芊,笑得开怀。

  芊芊在厅内坐着,与王妃闲谈,关心他的伤势,听他这段时日的经历。

  而她的丈夫则在后堂厨房里忙碌,张罗了好几道小菜热汤,要招待这二位贵客。

  到了饭点,一桌子菜摆齐,梧州纸包鸡、荔浦芋扣肉、柠檬鸭、三宝酿,应有尽有。

  周鹤庭不在身边的那些日子,陆嘉意胃口不好,吃得都很清淡。

  此时心情好,胃口自然打开,他难免多吃了几口饭,但胃就受不了了。

  周鹤庭注意到,干脆接过他的碗筷,要一小口一小口给他配菜喂着。

  余光瞟到芊芊不怀好意的笑,陆嘉意觉得不好意思,想自己吃。

  但周鹤庭却坚持,你没好好咀嚼,肠胃会受累。

  那我慢慢吃就好了

  没办法,周鹤庭把碗筷放回去,脸上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变化,但陆嘉意就是能感觉到他有点不高兴。

  想来,周鹤庭一直很愧疚,觉得没有机会弥补他,所以陆嘉意还是拽了拽对方的袖子,示软,那你喂我吧

  听到芊芊笑得些许放肆,被丈夫轻声提醒,也还是压抑不住偷笑,他的脸更红了。

  但看到周鹤庭眉眼舒展开的笑意,他再难为情,也觉得值了。

  饭后,告别夫妇二人,周鹤庭又背着陆嘉意在城中闲逛,消了会儿食。

  两人无所事事逛到黄昏,在城中找百年老店打过牙祭,才准备打道回府。

  周鹤庭背着人回到马边,把人抱上马背放稳,正解着马绳,听到陆嘉意问:那春吟馆的大伙儿都怎么样了?

  她们都很好。有各自不同的选择,入仕的我帮着推举,还乡的我帮着料理。

  那霁月的选择是?陆嘉意记得这个陪他度过许多难关的姑娘,特地问。

  周鹤庭却不高兴,挑了挑眉,你单独问她?

  陆嘉意一听就知道出问题,忙想办法找补,但周鹤庭却恶意逗他,把他单独留在马背上,后退一步。

  马背上的人膝下部位没有知觉,夹不住马肚子,只能含胸驼背手把着马鬃毛勉强维持平衡。

  他又怕自己手上没分寸把马薅疼了,它会撩蹶子把他甩下去,忙服软,对周鹤庭撒娇,好哥哥,帮帮忙,我坐不住!

  周鹤庭本就不敢走远,见他可怜巴巴,又走近稳住马身托着他,温渔说,「军师铁血硬汉,天下无双」。你在他跟前,也是这般「硬汉」的?

  陆嘉意知道对方是在嘲笑自己,哼了一声,不搭话。

  周鹤庭翻身上马,搂着人,往城郊草地上行了会儿,确定没有人烟,才勾着怀里的人亲了一口。

  这一吻熟悉又生疏,炙热且缠绵。

  二人彼此相贴着,手上互相抚摸着,很快身体就都热了起来。

  周鹤庭揉了揉他的小腿,想起了什么,有些遗憾,却又笑得狡黠,我带你去治治腿呀?

  吻毕的陆嘉意还有些喘,问:怎么治?

  多刺激刺激。

  陆嘉意本来还要问「怎么刺激」,感觉到那人的手摸到了不该摸的位置,呻吟一声,才说:我大腿有感觉,不用刺激

  周鹤庭不再多话,直接快马加鞭,朝府中赶去。

  作者有话说:

  芊芊:什么不怀好意的笑,我这明明是嗑CP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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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爪

  完

  第37章 王爷一直在治腿

  这夜,天又转凉,窸窸窣窣下起了雪。

  炉火在门边燃着,远远映照一对交缠的身影,将其拉长,投在墙面上。

  陆嘉意抱着身上的人,手在他的肩背抚过,那一道道疤怵他心扉,像山峦沟渠,像他把江山地图纹在了背上。

  雪积了厚厚一层,只有靠门的那一道,被室内的热度融化成水。

  窸窸窣窣

  雪地上有一道身影远远行来,是温渔捧着一叠文书。

  他停在门外,正要叩门请示,突然听到里头传来激烈的动静。

  温渔一惊,刚要出声,忽然听到军师熟悉的声音,一边讨着好,一边急促地低唤。

  这声儿

  温渔捂着耳朵,红着脸走开了。

  过了两个时辰,温渔心存侥幸,又抱着文书过来了。

  这回他没有贸然接近,远远停着好像没什么动静,就放心靠近。

  门内确实安分了不少,但温渔近听,这碎声,这啜泣

  他神色木然,抱着文书又离开了。

  温渔懂事了,这一对可能歇了又来、来完又歇,知道不会消停,就一夜没有来打扰。

  第二天日上三竿,他才抱着文书再来拜访。

  温渔站在门外,听了听,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