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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对得起警服吗

第172章:对得起警服吗

“老实点,笑什么笑!”

楚骁的表情无疑更加激起刘大鹏的怒火,那种深深被嘲弄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不爽了!

“哈哈哈哈,我笑什么,当然是笑你啊”

眼神渐渐冷下来,楚骁勾着嘴角道:“还堂堂正正,秉公执法?哎哟我去,我都替您臊得慌!穿上警服戴上警徽倒是人模狗样的,谁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玩意儿呢?”

“你……!”

“我什么?不服啊?”

眯了眯眼睛,楚骁淡淡道:“身为公安干警,不把人民利益和社会治安放在第一位,满脑子阳奉阴违结党营私,占着领导的职位眼里只有自己的仕途,甚至不惜错伤群众殃及无辜,我不该笑你吗?你对得起社会的信任吗?这一身包装,就是你必须公开公正心怀大义的警钟!连这些都做不到,你凭什么穿上警服?!”

你凭什么?

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字字如利刃,直插向刘大鹏的心底!

楚骁内心暗自郁闷,本来今天心情一直不赖的,遇见老友魏泽成,虽说吃饭时因为岳晴的事和孙文博一伙人闹事而稍微受了点影响,但鉴于他极善于把控情绪,倒也没受多大影响。本身来警局里走一遭更不是什么大事,见着白千雅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加上其他警员们也都不是什么不明事理的莽夫,有着极强的正义感,更让楚骁心感宽慰。

可现实总是喜欢在人心情不赖的时候过来泼一盆冷水。

确实如白千雅说的,现在的社会里,像楚骁这样一腔热血侠义肝胆的年轻人早已不多了,更多人选择在现实洪流中低下头去,慢慢凉掉热血,磨平棱角,失去自我意识和主动决策能力,习惯性被他人的观点浪潮推着前行。而公正亦不再是人们做出决定的标准,在利益面前,所有灵魂深处的道义黑白都能被剔除掉。

作为正义守护者的公安干警,理应是不被那些负面思想和物质所腐蚀的,但再纯洁的群体中,也难免会出现一两个叛徒,以至于某个区域的风气都会受之影响,让本来坚持道义的那一部分人,在思想上被动地发生动摇。

就比如此刻面对刘大鹏的警察老张和小王。

而楚骁本人最厌恶的人之一,就是那些借由职位压制,在下属面前颠倒黑白还逼着别人承认,用自己肮脏的思想腐蚀其他人的垃圾!

面对因为不愿承认刘大鹏观点,就被他耀武扬威责骂的两个公安警员,楚骁心头早平息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烧了起来。

他始终是个异类,无论是以楚骁的身份站在这儿,还是以贪狼阿修罗的身份站在西方佣兵界的顶点。曾经的他,也曾面临着黑暗世界利益至上黑白不分,无法无天胜者为王观念的嘲笑,但他用自己的实力教育了那些叫嚣的人,为那个世界重新制定了规则。

楚骁是个不受约束的人,但他有自己的道。但凡有人触及了他道义的底线,那么他必然会给对方以重击,用痛苦和恐惧管教那些躁动的灵魂!

谁也不曾料到,这个来自东方世界的年轻人,居然凭着一己之力扭转了佣兵界的风气,让本来暴徒横行的暗世界逐渐有了秩序,而他本人更是得到了各方势力的尊重,这无异于是多少年来西方黑暗世界的一大怪事!

各大机关单位最喜欢搞什么讲文明树新风的活动,如果佣兵界也评先进的话,楚骁无疑是最具真能量的模范代表。

楚骁的话语显然触动了老张和小王。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惭愧的神色,都没有继续说话。

虽然他们的胸怀正义,但眼下的局势,刘大鹏一脸要爆发的怒意,与其开口附和叫好被领导责难,承担从此在单位被针对穿小鞋的风险,还是不表态,不出声更安全吧……

可是,沉默归沉默,脸上火辣辣的热度并未消退,一时间二人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白千雅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静静看着楚骁,带着心底的惊讶和触动。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年轻人并不是个喜欢说教讲大道理的家伙,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下,楚骁似乎能动手绝不多逼逼,简单暴力解决问题就拍手了事。可现在呢?他居然说出这么一长串的话来,倒是让她大感意外。

细细思索话里的内容,白千雅更加动容了。如今她当上警官已经很有些时日,日渐忙碌的工作和现实中不得不正视的人际关系,让白千雅的内心也渐渐成熟稳重起来。她并不是没有看到过官场仕途中的阴影,不是没看到过人性在利益面前的脆弱,可是她尽管反感,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催眠自己默默承认这些事实存在的客观性,严格约束自己不与那些人同流合污而已。

然而,楚骁的话却让白千雅回忆起了自己进警校,进刑警队的初衷,让她记起自己第一次穿上警服戴上警徽时心中的激动和决心。她不禁陷入迷茫中,开始反思自我:当面对明显有悖于道德却又未触及法律的行为时,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呵呵,小子,你有种!”

相较于白警官的自我反省意识,刘局长显然心里面毫无逼数。楚骁的话对他而言一点作用都没有,毕竟行走江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久,他的脸皮可是相当厚的。

只听刘大鹏一声冷笑,满不在乎地漠视着楚骁:“老子他妈的当了将近三十年警察,轮得到你来说教吗?!废话少说,现场多少双眼睛看着呢,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被你们打成重伤,你们的故意伤人和扰乱公共治安罪别想跑得了!简直就是社会的渣滓败类,不严惩何以平民愤!”

“刘局,要是那几个小子家里的人想搞我们,就明说嘛,还非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楚骁耸耸肩:“谁先动的手挑的事,目击证人多得是,明眼人心里都明白。更何况我还没动手呢,说几遍了,你也是牛逼啊,凭着自己臆测出来的东西就敢胡乱开口,我是该说你勇气可嘉呢,还是该说你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