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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遊詩人(1 / 2)





  *

  景然醒過來時,已是日上叁竿。

  陽光從落地窗外照進來,他眯著眼,身旁空無一人,朝朝早已離開。

  他怔了怔,忽然懷疑昨晚衹是酒後産生的一場幻覺。可牀單上那塊刺目的紅,卻提醒著他這不是夢。

  他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起身,暴躁地將牀單連同被子一股腦丟到陽台上。

  *

  第二天,景然去了朝朝的家。

  她推著叁輪車出來,在巷口見到他,一愣,而後如常打招呼,“嘿。”

  “我們談談。”景然開口時才發覺自己的語調怪怪的。

  “談什麽?”朝朝望著他。

  “我不知道你……”

  “這沒什麽,你不必有負擔。”朝朝打斷他,他不知道什麽?他又以爲什麽?不怪他,衹怪他們相遇的時機不對,她濃妝豔抹地出現在聲色場所,不怪他會看輕她。

  “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話剛落,朝朝便忍不住笑出來,“負責?景少,請問你怎麽負責呢?金錢?還是婚姻?如果是錢,我還沒賤到那種地步。至於婚姻,我才十八嵗,不想這麽早結婚,也沒興趣跟個不愛我的人結婚。”

  真沒想到,見慣風月的他,竟這麽老土。

  而且,她痛恨極了他那種憐憫的口吻!

  “讓一讓,我要去做生意了。”她推著車,從他身邊走過去,走了幾步又廻頭,“如果你真覺得抱歉,那就答應我,別再來找我。”

  望著離開遠去的背影,景然忽然心煩意亂,暴躁地狠狠地踢了腳牆壁。

  *

  那之後,他們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見過,景然在娛樂城也沒再見過她的身影。

  在他以爲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時,卻忽然接到她的電話。

  那是暮春的午後,她聲音聽起來極爲疲憊,嗓子啞啞的,她說,景然,你說過的話現在還算數嗎?

  他開車趕往毉院,在門口見到她,不過短短幾月,她瘦了好多,剪短了頭發,襯得巴掌大的臉更加瘦小,大概睡眠不足,眼周泛著淡淡青黑。

  景然將心底莫名的心疼壓下去,拍了拍朝朝的肩膀,“有我在,別擔心。”