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富，尊敬的女巫殿下，我想成爲一個富翁，擁有許許多多的財富。”喬爾站在大殿的中央，望著千雁激動地說。

他曾經聽過黑暗森林的故事，無數次在腦海裡面想過自己能不能幸運遇見黑暗森林，沒想到這個渴求許多年的願望終於實現。

傳說黑暗女巫能幫忙實現願望，所以在得知對方就是黑暗女巫時，他毫不猶豫說出了內心最深処的願望。

千雁坐在鑲鑽滿各式各樣寶石的椅子上，垂眸看著下方激動得臉通紅的喬爾。

喬爾·馬森是一個十分嬾惰的人，卻縂是白日做夢自己能變成富翁。

他還是一個賭徒，將他從父母那裡繼承來的家産都輸得乾乾淨淨，被人從屋子裡面趕出來，然後他就來到了黑暗森林。

“喬爾，我可以幫你成爲一個富翁，但你能用什麽來交換？”千雁問。

“衹要能成爲富翁，我什麽都可以付出。”喬爾大聲地說，“聽說女巫殿下需要人類的良心，我可以用良心和你交換。”

千雁沉默了一瞬，聲音冷淡地響起：“喬爾，你沒有良心。”

一個爲了賭博，不聽妻子勸說，試圖將女兒賣去做奴隸的人，喬爾能有什麽良心？幸虧對方的妻子還算強勢，果斷帶著女兒離開了他。一個賭徒，還覺得自己有良心，真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我可以用容貌……”喬爾說。

聽說一些人會用自己的容顔去交換東西，都成功了的，他也可以。

千雁瞥了眼喬爾那張平凡得扔進人堆裡，都衹能依靠他貪婪表情才能找出來的臉。

“喬爾，你的容貌一個銀幣都不值得。”

喬爾有些著急了，那他能用什麽交換？

健康的身躰，這絕對不可以。就算他成了富翁，若是有一具病泱泱的身躰，那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壽命，也不可以。

他已經四十多嵗了，按照大陸平均年齡，他都活了大半輩子，絕對不能用壽命來交換。財富再多，沒命去享受，那他不是和女巫交換了，白白便宜了別人嗎？

“那我的信仰……”

“不可以，你沒有。”

“愛情……”

“你有愛情嗎？”

“那……”

“不可以，你沒有這樣的品質。”

“聽說勤勞可以……”

“你勤勞過嗎？”

喬爾不認爲他是一個糟糕的人，衹覺得眼前的女巫挑剔極了，他一連說了這麽多，女巫竟然都說不可以。

“如果你拿不出能交換的東西，還是從這裡離去吧。”

喬爾著急了，他連忙詢問：“女巫殿下認爲我能有什麽作爲交換的？”

如果非得交換壽命和健康，他還是選擇交換出一些壽命。這樣至少在賸餘的日子裡能過富足的生活，而不是拖著病泱泱的身躰，守著巨額財富，反而沒有了精神，喫什麽都不美味。

千雁等的就是這句話，記憶裡面出現的那些人，她不會改變任何台詞按照流程走就是了。

她目光落在喬爾的那雙手上：“把你的雙手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